第37章 春日踏青
天氣漸漸熱起來,從羽絨服到毛衣到單層外套,最后,春天真的盛開在天地間了。
何鴻飛也隨著溫度高起來,脫去外套,走出寢室了。
若要問怎么把一個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寢室的人,變成一個只在寢室睡覺的人。帥靖得到的解決方案是,給他一個女朋友。
什么?何鴻飛還沒有女朋友?那李亦仙是……
哦,正在追求中的女朋友啊。
原來何鴻飛采取了帥靖和霍霖欣的折中方案,即,在一見鐘情后,又進(jìn)行漫長的感情培養(yǎng)。
這天,何鴻飛見春光明媚,有心約李亦仙出去踏青,以交流感情,但他擔(dān)心李亦仙會拒絕,便找上了帥靖。
“踏青?”帥靖沉吟了起來,說實話,他沒想過在書中看過很多次的“踏青”,會真的作為選項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著實有些誘人。
但他還是遲疑了,不是其他原因,單純是因為近來學(xué)得有點累,《高等數(shù)學(xué)》下、《概率論》加《線性代數(shù)》,這樣的陣容,誰來他也頂不住。
而見到帥靖遲疑,何鴻飛又連忙說道:“欣欣和宗澤都是你牽的線,這你不幫我一手?”
何鴻飛這話讓帥靖盯著他看了一會,有點不想幫了,因為這種請求帶著脅迫。但帥靖很快調(diào)整了自己心態(tài),想到很久沒有和秦欽出去玩了,而又想到和秦欽出去春游,一下子就有了期待。
思緒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圈,帥靖最終應(yīng)下了何鴻飛的請求:
“那這樣,我們再叫上欣欣和宗澤,如果韋佳明要去的話,把他也叫上,這樣我們大家一起出去,再叫上李師姐,就不會顯得突兀?!?p> 何鴻飛覺得帥靖的主意很棒,但他覺得韋佳明應(yīng)該不會去。一方面是因為這家伙太宅了,另一方面是,去的六個人都隱隱自成一對,他要去的話,就得純吃狗糧。
“韋佳明如果不去的話,那對你來說不就更好了嗎?”帥靖笑著,向何鴻飛挑了挑眉,“到時候我和秦欽一起,霍欣欣和宗澤一起,你說李師姐會怎樣?”
“有道理啊!”何鴻飛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開心得冒泡了。
“嗯……這樣,我想了下,我們甚至可以多安排一些玩的,比如外邊不是還有那種日租房嗎?我們白天可以去河邊釣魚之類,玩一玩,然后晚上回來去日租房自己做飯,再然后還可以打牌搓麻將打游戲之類,就是晚點也好……你懂我意思吧?”帥靖向何鴻飛壞笑道。
“臥槽,壞還是你們這些老實人壞!”何鴻飛也奸笑起來,“坑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過獎過獎!”帥靖厚著臉皮收下何鴻飛的贊賞,又分配起任務(wù),
“我負(fù)責(zé)去約人,師姐宗澤我都給你約來,你負(fù)責(zé)找地方,白天去哪里玩,晚上去哪里煮飯,交通路線,娛樂設(shè)備,你都注意著來。嗯,你可以叫上欣欣一起,他對這些比較熟悉?!?p> “ojbk,這些交給我們?!焙硒欙w笑道,“你務(wù)必把人給我約來?!?p> 兩人又琢磨琢磨,把時間約在了本周周六,正好周末周六兩天連著,可以玩的盡心。
厘定了計劃,帥靖去約人,何鴻飛找霍欣欣去定地方。
“師姐,在嗎?”帥靖用微信向李亦仙問好。
過了好一會李亦仙回道:“在呢!”
“那個……師姐這周末有事嗎?”帥靖單刀直入,問道。
“嗯?”李亦仙警惕起來,“你要干嘛?看情況有沒有事。”
“想約師姐出去玩。(害羞表情)”
這句話一出來,李亦仙大腦轉(zhuǎn)動,很快就理清了其中關(guān)系,知道這肯定是何鴻飛想約她,但是不好意思。不過她依舊謹(jǐn)慎,擔(dān)心有其他可能,試探著問道:“就……我們倆?”
“[小女孩捂臉動圖](盜自秦欽)”帥靖回道,“師姐你想哪里去了!
“我組織了一個春游踏青,叫上幾個熟識的朋友,趁這幾天天氣好,出去玩。師姐有沒有興趣呀?”
要是和不熟的朋友出去玩的話,那大概率等于坐牢,所以李亦仙沒有輕易答應(yīng),繼續(xù)問道:“都有哪些人?”
“沒有多少?!睅浘缸约菏菑纳缈旨觾?nèi)向走出來的,很明白被人糊里糊涂約出去當(dāng)憨批的感受,所以他與李亦仙明說道,“就我和秦欽,加你和何鴻飛,最后還有我們的室友霍霖欣和他的女朋友?!?p> 李亦仙算了算,六個人有三個是熟識的,還有一個是,如果她要和何鴻飛更進(jìn)一步的話,也肯定是要認(rèn)識的,便沒再做思考,答應(yīng)了下來:“那好。有人約那自然是極好的,很高興可以和你們出去玩。”
“[小女孩飛吻](盜自秦欽)”帥靖放下心來,李亦仙答應(yīng)了,那么他的任務(wù)就完成一大半了,“那周六再見啦!師姐準(zhǔn)備準(zhǔn)備哦,周六可能比較早?!?p> 李亦仙應(yīng)下。
“宗澤,宗澤,呼叫宗澤!”搞定李亦仙后,帥靖打開寧宗澤的微信。
“宗澤收到,宗澤收到,有事請說,有事請說!”寧宗澤很快就回復(fù)了。
“周六出去玩嗎?”面對宗澤,帥靖直接明牌問,“我們約了日租房,還打算去釣魚來的,一起嗎,好多朋友哦!”
“可以呀,周六叫我哦?!?p> 寧宗澤答應(yīng)得太快,叫帥靖愣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問道:“欣欣給你說過了?”
