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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之我成了千仞雪的弟弟

第五十九章 一脈相承的密室斗羅

  蘇奕是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的。

  從昏迷之中蘇醒,蘇奕遲鈍的感官最先感受到的是后頸的疼痛。

  雖然隨著時間疼痛已然有所減緩,但還是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揉一揉。

  蘇奕是這么想的,也打算這么做的,但可惜,右手上禁錮著他的鐵索阻止了他的動作。

  “這是……怎么回事?”有些茫然,但旋即,蘇奕回想起了之前的經(jīng)歷。

  哦,想起來了,想必是因為自己看到了千仞雪的真身,所以被軟禁了吧。至于鐵索,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防止自己逃跑。

  借著不知何處透露出的一絲微光,蘇奕能看到自己的右手處綁著一根一指粗細(xì)的鐵索,鐵索的長度應(yīng)當(dāng)差不多夠他在屋內(nèi)活動。

  小心翼翼的嘗試了一番掙脫鎖鏈,但蘇奕剛運(yùn)起體內(nèi)的魂力,就有一股強(qiáng)烈的寒流順著鐵索涌入他的體內(nèi)。

  這寒流霸道無比,好似還蘊(yùn)含著極其強(qiáng)烈的邪惡氣息,直接壓得蘇奕的光明魂力動彈不得。

  悶哼一聲,強(qiáng)忍著體內(nèi)的不適,蘇奕本想試著能否硬沖開這壓制的寒流。

  但可惜,即便是蘇奕竭盡全力,也無法沖開體內(nèi)禁錮自己魂力的枷鎖。

  折騰了片刻,蘇奕放棄了。其實,他本來也沒想過成功。

  畢竟,千仞雪出手總是萬無一失,不是么?若不是自己恰好看到那一幕,自己恐怕依舊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于是,放棄了的蘇奕默默的躺在這黑暗里。他相信,千仞雪沒有直接把他殺了而是將他關(guān)在這里,一定有她的目的。

  而若是有目的,便一定會來到此處與他相見。

  默默的等待著,此時黑暗中的他感到異常的孤獨(dú)。

  所幸,沒過多久,隨著一聲嘎吱的輕響,踏踏的皮靴聲在這處黑暗的空間響起。

  隨即,隨著一聲啪嗒的輕響,光明驅(qū)散了黑暗。

  眼睛有些不適的微微瞇起,蘇奕突然覺得頭頂?shù)幕陮?dǎo)燈太過耀眼。

  這魂導(dǎo)燈真長,啊不是,這魂導(dǎo)燈真白。

  或許是因為蘇奕已經(jīng)看到了她的真身,此時前來密室的千仞雪并未用偽裝的雪清河的身形。

  而是,恢復(fù)了原身。

  雖然曾在遠(yuǎn)處看過千仞雪的真身,但此刻再次見到,蘇奕心中的震撼仍舊不比當(dāng)時少。

  纖細(xì)的腰肢上系著白玉腰帶,下著黑色長靴,身段婀娜,體態(tài)多姿,更引人遐思的是短裙下纖直的長腿,多一分嫌膩,少一分則瘦。

  少女正當(dāng)年,一身風(fēng)姿風(fēng)華絕代,宛若久被壓抑的明珠,一出世便綻放出奪目的光芒。

  蘇奕看著金色長發(fā)的少女,果然如書中描寫的一般傾國傾城,只可惜……

  眼神暗了暗,再次回想起少女投入那狗男人懷中的一幕,巨大的不忿和委屈從蘇奕的心中涌起。

  明明,明明自己從六歲便陪在她身旁,將滿腔的熱情都投給了她。

  可為何,她還要如此對他!

