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靈早早的起了床,只給大家留下一張便條,便急匆匆的往幻影山莊走去。易峰即日便要來到向陽城,她要在他到來之前,了解關于自己的一切真相,包括師父與易峰之前的仇恨。她已經失去了爹娘,曾經幸福的家,也因此四分五裂,她不能再失去師父了。若師父真的是她親娘,她便是唯一能給白靈帶去親情安慰的人。
剛來到山莊門口,像是早就預料到白靈的到來似的,李秋水早早的便迎在了門口。見到師父身體恢復如初,白靈緊張的心,方輕松下來。她快步朝師父奔去,待來到她面前,卻一時無語。
李秋水看著她那憔悴的面容,忍不住一陣心疼,伸手摸著她的臉,道:“靈兒,幾日不見,你看你都瘦了!”白靈突覺心酸,忍不住流下淚來,上前抱著李秋水,便痛快的哭了出來。李秋水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道:“靈兒,如今已真相大白,一切皆源于你爹的貪念。舊人已去,相信你娘在天之靈,也希望你快樂堅強的活下去。聽師父一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白靈默默的點了點頭,未語。
幾盞茶的功夫,白靈收拾好心情,勉強擠出笑容,問道:“對了,師父,你怎么在這?你知道靈兒今日要來?”李秋水輕點她的額頭,笑道:“你呀,心里是什么心思,何時能瞞過為師。走吧,帶你去個地方!”說完,二人并肩往山莊內走。
一路上,白靈欲言又止,李秋水道:“靈兒可是想問易峰的事?”白靈被師父看穿,不禁紅了臉。她撇了撇嘴,道:“果然最了解靈兒的非師父莫屬。靈兒是想問,師父知不知道易峰很快會來向陽城?”李秋水腳步稍停頓,又繼續(xù)往前走去,邊走邊道:“靈兒,師父知道靈兒擔心師父再去找易峰報仇,是么?”白靈點了點頭,不語。李秋水又道:“上次因未提前查探易峰的身份,方讓幻影宮眾人身陷囹圄,是為師的失誤。如今既知他是昆王,身邊武林高手無數(shù),若無十成把握,為師定不會攜眾人犯險,靈兒且放心。”
不一會,二人來到幻影山莊的后山,隨后進了密道,白靈頓時明白了師父打算將她帶往何處。進入密道,往前走出約一里,便來到了幻影山莊曾經的兵器庫,穿過兵器庫,熟悉的雕塑便出現(xiàn)在眼前。李秋水看到白靈那鎮(zhèn)定的眼神,不由得起了疑心,問道:“靈兒,見到這個雕塑,你難道不驚訝?”白靈努了努嘴,道:“我要是說出來,師父保證不罵我?”李秋水意會,笑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白靈道:“是流云,是他發(fā)現(xiàn)的?!崩钋锼尞悾摽诘溃骸傲髟??他怎么會知道這個地方?”白靈道:“師父,這個幻影山莊,就是曾經的流星山莊。”此話一出,李秋水頓時明白了原由,嘆了口氣,又道:“那靈兒可知這具雕塑是何人?”
