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坐在副駕駛上,卻被笑天趕了下來。笑天拉開副駕駛的門,霸道地說:“星星,跟我換個位置?!贝餍菦]有行動,但是也沒有拒絕,只是反問笑天:“為什么?”
笑天浮夸地用手撩動了一下運動短裙,跟戴星解釋:“坐后面會走光?!蔽倚南耄哼\動短裙里面不是褲子嗎?運動短裙只是一條裙褲啊。但是戴星似乎相信了這個理由,沒有掙扎就下了車,把位置讓給笑天。
崔熊看到笑天霸道的樣子,笑了。我用眼睛瞄著崔熊,覺得事情并不簡單,心想:這個人對笑天不懷好意。但是沒睡好的我有氣無力地坐上后排,笑天把車里的抱枕遞給了我,她體貼地說:“補眠吧,估計得開三十分鐘?!?p> 我剛開始還積極地跟戴星搭話,后面明顯感受到自己快到沒電,上眼皮已經要親吻下眼皮,我說:“我睡了?!贝餍钦蛩愀掖钤?,被我突然其來的睡意弄得措手不及,接著,他就看著我像一個沒電的機器一樣休眠了。
睡夢中,我感受到有人觸碰了我的額頭,我迷迷糊糊,只看到一只手。車里很安靜,我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三十分鐘的路程眨眼就到了,我睡得很沉,醒來很不容易,其實是被笑天嚇醒的。笑天大力掐住我的臉頰,喊我:“睡蟲,醒醒?!蔽译m然被嚇醒,但卻沒有發(fā)脾氣,反而有點覺得自己睡著給大家添麻煩了。我不好意思地說:“啊,等很久了嗎?”我伸手去擦嘴巴,想把嘴角流的口水擦干凈。
我和戴星站在體育中心門口,等崔熊和笑天停好車。我問戴星:“你們在車上聊什么?”戴星笑咪咪地看著我說:“聊受傷?!蔽矣X得有點奇怪:“你有傷嗎?”戴星點了點頭,說:以前因為訓練腰受傷了。我聽了繼續(xù)追問:“訓練?”戴星認真解釋:“體育生?!蔽遗读艘幌?,說:“難怪身材這么好?!币粫r間,我感覺他臉上閃過一絲羞澀。
笑天和崔熊走了過來,看到我和戴星在聊天,笑天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戴星主動解釋:“她問我在車上聊什么?!蔽铱吹酱餍侵鲃咏忉?,隱約感受到戴星不想被誤會,雖然心里不是滋味,但還是配合,說:“聽說你們在聊受傷?!?p> 笑天接話:“對啊,我說發(fā)際線后移算是工傷?!蔽裔θ恍盐?,難怪我感覺到有人碰我的額頭,原來是在說發(fā)際線。我打量著他們三個人,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其中,我盯著笑天盯得最久,我故意皺著眉頭,問:“所以就要拿我額頭舉例嗎?”戴星以為我真的生氣了,急匆匆想解釋。他說:“不是,不是這個意思?!?p> 我追問:“那是什么意思?”戴星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我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咄咄逼人這個詞。于是給大家打了圓場,說:“我要懲罰你們,把你們的球打飛,一直撿球?!贝餍前言掝^接過去,問:“你想要用哪個球拍,我這里有三個,都是我平時用習慣的?!?p> 站在球場,我才發(fā)現(xiàn),今天根本是賞心悅目局,除了我們,還有兩個穿著漂亮運動服的年輕妹妹。我一時間,覺得場面有點復雜,我和笑天交換了一個眼神,心想:我們是當了電燈泡嗎?笑天也一臉詫異。
兩個年輕妹妹穿著短褲,戴著棒球帽,穿著球鞋,一臉青春活力,戴星和崔熊在給她們分配球拍。笑天也一臉雀躍地拿著球拍在等待著,我默默地走到一邊,想等她們挑好球拍,再去拿最后一支球拍。
不遠處,幾個阿姨在打球毛球,我見狀,突然產生了加入阿姨隊伍的想法。我正笑著要給阿姨打招呼,只見一個一米八的帥弟弟走了過來,他含笑開朗地跟阿姨打招呼,似乎是其中一個阿姨的兒子。我一愣,心想:最后的出路都沒有了。
只見戴星向我走來,愧疚、尷尬地笑笑,伸手要把球拍遞給我。戴星低聲向我解釋:“師妹也說想一起來?!蔽遥骸芭丁蔽疫€想說些什么,師妹打斷了我,笑臉盈人地說道:“我說我想運動,他邀我一起來的,我怕會不會打擾你們,他說你們也是運動而已?!?p> 我不禁想:運動而已。我心里有點酸,心想:所以現(xiàn)在我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就是想太多了,就是小氣了……小女生,還真不簡單啊……阿姨退賽了。
我立即擠出笑容,接過球拍,走到一邊熱身。我:“對啊,我們也是順便一起運動而已。歡迎你來啊,運動嘛,本來就是人多比較熱鬧?!?p> 師妹興奮拍著手:“哇,今天一定很好玩?!贝餍强粗覀兞奶?,完全沒察覺出其中的火花,或者說,他并不在意。我一動不動地看著這兩個人,說:“那你們先打吧。”就退到一旁。
我走去笑天那邊,看她和崔熊對戰(zhàn)戴星和師妹,掩飾著剎那的情緒恢復開朗,給笑天加油打氣。笑天和崔熊輕松領先,戰(zhàn)況是十比四。戴星和師妹比起運動,更像是在運動場上調情。
我冷冷地看著兩人,比賽結束。笑天看我冷冷地看著球場,馬上了解狀況,對我說:“你來和我打一局?!贝扌芎茼槒男μ斓陌才牛骸昂冒『冒??!庇谑谴扌鼙晃姨鎿Q了下去。
笑天把羽毛球遞給我,說:“還是你發(fā)球吧?!?p> 我完全懂笑天“我發(fā)球”的密碼,把球接了過來。我發(fā)泄心中不滿地精準打球,對準戴星的臉打了過去……
師妹俯身前傾,把球打了回來。她開心地看著戴星,還不時拋點小眼神。我隱忍著兩人的調情,巧妙地把球打了回去。
球賽輕松地贏了,但是我并沒有因此心情變好。我說:“我口渴了?!毙μ炻勓在s緊說要跟我去買水,把位置讓給了崔熊和師妹二號。笑天在小賣部買了水,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我。我自然地接過喝著,喝完又順手還給了笑天。
笑天好奇地問:“一到十分多少分?”
我心里不是滋味,問笑天:“你說人還是感情?”
笑天有點遺憾:“不能兩個都答嗎?感情好了?!?p>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掏出口袋的手機,接了:“哦,好像是吧?!毙μ煸谂赃呧洁欤骸笆裁窗??”我接著電話,心想:不如趁有電話找,直接溜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