“對呀!”寧宗澤回復(fù)道,“[憨笑表情]”
“嗨呀!那好吧,我去給欽兒說?!睅浘妇椭朗沁@樣。
“哎,等等!”寧宗澤忽然叫住帥靖,然后很突兀的說道,“恭喜你呀!”
這話雖然突兀,但帥靖很快就懂了,回了個[憨憨羞澀]的動圖。
又問道:“欣欣說的?”
“對呀!”寧宗澤笑道,“真的好厲害??!”
“哎嘿嘿……”帥靖很不好意思,“這都是運氣啦!”
“這可不是運氣哦!”寧宗澤說道,“獎學(xué)金哪里是靠運氣就能拿到的!”
“嘿嘿!”
“好了,不說了。你去給欽兒叫吧!”寧宗澤最后說道。
李亦仙和寧宗澤都搞定了,帥靖的任務(wù)便相當(dāng)于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了。至于秦欽,嗯,一個熱戀中的女孩恨不得一天二十五小時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帥靖要她一起出去玩,可不要太簡單。
時間來到周六,六人在二號門碰面,相互之間介紹了之后——其實主要是為李亦仙介紹,步行到不遠(yuǎn)處的停車場,這里有何鴻飛租的自行車,幾人一人一輛,騎著往縉云山方向而去。
此時已是仲春,說實話,山城這座城市的季節(jié)之分實在是不明朗,雖說此時按月份來算,確實是仲春偏暮春了,但山城此時的實際溫度以及實際季節(jié),不過是初春而已。
當(dāng)然了,既然已經(jīng)是春天了,又是一個晴天,那么吹著涼嗖嗖的春風(fēng),曬著溫?zé)岬奶?,騎著單車,和喜歡的人一起,轉(zhuǎn)過頭去就能看見他的臉,無論怎么算,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除非你喜歡的人在兇你……
“小秦欽!!你看路,你歪到什么地方去了?”某人因為看情郎,沒把住車龍頭,車又往馬路中間偏過去了。這實在是危險,帥靖不得不再次出聲呵斥她。
秦欽今天穿了一件帶兜帽的衛(wèi)衣,衛(wèi)衣是明黃色,厚厚的,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從動漫里走出來的萌系女主。
“嘿嘿!”被帥靖罵了,秦欽吐了吐舌頭,想要萌混過關(guān),把住龍頭,往他那邊靠過去。
秦欽,嗯,這妮子,你說她不會騎車吧,她跨上去之后,還是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尿T走;但你要說她會騎車吧,你看她騎著在馬路上時,龍頭歪來歪去的,讓人生怕她下一秒就會向迎面的小轎車撞過去。
哎,是不是特眼熟?對了,這姑娘最開始的輪滑水平也是這樣。
你絕不能說她不會,不然,她還會跟你急!
“欽兒……”帥靖看著秦欽歪歪扭扭的車跡,很是擔(dān)心,使出魯迅先生的開窗戶理論,“要不,你到前面去把車鎖了,我?guī)悖俊?p> “不行!”秦欽大眼睛一瞪,較起了勁,“我會騎車??!”
“那這樣……”帥靖順勢建議道,“你去外邊,我在里面,我們并排走。你這也太不安全了!”
“可是……”秦欽看了看帥靖,開始猶豫,她怕她走外邊,等會兒會歪過來撞帥靖。
“沒有可是!”帥靖膽子肥起來,開始兇秦欽,“你走外面去!”
說著,帥靖就降速下來,等秦欽上前,他好趕上去走內(nèi)道。
“好吧!”秦欽委委屈屈的癟著嘴,她想回頭瞪帥靖,可是車技不允許。
但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等會兒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一如上次夜滑縉云山一樣,因為某個不敢說名字的拖油瓶,帥靖和秦欽又被落到后面了。
霍霖欣和寧宗澤的車技不必說,兩人一騎……兩騎絕塵,遠(yuǎn)遠(yuǎn)的沖在最前面,風(fēng)呼呼的吹,將他們的頭發(fā)都一溜的吹到后邊。
很難想象寧宗澤這樣溫柔的女孩子會有這么野的時候。果然是近墨者黑!
而李亦仙的車技雖說沒那么好,但還是在水平線上,能穩(wěn)穩(wěn)的和何鴻飛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中間。
又與上次夜滑縉云山不同,她這次沒有必須照看落后者的責(zé)任,而且她也更想與何鴻飛一起,所以也沒有故意滯后。
最終,呈現(xiàn)出來的就是二二二三對陣型的車隊。
“欽兒你有上路騎過嗎?”帥靖看著專心騎車的可愛秦欽問道。
“有啊?!鼻貧J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來看見帥靖在盯著她看,立馬兇道,“看路!看前面!”
帥靖趕緊照做。
“可是我覺得……你這個不像是上路騎過的樣子?!睅浘负芤苫蟆?p> “真的有上過路啦,就是……”秦欽說著就臉紅了起來,
“我第一次上路,在馬路上跟一個小車相撞了,還好他剎車及時;然后第二次上路,我……撞護(hù)欄上,把車撞壞了,車龍頭歪了,都得換一個。”
“人呢?人沒事吧?!睅浘竼柕馈?p> “沒有!”秦欽很不好意思,車都撞壞了,但她人都沒事。
“那第三次上路呢?”帥靖問道,他開始好奇秦欽的上路之旅了。
“沒了。”秦欽小聲回道。
“沒了?!”帥靖驚了,“這就是你第三次上路?”
一瞬間,帥靖提起了所有專注力,比高考時還要認(rèn)真十幾倍。
“你放心,我已經(jīng)有過兩次失敗經(jīng)歷了,不會再出問題!”秦欽眼角瞥見帥靖的樣子,連忙給他打氣說道,“事不過三嘛!”
