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那個女孩給我放下”
周扛厲聲呵斥,他能夠感覺的,自己那種放空的怒吼,整個神經(jīng)都開始有些顫抖起來。
而對于這個情況,那個男孩竟然無動于衷,甚至伸出一根小拇指,輕微的勾勒一下。
挑逗的那種帶著你行,你也上的姿態(tài)。
男孩繼續(xù)朝著前方走了過來,在他的心里,可以無視任何人,哪怕面前,是一個擁有系統(tǒng)的家伙。
“放開”
赤裸裸的侮辱,已經(jīng)嚴(yán)重涉及了周扛最低的心理防線,他迅速的朝著男孩沖了過去。
兜里掏出尸嬰手辦,直接朝著那個孩童腦袋砸了過去。
晃蕩一聲,手辦在空中劃破一條優(yōu)美的弧度,只是砸到了孩童臉上之后。
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孩童陰冷的面容露出尖銳的獠牙,他揮舞著手里的拳頭。
晃蕩~
周扛竟然被對方一只手輕松的給干倒了,胃里一股難聞的惡臭,使勁攪動著他的神經(jīng)。
伴隨著那孩童冷笑的離開,不知不覺,周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喂,醒醒”
周扛迷迷糊糊之間,居然能夠感覺到,有人正在吆喝自己。
強烈的求生欲望,逼迫他猛然間睜開眼睛。
眼前,喝的醉醺醺的老頭,此刻正蹲下身體,瞅周扛的眼神,就好像在觀察路邊的流浪狗。
“沒事吧”
周扛沒有理會對方,他抬手活動了自己的手指,確認自己首先活著。
隨后,深呼吸一口氣,盯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還是在這個房間里,兩個臥室門,都是開啟的狀態(tài)。
“怎么回事”
周扛有些納悶,明明剛才,他跟蹤那個孩童,最后消失到了一個非常漆黑的巷道里,而這里,根本就是對方的家里。
盯著周扛那左顧右盼的眼神,老頭拿起手里剩下的半瓶酒喝了起來。
“年輕人,大晚上不在家里呆著,要不是看你沒偷東西,我早就報警了”
丟下一具耐人尋味的話語以后,老頭便打開冰箱,拿出一袋花生米,獨自喝了起來。
看到這里,剛才老頭的話語,對于他的刺激還真的很大。
從冰冷的的地上爬了起來,周扛坐在了老頭的對面。
“大叔,你喝多了吧”
“嗯,是有點,不過,能夠瞅見你這個小偷,看來還沒有到位”
嘴里咀嚼著一些花生米以后,老頭將酒瓶推搡到了周扛的面前。
“來點,喝了這杯糟心酒,回頭還是好朋友”
屋子里,濃烈的酒精味道,到處都是,周扛酒量不行,而且屬于哪種,一聞到酒,就回迅速昏倒的那種。
“這個,我”
周扛本來打算拒絕,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單身了很多年的不喝酒好青年,突然間對于眼前的酒精,產(chǎn)生了很強勢的興趣。
“這酒到底是不是58度的”
“不,我應(yīng)該來點,男人嗎,不喝酒,不抽煙,難道留著自己茍延殘喘的壽命,等著領(lǐng)盒飯嗎”
注視到老頭那愛搭不理的眼神,周扛也不客氣,他自顧自的將一次性杯子拿出來,隨后便倒了一杯。
開始喝了起來。
腦海里,強烈酒精的刺激,讓周扛渾身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酒過三巡,他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跟這個老頭,居然徹底成了酒友。
“呵呵”
老頭突然間一只手搭在周扛的肩膀上面。
“看你喝酒的模樣,我就想起來,我孫子第一次看我喝酒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你這副模樣”
“你孫子”
周扛猛然間起身,突然間發(fā)現(xiàn),他動彈不了。
可是,眼前的視野正在迅速倒退。
伴隨著周圍建筑物的迅速倒退,他竟然好像一名看客一般,目睹著發(fā)生在視野面前的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場景。
老頭身邊坐著那個孩童,爺爺那甜美的叫聲,的確是感覺發(fā)自肺腑的。
“來,喝點,你爸那個慫蛋,喝酒他不行,扯淡第一名”
老頭一把抓住男孩那幼稚的臉蛋,臉上長毛了的胡茬,湊到孩童的臉上。
孩童有些畏懼的打算躲開,可是,老頭的力氣很大,他恐懼的眼神,讓周扛都有些覺得可憐,甚至打算去幫忙勸阻。
“慫蛋,徹底的慫蛋,連自己的媳婦都掌控不了,活著簡直不如一只小狗”
老頭繼續(xù)開始肆無忌憚的謾罵孩童的爸爸,孩童一開始都是不敢言語,不過,周扛能夠從他眼神中。
感覺到一絲徹底的不自在。
“爺爺,爸爸去哪了”
“死了”
老頭咧嘴一笑,抓住酒杯,強迫孩童喝下滿滿的一茶杯酒。
“爺爺,我不喝”
“喝,別跟你那慫蛋的爹一樣,老子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生出那個不中用的慫蛋”
話音剛落,突然間晃蕩一聲,一道強有力的踹門,將整個屋子的動靜都搞大了。
順著門口的方向,周扛突然間發(fā)現(xiàn),門外,一個醉醺醺的年輕人,居然手里握著一把菜刀,緩慢的朝著兩個人方向走了過來。
“不,他要干嘛”
周扛好像已經(jīng)感覺到危險的存在,而這時,那個男人,其實已經(jīng)注意到了,一直正盯著自己的周扛。
男人冷笑的陰眸,舉起菜刀,不假思索的朝著周扛沖了過來。
看到這里,周扛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絲害怕,迅速的打算躲避。
渾身無法動彈。
“不,活下去,一定是做夢,我死了,系統(tǒng)你就守寡了,知道嗎”
各種能夠想到的逃生方式,甚至?xí){空想象,他是什么十萬玄天神將,①把就能把這個男人捏死的場景。
不過貌似沒啥用,晃蕩一聲,眼瞼之中流淌紅色的血液,充斥了他的眼眸。
周扛覺得眼睛被一股強烈的膠水附著起來,根本無法睜開。
“不,不要,我眼睛瞎了”
“我眼睛是不是瞎了”
話音未落,周扛本能起身,摸黑找水。
晃蕩~
不知道是不是觸碰了什么尖銳的東西,聽起來,好像有鐵片落地砸出來的清脆聲音。
來不及多想,周扛忍著劇痛,他憑借自己的記憶,找到了水池,嘩啦的流水,開始肆無忌憚的拍打自己的眼睛。
門外,吆喝死人了的吶喊聲不絕于耳,感覺眼睛能夠睜開的那一刻,老頭已經(jīng)頭破血流,到底駕鶴西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