  偏過頭,此時四肢都被捆縛住的蘇奕只能以如此舉動來表現(xiàn)自己的不忿。

  而見此,來到蘇奕被捆縛的床前的千仞雪欲言又止。

  她有太多的話想和蘇奕說,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雖說每次她問蘇奕他對天斗帝國,對雪夜,對天斗皇室的看法時,蘇奕給她的回答都是欲殺之而后快。

  可,她終究還是難以放下心來。

  畢竟,她是再了解不過對親人時的復(fù)雜情感了。就好比她對那個女人,縱使對她的冷漠心懷憤恨,但若是有人要?dú)⑺峙滤€是會忍不住站出來。

  畢竟,她是自己的親人啊。

  以己推人,千仞雪認(rèn)為或許蘇奕也是如此,但她不知道,此時她眼前的男孩在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活活病死后,就對天斗皇室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但可惜,千仞雪并沒有上帝視角。

  看著蘇奕不忿的樣子,千仞雪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決定先不說這些。

  終究是自己錯了,還把小奕關(guān)在了這密室。

  這密室本來是千仞雪防止身份暴露建造的臨時避難所,就在太子寢宮的書架后。

  但誰知,頭一回派上用場竟是在這時候。

  在蘇奕昏迷的時候,千仞雪想了許多,但終究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向蘇奕解釋。

  所以,她覺得她還需要一點(diǎn)時間。

  走到囚禁著蘇奕的床邊,千仞雪輕輕的將手里的托盤放在床頭柜上,拿起了托盤上的粥。

  粥是剛做的,她特地吩咐太子府的大廚多做了一碗,為的就是讓蘇奕清醒后就有東西吃。

  她今天整個下午都在處理自己要囚禁蘇奕后要面對的各種事物,包括但不僅限于將蘇奕手下的勢力暫時納入太子府的管轄,以及在外“不經(jīng)意間”說出蘇奕正在閉關(guān)修練。

  因此直到晚飯時她方才處理妥當(dāng)所有事,在匆匆扒拉了兩口飯后,便讓下人遠(yuǎn)離,沐浴了一番后方才進(jìn)了密室。

  不過,蘇奕當(dāng)然不會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女為了軟禁他做了這么多事,他只是冷眼看著千仞雪一言不發(fā)。

  此時的千仞雪正拿著勺子舀粥,似是感覺粥有點(diǎn)燙,千仞雪皺起眉輕輕的吹著勺子里的粥。

  直到感覺不燙嘴后,方才將勺子伸到蘇奕的嘴旁。

  “來,啊~”千仞雪的臉上強(qiáng)自掛著柔和的笑意,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然而,蘇奕卻不可能將一切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

  畢竟,現(xiàn)在他可是被囚禁在密室中,被關(guān)在密室中失去自由!

  “你究竟要干什么?”強(qiáng)自按捺心中的憤怒,蘇奕冷聲朝著千仞雪問道。

  既然她不愿撕破這虛偽的面具,那就由他來撕下。

  而聽到蘇奕的質(zhì)問,千仞雪卻沉默了。

  緩緩收起了臉上的溫柔笑意,在蘇奕憤怒的目光下,千仞雪輕聲道:“小奕,對不起,為了計劃,我必須如此?!?p>  “計劃,什么計劃?”縱然早已知曉千仞雪所謂的計劃,但蘇奕還是仿佛不知道般裝作疑惑的問道。

  “一項不容有失的計劃?!狈路饓魢野爿p聲說道,千仞雪的臉上閃過一縷迷茫,但很快卻又恢復(fù)堅定。

  “究竟是什么計劃?連我都不能說么?”蘇奕冷眼朝千仞雪問道。

  眉峰顰起,但面對蘇奕質(zhì)問的眼神,千仞雪終究還是只留下輕嘆。

  雖然沒有明確的回答,但卻已經(jīng)給了蘇奕答案。

  眼中流露處濃濃的失望,蘇奕本以為以她和千仞雪的關(guān)系,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瞞著自己。

  甚至,方才在黑暗中,他還曾想過,若是千仞雪告訴他她的計劃,他說不定能說服千仞雪讓她明白自己是心向著她的。

  但這一切,盡皆湮滅于這聲嘆息中。

  連計劃都不告訴他,他又怎么可能說服千仞雪放他出去,讓他參與到她的計劃中?