“這就是三吶!”帥靖語氣顫顫巍巍。
還好,幸好,這是一部青春純愛治愈系小說,沒有所謂的車禍橋段,所以雖然他們慢了一點,但最終還是安全的抵達(dá)計劃中的目的地。
秦欽安全到站,跳下車,趾高氣昂的對帥靖炫耀道:“你看,這不是沒事嘛!”說著還叉上了腰。
“是是是,你最棒。”帥靖有些疲憊,全程精神緊繃可不是一般的累,他一邊停車一邊扶住秦欽,擔(dān)心這妮子因長時間騎車出現(xiàn)失重而摔倒。
“哼!”秦欽皺了皺鼻子,對帥靖的敷衍表示不滿。
“唉~”帥靖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秦欽的頭發(fā),沒有說話,只覺得心累。
秦欽可不管,順勢抱住他的手,帶著往集合地點走去。
這里不是縉云山山頂,而是山下一處平坦的地方。山勢從高處下來,由急變緩,到此處平坦,再過去,不遠(yuǎn)處甚至還有一條小溪,而看其流勢正是流向嘉陵江的。
所以,此處有山有水,山上一片翠綠,有樹有花有鳥,水邊一溜清澈,有浮萍螃蟹小魚。
在前面平坦的草地上,何鴻飛已經(jīng)鋪好郊游的席子,上面有零食有水果有飲品,當(dāng)然,還有最重要的俊男美女。
席子上的俊男美女們正在玩撲克,是何鴻飛、李亦仙和霍霖欣在斗地主,而寧宗澤撐著下巴挨在霍霖欣邊上看。
秦欽和帥靖停好車往這邊走,空閑的寧宗澤先看到,急忙揮手招呼:“欽兒,這邊!”
秦欽也忙朝她揮手。
到了這邊,寧宗澤問秦欽:“累不累?”
現(xiàn)在秦欽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很好了,騎行一路過來,也沒有多累,只是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帥靖,小聲說道:“我倒是不累?!?p> 寧宗澤笑著,順著秦欽的視線看向帥靖,發(fā)現(xiàn)帥靖是一臉疲憊,不由得奇道:“小靖,你這是怎么了?”
“唉!”帥靖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這邊的秦欽低下頭去,終于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好了……”寧宗澤笑道,抬起手拉過秦欽,“來,欽兒,這邊有好吃的?!?p> 這些吃的用的,都是霍霖欣和何鴻飛背過來的。帥靖也背了個大包,他包里是些應(yīng)急用的,比如應(yīng)急醫(yī)療物品,傘,刀具之類。
秦欽順著寧宗澤的力道坐下去,坐在她旁邊,拿過一瓶礦泉水,遞給帥靖,自己又找到一盒山楂片,吃了起來。
“怎么搞的哦,靖靖!”霍霖欣捏著牌,回頭看著帥靖問道,“這么久才到?”
“不說了?!睅浘笖Q開水,遞回給秦欽,又把背著的包卸下,回問道,“到多久了你們?”
“要是打錢,他們兩個今天的晚飯高低是沒有了。”霍霖欣笑道,“話說你行不行哦……”
“唉,不急,等我坐會兒?!睅浘赴寻鼇G一邊,順著霍霖欣坐下,看他打牌。
霍霖欣這把牌還行,有大王和四個二,而之所以只說還行不說很好,是因為他的單牌太多了。此時他一共還有11張牌,單的竟有4張,另還有個對K。
“地主?”帥靖問道。
“昂?!贝藭r上家何鴻飛打了個6到J的順子,霍霖欣正擱那裝模做樣的分析,一副要接不接的樣子,想了好一會,他才搖頭,“不要?!?p> 帥靖掃了一圈,李亦仙的手牌還多,看樣子就出過一兩次對子,而何鴻飛的手牌就很少了,好像只有五六張。
上家地主不要,李亦仙的簡單牌路自然也是不要的,哪里能壓對家的牌呢?
于是牌權(quán)又到了何鴻飛手里,只是他這次皺著眉頭,一時半會竟出不出來。
帥靖又看向霍霖欣,卻見到霍霖欣皮中帶穩(wěn),表現(xiàn)出一副緊張的樣子,其實眼底藏著笑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讓帥靖不解了,要是何鴻飛那邊是炸彈帶單或雙,或者又是一個順子,不就直接走了嗎?憑什么霍霖欣一手的單牌還能這么囂張?
不過接著他就明白了。
對面的何鴻飛想了好一會,抽出一張牌,丟到牌堆。帥靖定睛一看,是一張3。
“哦豁……涼了!”看到何鴻飛這張牌,帥靖搖了搖頭,感覺這局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果然,霍霖欣稍作思考,拆了炸彈,丟了一張2出去。
李亦仙那邊要不起,所以小王在何鴻飛手中,何鴻飛不作思考,用小王將2壓住。
“大王?!被袅匦篮芄麛?,直接將何鴻飛的小王壓死。
到此時,何鴻飛手里的牌數(shù)就清楚了,他還有三張牌。
李亦仙手里大概是沒有炸的,因為大王她沒有炸,而何鴻飛牌數(shù)都不夠了,自然也接不住大王。
“Q?!被袅匦绬螐垰⒊?,從單牌最大的開始出。
“K。”李亦仙攔了一手。
“過。”何鴻飛略做思索,沒要。
“2?!被袅匦览^續(xù)拆2。
“過。”
“過?!?p> “10。”霍霖欣單牌。
“A?!崩钜嘞捎盟掷镒畲蟮呐茢r截。
“過?!焙硒欙w不要。
“2?!被袅匦乐皇R粡?了。
“過。”
“過。”
霍霖欣頓了頓,繼續(xù)單牌:“9。”
帥靖在一旁看著,這好像是因為何鴻飛和李亦仙沒有按他的計算出牌,霍霖欣遲疑了,沒有必勝的把握了。
“K?!崩钜嘞衫^續(xù)用她最大的牌攔截。
又是何鴻飛的牌權(quán),可是他既沒有過,又沒有出牌,他猶豫了。
帥靖記得之前有一圈的K他沒要,可是現(xiàn)在他猶豫了,那說明他手里肯定有A,而且應(yīng)該是一對A。
想到這,帥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看向霍霖欣的手牌,上面是2,對K以及最后一張單牌,7,也就是說,如果何鴻飛這一圈繼續(xù)過,那么輸?shù)拇蟾怕示褪腔袅匦馈?p> 并且,只要何鴻飛手里的單牌大過7,那么霍霖欣必輸!
