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錦書幾人眼疾手快,瞬間就攔住了幾名要追趕的衙役。普通的衙役豈是他們的對手。
“這是縣令大人的命令,你們是不是要違反朝廷的命令?”
溫嶠道:“幾位都莫急,我們也是擔(dān)心和我們同行的那位姑娘?!?p> “放心,等那位姑娘尋回來了,我們立即離開此地!”
幾名衙役本也理虧,聞言便也順著臺階下了。說了一些不好違抗縣令大人命令云云。
江行舟雖不記得那夜他與鳳羽去了何處,可他記得那個閣樓算是鎮(zhèn)中最高的了,他房頂上往周圍看去,就是那了。
此時,鳳羽已與越靈清到了他師父住的小院,石塘鎮(zhèn)所有患病的都已服藥,這兩日未有病倒的病人,鎮(zhèn)中還是由鎮(zhèn)里的大夫和那位縣令大人鎮(zhèn)守。
而越靈清的師父從昨日就病倒了,縣令大人感激他救了這的百姓,只以為他是累病的,便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休息。
鳳羽看著床上氣若游絲的老大夫,示意越靈清,“你在外面等著?!痹届`清心神不寧的守在了門外,心砰砰的跳,不知師父醒來會不會怪他?
忽然他心口一疼,疼的他差點(diǎn)昏厥過去,險些站立不住,眼睛直冒金星,一瞬間冷汗就浸濕了后背。
他倏的往屋子的方向看去,手扶著門框,大口喘著氣,殿主?
“日后你便與殿主心神相連,離得越近,感應(yīng)越強(qiáng)烈?!辩婋x大人是這樣交代過??伤麤]有想到會如此強(qiáng)烈?
他扶著門框緩了許久,剛清明一些,門開了。鳳羽一張臉慘白,嘴上無一絲血色,越靈清嚇了一跳,上前扶住她。
聲音也不自覺帶了哭腔:“殿主?!?p> 鳳羽支持不住,只好坐在臺階上,一時之間卻說不出話來,越靈清此時心疼的厲害,跪在鳳羽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看著損傷極大。
鳳羽將人按在懷里,拍著他的背,終于開了口:“別哭了,哭得我更疼了?!?p> 越靈清控制不住的哽咽,鳳羽哄道:“我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你別擔(dān)心。你師父醒來就沒什么事了?!?p> 不過,也只是一年。她用一年的壽命換來一名屬于自己的大醫(yī)官,一點(diǎn)也不虧。
“一年之后你還來此處,我讓人來接你好不好?”
越靈清起身點(diǎn)點(diǎn)頭,他接著又將頭埋進(jìn)鳳羽的脖頸中。鳳羽長舒一口氣,抱著懷中的人。
原來,有了自己的大醫(yī)官是這種感覺啊,真好。
江行舟剛到院子上方,看見這一幕,腳底一滑,險些從屋頂栽下來!鳳羽你好樣的!本少主正為你擔(dān)心,你卻在這抱著別的小崽子!
鳳羽聽見動靜拍拍懷里的人。
“好了,我該走了?!?p> 越靈清起了身,抬頭看了眼落在院中江行舟,他心中莫名生出一絲敵意,他將鳳羽扶起,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
江行舟還未發(fā)作,便看到鳳羽一張豪無血色的臉,像是受了極大的傷。
“你怎么了?”
怎么一會不見就成了這幅樣子?鳳羽走到他身邊,聲音極低,“走吧?!?p> 待到院門口,鳳羽回過身,沖一直注視著她的越靈清揮揮手。
“你臉色怎么這么白?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跟那小童來這了?”鳳羽疾行幾步,終于轉(zhuǎn)了一個彎,身子一晃。
“鳳羽!”江行舟慌忙接住。鳳羽喘著氣,緊緊抓著江行舟的衣服,“你別喊!”
“我,我不喊,你……你怎么了?我?guī)闳フ掖蠓?!?p> 鳳羽用盡最后的力氣說道:“不用找,我睡一覺就好了,送我回去,別,別讓別人知道……”
江行舟心頭大駭,電光火石之間,他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了不得的秘密!為什么每次鳳羽總是說睡一覺就好了?
江行舟將人抱起,快速往回奔,在快到的時候又慢了步子。
“行舟!”
溫嶠幾人上前,“鳳姑娘怎么了?”葉衡見鳳羽臉上豪無血色,虧損之狀極其明顯,像是受了什么傷。
“她有些舊疾,不過應(yīng)該沒大礙?!?p> “去看大夫了嗎?”聽方才幾位衙役的意思,不是說她跟著一位小神醫(yī)走了嗎?
“剛從那回來,那大夫說多歇息就好了?!蹦菐孜贿€在場的衙役連忙道:“既然老神醫(yī)說了,這姑娘該是沒什么大礙?!?p> “是啊,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神的神醫(yī)?!庇腥私拥?。江行舟抱著鳳羽往馬車處走去,開口道:“咱們先離開這。”
他剛放下鳳羽,車簾處一陣風(fēng)過來,葉衡已上了他的馬車。
江行舟什么話也沒說,掀過被子給鳳羽蓋上。
“行舟……”葉衡開口道。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可是,我不能說?!彼€記得鳳羽說,別告訴別人。
“我不是要問你,只是你看她的臉色,你確定就一直讓她這么睡著?”
“先到晉寧吧,如果還是這樣的話……”他看著鳳羽的臉話也沒說完,如果還是這樣的話還是要找大夫的。
叮鈴一聲,突然,江行舟腰間的清心鈴響了一下,他一怔,看向葉衡,葉衡凝神往外探去,搖了搖頭,并無異常。
江行舟似是想到了什么?隨后從腰間解下掛在了鳳羽腰間。
清心鈴猛地發(fā)出光來,縈繞在鳳羽的身上,在兩人的震驚中,鳳羽唇上稍稍有了點(diǎn)血色。
葉衡隨即掏出袖中的發(fā)帶,江行舟忙接過去,纏繞在鳳羽手腕上,可發(fā)帶卻毫無動靜。
葉衡舒口氣:“有起色了就好?!?p> 江行舟一直盯著鳳羽的臉色,就連葉衡何時下的馬車都不知道,馬車一路緩行。
……
天氣雖然清爽舒適,可聽雨一腦門的漢,焦躁的喝著茶,靈蝶起初飛的跟秋游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雨一直不停的嘮叨,那靈蝶竟飛的正常了些。
“這都幾日了?連個殿主的影都見著?!?p> 雪和不停的灌水,他摸了一把嘴:“危險是不會有危險,但殿主一定受罪了?!?p> 兩人一陣靜默。
“快吃吧,吃完還得趕路?!甭犛甏叽俚?。
忽然聽雨袖中的靈蝶往一處飛去,兩人目光追隨靈蝶,那靈蝶圍著一處轉(zhuǎn),只見那處赫然倒塌著一個亭子。
聽雨二人忙起身前去查看,雪和靠近柱子的斷口出看了看。
他眼一亮:“是殿主!是白綾的痕跡!”
“店家!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