白靈搖了搖頭,疑惑地等著李秋水的解釋。李秋水緩緩道:“她是你娘,曾經的滇國圣女!”白靈驚呼道:“什么?滇國圣女!”李秋水點了點頭,道:“當年,昆國世子易峰意外受傷,闖入滇國,被當時的圣女輕塵所救。二人暗生情愫,而滇王,對易峰,也是極為喜歡??梢追澹瑓s有不軌之心,他希望滇王派兵,幫他鎮(zhèn)壓昆國的叛亂。而滇王,一向喜歡和平,便堅定地拒絕了他。后來,易峰幾經規(guī)勸,滇王皆不為所動,他只好作罷。一夜,與滇王的深談中,易峰要求攜帶輕塵返回昆國。滇王怎會同意?歷屆圣女的丈夫,只能是滇國之人,易峰若要娶輕塵,只能入贅。可貪慕權貴的易峰,怎會放棄未來昆王的位置?他一怒之下,失手刺傷了滇王,導致年老的滇王,最后不治而亡??蓻]想到,易峰竟覬覦滇國的寶藏,與南國朝廷合作,在圣女產子之際,一起進攻滇國。圣女產子后,是她身體最弱之時,圣女之力也未完全恢復,只能委托我,在黑白護法的陪同下,帶著新出生的圣女逃離滇國。而我們剛離開滇國,滇國便成了一個瘴氣之地,進去的人,竟沒有一人能活著出來過。至于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歷屆圣女的能力,除了圣女,其他人皆不得而知,更不知,其力何時會釋放。我猜想,或許,輕塵的圣女之力,便是那時候釋放出來的?!?p> 讓人難以置信的身世,讓白靈一時回不過神來。只見她嘴里喃喃道:“我的親生父親,竟然是易峰?不可能,為何是他?那易寒大哥,是我的親哥哥?阿水呢,阿水也是我的親妹妹?”一切的一切,對白靈而言,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半響后,她方回過神來,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問道:“所以說,我娘和滇國的眾人最后是生是死,師父也不地而知?”李秋水點了點頭,道:“歷屆圣女之力,皆因圣女的修為而不同,我并不知道輕塵的圣女之力是什么,唯一敢肯定的是,她的圣女之力,定是不簡單!”白靈又道:“師父說的黑白護法,便是萬姑姑和方姑姑?”李秋水點了點頭,道:“沒錯,當年,就是她二人陪我一起將你帶出滇國!”
李秋水道:“靈兒,圣女一生只會愛上一個人,而你娘,選擇了易峰。雖然愛錯了人,可看到你如今的樣子,相信她在天之靈,也甚是安慰?!闭f著,頓了頓,又道:“靈兒,你能不能答應師父,不要找易峰報仇!”白靈看向李秋水,道:“師父要報仇,為何不讓靈兒報仇?”李秋水道:“靈兒,師父奉了你娘的命,在你成年之前,不能將真相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長大,不要被上一代的恩怨所牽制。如果你要報仇,你讓為師將來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見你娘?”說完,竟是涕淚縱橫,又道:“靈兒,答應師父,不要報仇!何況,他是你親爹,難道你要犯天下之大不韙么?上一輩的仇,就讓為師去尋,可以么?”
看著面前苦口婆心的師父,白靈只好忍淚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李秋水打開雕塑下的神龕,拿出項鏈,再讓白靈伸出手來,在她的手指上輕輕一扎,白靈的手指即刻滲出血來。白靈不明所以看著師父,只見李秋水將白靈的一滴血滴滴在了項鏈的瑪瑙上,項鏈頃刻射出紫色的光,只眨眼間,紫光便消失地無影無蹤。李秋水將項鏈戴到白靈的脖子上,道:“靈兒,這項鏈,便是圣女之魂,而你,便是滇國圣女!”頓了頓,又道:“靈兒,易峰認得這條項鏈,你千萬要藏好,不要讓他知道你的身份!”白靈默默地點了點頭。
“靈兒,上次在如海山莊與易峰眾人交手,師父便發(fā)現(xiàn)你的武功有了很大的提高。靈兒可知,為何你從小到大,皆悟不透那些武學,卻突然有了如此大的進步?”李秋水問道。
白靈一臉沉思狀,道:“師父說的沒錯,靈兒也發(fā)現(xiàn)了此事的怪異。似是自從我上次不小心被這條項鏈扎傷后,便像開竅了般,而且見過的招式,皆過目不忘,似是能信手拈來!師父可知是何緣由?”