難怪剛才霍霖欣遲疑了。
那么……何鴻飛究竟會不會出這張A呢?
帥靖捏起下巴,盯著何鴻飛的牌看,他太緊張了。
“A!”何鴻飛出牌,他終究沒有忍住,拆對了A。
“唉~”帥靖忍不住搖了搖頭。
霍霖欣笑了笑,淡定抽牌:“2.”
“我擦,四張2全在你那里?”何鴻飛不敢相信,四個二這樣玩的?而且,他瞥一眼李亦仙,所以,她手里到底是一手什么牌,沒有王,沒有2,甚至只有一張A,他以為她至少有一張2的。
“過?!崩钜嘞蓳u頭,知道這把又輸了。她想不明白,為什么霍霖欣一把爛牌,七八張單牌,也能贏。
“過?!焙硒欙w無法,只能祈禱還有希望。
“對K!”可惜,霍霖欣早就算準(zhǔn)了牌,此時他的對K就是最大的了,“報單?。 ?p> “過。”
“過!”何鴻飛抿抿嘴,覺得沒意思。
“嘿嘿,小7一張!”霍霖欣翻開最后一張牌,得意笑道。
“唉,一直輸?!崩钜嘞蓙G下手牌,無奈嘆息。
寧宗澤看了看李亦仙和何鴻飛,笑著責(zé)怪霍霖欣:“看把你能的,贏了幾把而已?!庇謱钜嘞烧f道,“亦仙,欽兒到了,我們?nèi)ツ沁?,那邊拍照很不錯,不跟他們一起了?!?p> “好吧……”李亦仙看了看霍霖欣,感服道,“他太厲害了?。 ?p> “嘿嘿!”霍霖欣假意謙虛,“沒有沒有,就手氣好?!?p> “厲害什么呀,不就是打牌嘛?!睂幾跐蓭е貧J起身,又過去拉起李亦仙,“那邊有白色的桃花,我們過去。”
李亦仙順勢起身,挽著寧宗澤的另一只手,三人手挽著手,漫步著往山那一面去了。
看著女生們走遠(yuǎn)了,帥靖笑問兩室友:“我們呢?還打牌?”
霍霖欣是無所謂的,看向了何鴻飛。
“唉,不玩了,不玩了?!焙硒欙w收起牌,往牌盒里裝,“打不過,欣欣強(qiáng)無敵?!?p> “那我們直接進(jìn)行下一項?”帥靖道。
“釣魚!”霍霖欣從他包里翻出漁具,大聲喊道,“沖?。。?!”
邊上就是小溪,小溪往下匯聚成一個小潭,三人組裝了漁具,排排坐到小潭邊上,拋下魚鉤,開始釣魚。
“我釣魚還可以……”霍霖欣又開始了,“有一回我吊起一條近兩斤的大魚……”
聽了霍霖欣的吹噓,帥靖本來都期望著他再次證明他真的很牛批,誰知道……他這次是真的在吹牛批。
三個人擱那坐了一下午,就霍霖欣起了一只拇指大小的小魚仔,帥靖和何鴻飛愣是連臭襪子都沒拉起來一只。
當(dāng)然,不能怪帥靖,畢竟……這是他第二次釣魚,他上次釣魚是去田躍家玩,跟田躍去他們那邊的小河釣魚,也是兩人忙活一整天,結(jié)果就帶了幾只螃蟹回家。
“釣魚有個甚(shèn)么意思?。俊睅浘敢贿吺諠O具,一邊說道。
“你這樣是體會不到釣魚的樂趣的!”何鴻飛笑道,“空軍是釣魚佬的常態(tài),所以享受空軍才是釣魚的樂趣?!?p> “屁!”
“嘿!我不是空軍!”霍霖欣提起他那一小溜魚,得意洋洋的給帥靖兩人炫耀。
“你們?nèi)齻€釣了這么久?就釣了這一條?”三個女生拍照回來,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這邊五十步在笑一百步,寧宗澤出聲笑話道。
“額咳!”霍霖欣默默收了自己的小魚,“那個,其實是可以解釋的,這不是技術(shù)問題,你們知道吧,我們都沒釣起來,說明什么?說明是這片池塘沒有魚?!?p> 但他這番辯解,只招來了幾個女生的無情嘲諷。
接著,大家圍著席子坐下,吃吃零食,喝喝飲品,聊聊閑話。
等吃飽喝足,便是情侶時間了。
霍霖欣牽著寧宗澤往山上跑,最終來到一棵桃花樹下坐下,兩人緊挨著,看著山下春天的景色。
野草冒出黃黃的新芽,常青樹長出嫩黃的葉子替換墨綠的葉子,更遠(yuǎn)處的山上,間或有幾抹雪白。
兩人說著悄悄話,霍霖欣的爪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寧宗澤的衣擺下伸了進(jìn)去。
帥靖牽著秦欽沿小溪下游走,來到一叢灌木后面,坐到平整的石板上。如果雙腳伸下去,鞋底還碰得到小溪溪面。
經(jīng)由上面一個小潭的沉淀,此處的溪水清澈,幾可見底,又因地勢平緩,流速也慢,能看見水面在動,卻聽不到流動的聲音。
溪底有不認(rèn)識的生物在滑動,秦欽指著問帥靖,帥靖也答不上來,便低頭去咬住提出問題的嘴。
何鴻飛和李亦仙沿著小溪上游走,他們并排,中間隔著些距離,說些不干不燥的話。
濕潤的春風(fēng)吹過來,吹起李亦仙的短發(fā),發(fā)梢拍在臉上癢癢的,她抬手將它們綰到耳邊。她覺察到何鴻飛在偷偷的看,便偏過頭去看腳下在風(fēng)中跳舞的野草。
她百無聊賴的到處看,看見半山腰處你儂我儂的一對,看見小溪邊上親親我我的一對。
哦,她恍然大悟,春天到了。
于是他們走著走著,身體便靠近了,更近些,貼在一起了。
因為顧及某個不能說名字的秦欽小姐騎車太慢,幾人估算了時間,提前往回趕。
而回去時,大家終于沒再各騎各的,好歹是前后沒差多少距離,喊一聲都能聽到。
“那個……等會飛飛先去找位置……”見時間距離差不多了,帥靖將幾人喊到自己身邊,分配起任務(wù),“有會做飯的,跟我去菜市場買菜。欣欣,霍欣欣,你會做飯嗎?”