  看著蘇奕眼中的失望,千仞雪心中有些酸楚,但卻又無可奈何。

  小奕知道了自己并非真正的雪清河,這是一個巨大的變數(shù)。

  就宛如棋盤上的黑子已經(jīng)即將對不知情的白子完成合圍,但一旁觀棋者卻看出了白子的危機(jī)。

  并且,這觀棋者還有極大的可能提醒白子的執(zhí)棋。

  雖說黑子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的包圍,但棋盤上,一切都是未可知。

  此時天斗的局面也是如此,千仞雪雖完成了諸多布置,但最重要的魂導(dǎo)戰(zhàn)士和大部分兵權(quán)仍舊掌控在雪夜的手中。

  因此,為了防止變故,她不容許有任何的攪局者產(chǎn)生。

  畢竟,她已經(jīng)為了這個計劃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已經(jīng)不容許它有任何失敗的可能。

  “小奕,對不起……”再次嘆息道,但千仞雪的聲音中好似已經(jīng)沒有了悔意。

  而好似明白了什么,對于千仞雪接著喂的粥,蘇奕只是默默的咽下。

  就仿佛,面前的不是太子府大廚精心熬制的粥,而只是維持生命所必須的東西。

  而看到蘇奕的表現(xiàn),千仞雪的臉上也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一抹欣慰之色。

  從小奕不抗拒喝粥來看,似乎,他好像已經(jīng)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也是,小奕從小就很乖,不哭不鬧,很讓人省心。

  就算是這次自己騙了他,但這也是情有可原??!一向乖巧的小奕,應(yīng)該會原諒自己的吧?

  腦海中這沒想著,千仞雪的臉色輕快起來,心間縈繞的內(nèi)疚感似乎也有所減弱。

  小奕,會原諒我的,對吧?

  不過當(dāng)然,對于心中的想法,千仞雪還沒有傻到問出來。畢竟小奕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肯定是還需要時間緩緩的。

  一碗粥,吃的人配合,自然是吃的很快。

  粥很快見底,在最后一口粥吞入蘇奕肚中后,千仞雪掏出餐巾紙給默不作聲的蘇奕擦了擦嘴。

  爾后,千仞雪柔聲問道:“吃飽了么?”

  然而,蘇奕卻是宛若一塊木頭般坐著,沒有回應(yīng)千仞雪的疑問。

  不過千仞雪也不在意,就算小奕很乖,但是被關(guān)在這里肯定也免不了憤怒,鬧鬧脾氣也無可厚非。

  不過千仞雪相信,只要自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后定然是能夠消除小奕心中的芥蒂的。

  而且,自己也不會關(guān)小奕太久,她已經(jīng)加快了自己的動作,最多五年,不,三年,她一定能完成自己的所有計劃。

  到時候,她便帶著小奕回武魂殿,請爺爺封他為圣子,甚至若是自己將來君臨天下,那他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千仞雪未曾察覺蘇奕看她的目光已然從曾經(jīng)的赤誠變?yōu)榱税屯纯唷?p>  哈根達(dá)斯王國的掛鐘一向質(zhì)量極佳,就算是隔著書柜,鐘聲也能傳到密室中。

  一聲,兩聲,三聲……一共十聲的鐘鳴,打算了千仞雪的思緒。

  恍然的抬起頭,千仞雪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亥時過半了。

  想到明天還需早起的早朝,千仞雪也明白此時該休息了。

  對此,千仞雪早有準(zhǔn)備。

  從魂導(dǎo)戒中搬出一張早已準(zhǔn)備好的躺椅,放在蘇奕躺著的床旁。

  “小奕,睡吧?!睖厝岬囊戳艘刺K奕蓋著的被角,千仞雪摁熄了魂導(dǎo)燈,側(cè)躺在躺椅上進(jìn)入了睡眠。

  這一覺,或許是不必再時刻運(yùn)轉(zhuǎn)維持魂骨的魂力的緣故,也或許是不用擔(dān)心再在蘇奕面前露出破綻,千仞雪睡得很香。

  只是她未曾察覺到,身旁的蘇奕,睜著眼盯了屋頂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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