“我會吃飯!”
“那你去超市買調(diào)味品和飲料零食什么的,記得跟飛飛聯(lián)系,看那邊差什么調(diào)味品,如果不差,就不要買了。哦哦,發(fā)票別亂扔??!”帥靖安排著,
“飛飛你過去了,記得注意檢查,看他東西有沒有壞,別到時候說是我們搞壞的,要賠錢就拉閘了,然后要看衛(wèi)生情況,廚房能不能用,電器能不能用……”
“OK,OK!我懂?!焙硒欙w應(yīng)下。
最終,女生中會做菜的寧宗澤和李亦仙跟帥靖去買菜,宗澤據(jù)說有一手跟媽媽學(xué)的糖醋里脊,是她安身立命的絕學(xué),而李亦仙說是會做幾個小菜。
而女生中不會做菜的其他人跟霍霖欣去超市買東西。
最終,大家會集到日租房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半點。再喝水聊天,休息幾分鐘,差不多是六點五十開始做飯。
會做菜的做菜,不會做的幫忙切菜擇菜,比如霍霖欣在那里切土豆絲,何鴻飛在那里擇芹菜,比如秦欽自告奮勇,跑去蒸飯。
廚房被宗澤占住了,在研究她的糖醋里脊,帥靖便出屋來看秦欽蒸飯。
秦欽正在淘米,見帥靖過來了,就問道:“煮多少合適?”
“你們買了多少就煮多少嘛?!睅浘缚康剿圻叄匆娗貧J白嫩纖細(xì)的手在淘弄潔白的米粒,笑道,
“要是吃不完,就明早吃,要是不夠吃,那就不夠吃,一頓飯吃不飽餓不死人?!?p> 秦欽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便把還剩的米也拿過來洗了:“那我把剩下的也煮了?!?p> “嗯?!?p> 淘好了米,秦欽開著水龍頭往里面放水。
“加多少水?”她問帥靖。
“你喜歡軟一點,可以多加一點?!睅浘钢笇?dǎo)著,“再加一點,端正我看看,嗯,好,差不多了?!?p> “那要是他們喜歡硬一點呢?”秦欽想到這個問題。
“不管他們,是你煮的,自然只顧你自己的口味?!睅浘感Φ馈?p> 秦欽猶疑了一下,倒出一點點水:“這樣就好了。”
“你真是個小機(jī)靈鬼?!睅浘笓u頭,接過電飯煲內(nèi)膽,幫著放進(jìn)電飯煲。
等秦欽設(shè)定好煮飯后,帥靖把她的手拿過來,將白白嫩嫩的手放在手里捏。“以后我煮飯……”他說道,心疼這么好看的手被煮飯弄壞了。
秦欽靠過來,笑道:“你就只會把東西弄熟,能吃而已。你說的,我可記得?!?p> “我謙虛呢!”帥靖輕聲說道,“而且我可以跟我媽學(xué),我媽會煮好多好吃的?!?p> “其實可以讓阿姨教我呀!”秦欽想到她做好吃的給帥靖吃,光是想想她就覺得開心,“你喜歡吃什么,我做給你吃。阿姨知道你喜歡吃什么?!?p> “我喜歡吃魚……”帥靖笑道,“我媽每年都要煮全魚宴。你喜歡什么,我也煮給你吃……”
兩人捏著手,輕聲說情話,就在洗菜的水槽邊上。
“靖靖!”霍霖欣突然從內(nèi)廚跑出來,正好看到兩人在你儂我儂,輕咳一聲,“那個,宗澤的糖醋排骨做好了,你們試試。我覺得還可以?!?p> 被人看見了,秦欽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帥靖倒是臉皮厚了,也不放手,拉著就往內(nèi)廚走:“這么快就弄好了呀?”
“嗯……”霍霖欣表情不太正常,回答道,“不快了?!钡珟浘笡]看見。
進(jìn)到內(nèi)廚,里面三人正圍著一盤黑色的不明物體不知道在干什么,帥靖掃了一圈,何鴻飛和李亦仙笑得不太自然,而寧宗澤略顯局促的站在一邊。
嗯,看起來,帥靖心里有數(shù)了,宗澤的糖醋排骨看起來不太理想。
沒有說什么,帥靖帶著微笑,徑直過去用筷子夾起一塊黑乎乎的排骨咬了一口,細(xì)細(xì)品味之后,面不改色,依舊是微笑,然后迎著寧宗澤期待的眼神評價道:
“還可以。只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太甜了,可能糖放多了。不過我個人喜歡甜食,要是不喜歡太甜的話,就覺得沒那么好吃了?!?p> 聽到帥靖的評價,寧宗澤明顯松了一口氣,這么看來,她的菜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還有人吃。
帥靖笑著放下筷子,暗暗拉住想上前試吃的秦欽,眼角余光又瞥見霍霖欣和何鴻飛豎起的大拇指。
看來,剛剛霍霖欣出去,就是找他進(jìn)來救場的。
“宗澤,你糖熬久了一點,所以黑了?!睅浘刚f道,嗯,其實不是久了一點,是完全糊了,“有空我教你熬糖?!?p> “好啊……”宗澤終于沒那么尷尬了,笑著回道,“我媽就老是說我掌握不好火候。有時間你可得教我?!?p> “放心,我號稱香樟樹熬糖小王子,一定教會你?!睅浘富氐?,“好了,你的菜做完了,我們的還沒開始呢!該把廚房讓給我和師姐了?!?p> 帥靖松開秦欽的手,將他的手放在秦欽腰上,將她輕輕往寧宗澤那邊推。
現(xiàn)在秦欽和帥靖已經(jīng)有很高默契了,她順著帥靖的力道,過去拉起寧宗澤的手,帶著出門去,笑道:“我們的任務(wù)做完了,現(xiàn)在是游戲時間!”
等宗澤出門去了,霍霖欣向帥靖抱拳致謝,這是真兄弟,隨后出門去了。
“勇士!”何鴻飛欽佩的拍了拍帥靖的肩膀,耳語一句,也出去了。
帥靖笑了笑,沒有回應(yīng)他們,而是叫上李亦仙,兩人正兒八經(jīng)的開始準(zhǔn)備晚飯。
嗯,宗澤的糖醋排骨其實沒那么難吃,也就是忘記了焯水,只有七分熟,以及,糖完全苦了,而已。
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帥靖和李亦仙抄了五個菜,加上買來的涼菜和鹵制品,一共七個菜,哦,還有宗澤的糖醋排骨,一共八個菜,到八點十幾分的樣子,簡單的晚飯就算完成了。
而帥靖的廚藝,怎么說呢,具體說來,也就是做出來的東西能吃,但具體有多好吃,那又不見得。不過,這是大家自己出來自己買菜自己做飯,圖的是一個新奇,菜的具體味道其實不重要。
慢悠悠的吃到九點半,吃飽喝足聊夠之后,帥靖叫上何鴻飛和霍霖欣三人去洗碗,而李亦仙、寧宗澤和秦欽幫忙收拾餐桌之后,移位到沙發(fā)上,準(zhǔn)備玩游戲。
李亦仙忽然想起去年第一次見帥靖的情形,那是個羞澀內(nèi)向的男孩,又想到近來深度接觸后的帥靖,這是個有領(lǐng)導(dǎo)力做事穩(wěn)重高情商的優(yōu)質(zhì)少年,不由得對秦欽笑道:“帥靖這人,能處!”
“?”秦欽不懂李亦仙的意思。
“他改變好大!”李亦仙又嘆道。
秦欽這才明白李亦仙的意識,這是在夸帥靖。于是她與有榮焉,羞澀的傻笑:“嘿嘿!”
但實際上,這個熱戀中的女孩還沒意識到,帥靖能有如此大的變化,她不是與有榮焉,而是有完全的功勞。
寧宗澤的感觸倒是沒那么大,她認(rèn)識帥靖的時候,帥靖就已經(jīng)是很好的樣子了,她還以為帥靖一直是這樣的,便只說道:“小靖確實很厲害?!?p> “他可太優(yōu)秀了,學(xué)習(xí)好,長得帥,還……很有魅力?!闭f著,她又對秦欽說道,“你可要抓緊了,別讓他跑了?!?p> “嘿嘿,不會。”秦欽太了解帥靖了,她知道帥靖一定不會不愛她。
“不好說,男人,嘖……”李亦仙搖頭。
三個男生在廚房打鬧著洗碗,三個女生在客廳打著游戲說閑話,直到十點多,男生洗完碗出來,霍霖欣看到麻將桌,喊著要打麻將。
秦欽是不會打麻將的,李亦仙倒是會,可是她想起白天和霍霖欣斗地主的場景,那種全場被霍霖欣完全把握著的感覺太過恐怖,她便搖頭,死活不上桌。最后是寧宗澤上去,陪三個男生打。
而一如李亦仙的擔(dān)憂,記憶力超強(qiáng)、邏輯思維能力極好的霍霖欣搓麻將自然也厲害,色子丟了五輪,霍霖欣胡了三把,其中還有一把是清一色。
秦欽趴在帥靖背后,腦袋擱在帥靖腦袋上,她看了看帥靖的手牌,又抬眼去看坐在帥靖對面的霍霖欣,雖然她不懂麻將,可是她記得上一把,帥靖的牌已經(jīng)完整了,還都是條子,她再不懂,也知道帥靖肯定就差一兩張就可以胡牌了,可是……對面的霍霖欣直接以最差的牌型搶胡了。
而上局結(jié)束,她能感受到腦袋下的帥靖暗自搖了頭,有自愧不如的感覺。
“欽兒?”帥靖打出一張萬子,忽然喊她。
“嗯?”秦欽不懂他叫自己干嘛。
“我覺得我要甩鍋給你?!边@是帥靖忽然想到,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背鍋,但他今天的麻將失利好像可以找理由甩鍋給秦欽。
“關(guān)我什么事?”秦欽動了動自己的下巴,用下巴骨去硌帥靖的腦袋。
“你看,就是你的腦殼太重了,壓在我腦殼上,影響我的思路了?!睅浘竿吹臄D眉弄眼,但還是冒著生死危機(jī)把鍋甩了出來。
“是人家欣欣厲害好吧!”秦欽永不背鍋,直接點出帥靖打不過的根本原因。
“欣欣太強(qiáng)了。”何鴻飛手里轉(zhuǎn)著一張牌,猶豫著打不出去,接過話頭,“你好歹還胡了一把,我到現(xiàn)在就放了三把炮而已。四萬!”
“碰!”帥靖說道,“你不知道,我上一把清一色對對碰,胡四七條,被那家伙搶胡了。九筒。”
“碰!”霍霖欣接過去,“靖靖你有毒,你剛才不還打出一張五萬嗎?你現(xiàn)在又碰四萬?”
“嘿!我這叫混淆視聽,你看,你這不就中計了?”帥靖奸笑道,“是不是以為我不要萬子?”
“你這叫瞎幾把打?!被袅匦罒o語,隨手甩出一張八條。
“我看啊,你們兩個這怎么打得過人家夫妻同心?”靠在何鴻飛椅子上的李亦仙笑著點出另一個關(guān)鍵。
又打了四五圈,幾人的實力跟霍霖欣實在不是一個等級,帥靖輸?shù)眯膽B(tài)爆炸,忽然想起一事,問起何鴻飛:“客廳的電視能用不?”
“能??!”何鴻飛點頭,“來的時候我檢查過,能用。”
“那行,我們不打了!”帥靖說道,“要制裁制裁這可惡的家伙?!?p> “怎么制裁?”何鴻飛不懂。
倒是霍霖欣的反應(yīng)一向很快,他驚恐的抬起頭,看向帥靖:“不是吧靖靖,不用做這么絕吧?你不會真的那樣做對吧?”
“哼哼!”帥靖以反派嘴臉冷笑著,“你猜對了,我就要那樣做!”
“啊……”霍霖欣痛心疾首,仰天長嘆。
“你要做什么?”秦欽雙手揉著帥靖的耳垂,輕聲問道。
“看,鬼,片!”帥靖一字一句答道。
“?”秦欽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捏了捏帥靖的耳朵,“真的?”她還挺怕鬼片的。
另一邊的李亦仙看了看漆黑的窗外,也有些猶豫:“不要了吧!”
反而是看起來溫柔的宗澤對看鬼片有些興趣,她笑道:“其實可以的,我們這么多人,其實沒那么恐怖的?!?p> “哼!”帥靖反派做到底,直接揭起霍霖欣的老底,“這家伙極度害怕鬼,我老早就想拉著他看鬼片了,可是他一直拒絕,今天正是機(jī)會!”
一聽帥靖這么說,其他四人瞬間來了興趣,霍霖欣這樣的人會怕鬼?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好??!”李亦仙第一站出來同意,“那我們看什么?”
秦欽也不再說拒絕的話。
于是,霍霖欣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了。
“讓欣欣來選吧?!焙迷趲浘感牟凰闾冢o霍霖欣留了一線,“泰國,日本,美國,你選一個。”
“為什么沒有國產(chǎn)的?”秦欽不解。
“國內(nèi)的,好看的鬼片都是老的,在限制下來后,現(xiàn)在國內(nèi)別說鬼片了,恐怖片都是賣肉的。”帥靖解釋道。
“哦?!?p> “有什么區(qū)別?”霍霖欣問帥靖。
“嗯……”帥靖沉思了一下,解說道,“美國那邊,喜歡暴力血腥一點,然后比較講科學(xué)道理,比如鬼也會有實體之類,比如鬼怕圣水什么的……”
“怕圣水,這講科學(xué)道理?”霍霖欣吐槽道。
“咳,那是上帝他老人家管的嘛!很講道理?!睅浘咐^續(xù)解說,
“然后泰國是佛教國家,他們的鬼比較重因果,就是誰殺的害的,鬼回來就找他,不輕易亂嚇人;日本的鬼就不一樣了,喜歡開無雙,會主動害人,而且多是在床底柜子被窩樓閣這樣的地方嚇人?!?p> 為了坑霍霖欣,帥靖說的雖然都是事實,但實際上他暗戳戳的埋了坑。
果然,一聽帥靖的話,霍霖欣下意識說道:“那……看個泰國片唄!”
帥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對鬼片有一定了解的宗澤打斷了:“看個鬼的泰國鬼片哦,泰國的恐怖片最嚇人了。不看泰國的,我們看美國的?!?p> 聽了宗澤的話,霍霖欣才知道帥靖這家伙坑自己了。按這家伙說的,泰國鬼重因果,不多害人,這順著理下去就是不恐怖,而實際上……
他指了指帥靖,希望這家伙耗子為汁。
“咳嗯……”帥靖就當(dāng)沒看見霍霖欣的手勢,繼續(xù)說道,“那……唉,算了,給你來個溫情的。一,《第六感》;二,《小島驚魂》;三,《招魂》,三選一。”
霍霖欣這下猶豫了,他很想選《第六感》,因為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沒那么嚇人,但他害怕這又是帥靖在挖坑。
“第……”看到霍霖欣猶豫,寧宗澤又準(zhǔn)備幫他選,但被帥靖用眼神阻止了。
霍霖欣又想了一會,覺得《招魂》好像有點熟悉,便選了《招魂》。
“恭喜你!”帥靖笑瞇了眼,“你選了最恐怖的,哈哈哈哈哈……”
“唉……”霍霖欣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
“前面兩部說是鬼片,其實說他是溫情片也不過分。哈哈哈……”帥靖大笑著,找出《招魂》的資源,投屏到電視上去。
“真是太陰險了!”霍霖欣罵道。
《招魂》,怎么評價這個片子呢?
其實只需要說,它的導(dǎo)演是溫子仁。因為,恐怖片,溫子仁,這六個字就代表著精品。
幾人轉(zhuǎn)戰(zhàn)到沙發(fā),兩兩相坐,抱汽水的抱汽水,抱啤酒的抱啤酒,抱薯片零食的抱薯片零食,抱男朋友的抱男朋友,抱女朋友的抱女朋友。
影片開始,帥靖笑著問霍霖欣:“知道這部鬼片最恐怖的地方是哪里嗎?”
霍霖欣抱著寧宗澤的腰,整個人瑟縮在寧宗澤懷里,搖了搖頭。
“諾!”帥靖拿下巴點了點這時屏幕上顯現(xiàn)出來的幾個字,“本故事?lián)鎸嵤录木?,這是最恐怖的!”
“這是鬼片?”電影還沒開始,就因為這幾個字,李亦仙開始怕了,往何鴻飛邊上靠了靠。
“嗯!”帥靖是看過的,看到幾人的反應(yīng),滿意的點了頭。
“然后,真實事件改編?”秦欽問他。
“是呀!”帥靖回道。
于是秦欽坐到他大腿上,整個人縮在他懷里去了。
“這世界果然是有鬼的!”膽怯霍霖欣總結(jié)道。
寧宗澤有些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媽媽哄寶寶。
《招魂》雖然恐怖,但實際上是屬于后勁大的那種。而如果多人一起看的話,那么看的時候就更不會覺得有多恐怖了。
比如霍霖欣,雖然看得時候有時候會嚇得抽抽,但現(xiàn)在看完了,他支棱起來,向帥靖嘲諷道:“就這?”
面對霍霖欣的叫囂,帥靖只微笑的看他,沒有回答。他了解霍霖欣,也了解《招魂》,所以他知道,霍霖欣害怕的時候還沒到。
“咳!”寧宗澤咳了一聲,提示眾人看她,她有話要說,“那個,現(xiàn)在也晚了,差不多該睡覺了……我的問題是,只有兩間臥室,我們怎么睡?”
一部電影從十一點看到凌晨一點,確實是該休息了。
“額,這樣吧……”帥靖看了一眼何鴻飛,知道他是故意的,主動出聲攬鍋,“我和欽兒就委屈一下,我們睡沙發(fā),給我們一床被子,然后欣欣不是有帶毯子嗎?那個也給我們。你們就兩人一間吧?!?p> 玩了一天了,現(xiàn)在又到凌晨一點,李亦仙和秦欽都累的有些犯迷糊,聽這個分配法,先入為主下,竟沒覺得有問題。李亦仙只是想,這就要和何鴻飛睡一起了,心里復(fù)雜,想說什么,但又覺得羞澀,不知道說什么。
好在女生中還有個清醒的,她瞪了一眼帥靖。她和霍霖欣該親的都親了,該摸的也都摸了,睡不睡一起其實沒那重要了;而秦欽和帥靖的關(guān)系看起來還比他們更進(jìn)一步,你看秦欽,現(xiàn)在都站起來了,也還是貼在帥靖身上,跟個樹懶一樣。但是!他們之中,李亦仙和何鴻飛可是還沒確定關(guān)系的。
于是她出聲重新分配,語氣不容置疑:“兩間臥室啊,那正好!男生一間,女生一間!!”
“額……”被宗澤這樣拆穿意圖,帥靖感覺有些慚愧,轉(zhuǎn)過頭去,不敢看宗澤的眼睛。
寧宗澤是個溫柔的人,她都這樣說話了,其他人還真不敢有意見。于是最終的休息方式就這樣被定下來了。
帥靖吻了吻秦欽的額頭,跟她道了晚安后,回臥室洗手間簡單洗漱一番后,便與霍霖欣、何鴻飛擠著睡去了。
半夜,額,帥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總之是黑漆漆的,他被人輕輕搖醒,迷糊中,他聽到是霍霖欣急促的聲音:“靖靖,靖靖……”
“怎么了?”帥靖沙啞著嗓音輕聲問道。
“我上廁所!”霍霖欣看鬼片的時候太害怕,擱那一直喝啤酒,這會是被尿憋醒了。
“去??!”帥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不懂霍霖欣要上廁所把自己搞醒干嘛。
“咳!”霍霖欣干咳一聲,沒有說話。
帥靖漸漸回過味來,這家伙害怕了!
偷偷笑著,但這大半夜的,帥靖懶得逗他了,起身說道:“走吧走吧,我也想撒尿?!?p> “老子愛你!”霍霖欣壓著聲音回道,關(guān)鍵時候,還得看帥靖。
“那你愿意做我的0嗎?”帥靖穿鞋,回問霍霖欣。
“0.5我都愿意!”霍霖欣用手機(jī)屏幕光照路,毫無下限的回道。
“操,不愧是tnd成都男同!”帥靖無語了。
第二天早上,帥靖是被吉他聲吵醒的,他起身后發(fā)現(xiàn),身邊都沒人了,客廳傳來吉他聲,是霍霖欣在彈唱:
“我看著你的臉,輕刷著和弦……”
他穿衣出去,看見三個女生在飯桌上吃東西,而霍霖欣在沙發(fā)上彈吉他。
“哪來的吉他?”他笑問霍霖欣。
“她們臥室?!被袅匦莱榭栈氐?。
“昨天睡覺的時候,那個吉他就擺在窗臺上?!鼻貧J說道。
“哦哦!”帥靖轉(zhuǎn)身進(jìn)洗手間,刷著牙出來,吐著泡沫羨慕道,“狗日,你還會彈吉他!”
“老子人稱玉林路吉他小王子……”霍霖欣看著自己按鍵的右手得意回道。
“嘁……”帥靖刷著牙,聽完霍霖欣唱完《手寫的從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飛飛呢?”
“諾,你看她們吃的什么……”霍霖欣唱完,放下吉他,站起來往餐桌而去。
帥靖定睛過去,桌上是煎雞蛋煎面餅。
“飛飛煎的?”他這會才聞到廚房的油煙味。
“對呀!”
“這家伙,昨天藏拙了呀!”帥靖搖頭笑道。
帥靖刷了牙,洗了臉,轉(zhuǎn)身下樓去買牛奶。
“再來一盒牛奶,這早餐就perfect了!”他說道。
而等他提著牛奶回來,推開門,霍霖欣已經(jīng)吃完早餐,又坐在沙發(fā)上了,他一邊彈吉他一邊搖頭晃腦,歡笑著唱道:
“……
Think of me and I'll be there
we had joy we had fun we had season in the son
but the hills that we climbed were just seasons out of time
……”
(后記:1,此次春游前期花費由帥靖出獎學(xué)金支撐;
2,此次春游一共花費九百多塊,帥靖拉出了表格,細(xì)目清晰明了,大家AA下來也就一百多塊;
3,這一章出來,何鴻飛的形象被我徹底寫崩了,這不是我的本意。是我的鍋,何鴻飛本來應(yīng)該是個熱心腸的室友的。)
何不謂子風(fēng)
沒簽約,于是準(zhǔn)備按計劃結(ji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