李秋水笑道:“那就對了,你如今已及笈,而及笈的圣女,一旦她的血被圣女之魂吸過后,便真正開竅!這也是為何這十幾年來,師父只要求你好好練武,卻從未指責你武功平平的原因!因為師父深知,只是時候未到!”白靈一聽,竟是驚訝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從幻影山莊出來的白靈,像是丟了魂一樣,心情久久無法平靜。這一切的一切,竟是真的,滇國,滇國圣女,圣女之魂,竟都是真的,還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最近發(fā)生了太多的事,白靈感到自己尚未掙脫第一張網,便被第二張更復雜的網緊緊的網住。正當她魂游天外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嘻哈”聲,未待白靈反應,后脖頸便迎來一擊,隨即暈了過去。
白靈緩緩的睜開眼睛,竟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牢房內,正猜想是誰將自己擄了來,突然從牢房外傳來了爭吵聲。只聽一個男人喝道:“一子,瞎了你的狗眼了,你竟然敢攔我?”另一個似娃娃的聲音道:“城主,主人吩咐過,沒他的允許,誰都不許探望!”先前的男人又怒道:“給我滾開!”話音剛落,傳來急速的腳步聲。
白靈循聲望去,來人竟又是她最不屑見到的人——玉占。白靈諷刺道:“怎么又是你?這回居然不是你的香玉軟床了,倒是讓我意外的很!”豈料,玉占揚起嘴角,緩緩朝她走過來,站在牢外,道:“美人兒,幾日不見,你怎么竟成了階下囚?嘖嘖,我早就說過,流云保護不了你,只有我玉占,才是可以護你周全的人,你怎么就不信呢?”白靈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你?護我周全?把我關在深不見底的大牢內,便是護我周全?真是普天之下最荒謬的事,也只有你玉占能做出來!”
玉占眼神閃爍,道:“美人兒,實話告訴你,這一次,還真的不是我讓你把你擄來的,否則,以你對我的了解,我怎會是如此不憐香惜玉的人?”此話一出,倒是讓白靈驚訝一番,道:“不是你?那你為何可以自由進出?”玉占嘆了口氣,竟靠著牢門坐了下去,道:“信不信由你,此次,的確不是我抓的你。美人兒,你也真是讓玉某刮目相看,為何江湖中如此多的人對你感興趣?”
白靈冷哼一聲,道:“既然不愿說,便給我滾,何必在這讓人惡心!”誰料,玉占一聽,竟也是不慍不怒,扯嘴道:“罵的好,我玉某最喜歡聽美人兒罵人,你越罵,說明你越在意我,我便越歡喜!”說著,突然一改常態(tài),嚴肅道:“不過你放心,有我在這,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等我,我很快便會把你從牢里帶出來!”說完,站了起來,回頭朝白靈戲謔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玉占一走,白靈便陷入了沉思,想道:“如果玉占的話是真的,那到底是誰抓的我,又為何要抓我?”突然想起,自己被擊暈前,似乎聽到了“嘻嘻哈哈”的娃娃聲,難道,是三生子?又想道:“如果真的是三生子,那便可以解釋,為何玉占可以來去自由。可剛才進來前,玉占似乎也與三生子起了沖突,他們口中的主人,到底是誰?為何讓三生子如此言聽計從?三生子又為何對玉占有所敬畏?”想著想著,竟又昏睡了過去。
流云和易寒二人,在白府左等右等,眼看便要日影西斜了,仍沒有看到白靈回來。流云預感不妙,朝易寒說道:“不能再等下去了,這樣吧,我去趟幻影山莊,看看白靈是否還在?!闭f完,也不等易寒答復,徑直走了出去。
剛騎上馬,迎面奔來一騎,待來到跟前,來人迅速勒緊馬韁,未待馬停歇,便道:“門主,不用去了,出事了!”來人正是流星門的玉簫。見流云疑惑,玉簫又道:“剛才無聲客棧傳來消息,白姑娘被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子抓了去!”流云驚呼道:“什么?此事屬實?”玉簫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我們的人親眼看到,因事出突然,尚不敢輕舉妄動。我們派人跟蹤前去,誰知,那三子竟是武林高手,輕輕松松便把我們派去的人甩掉了。”三個一摸一樣的人,不用猜,流云便猜出,他們便是三生子,可三生子為何突然帶走白靈?難道是為了引他現(xiàn)身?不對,若是沖他而來,沒必要抓走白靈,那他們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難道,難道他們知道了白靈的真正身份?
正想的投入,易寒從府內走了出來,見流云依然未走,不禁好奇問道:“流云兄,為何還在此處?”待他看到流云那緊蹙的眉頭,又問道:“出了什么事?”流云喃喃道:“白靈被三生子抓走了!”易寒大驚,道:“三生子為何抓走白靈?他們去了哪?”流云猶豫片刻,道:“現(xiàn)在一切還未知,如果我沒猜錯,這事跟易峰有關?!闭f著,頓了頓,又道:“易寒兄,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未待流云說完,易寒便吩咐玉簫下了馬,隨即翻身上馬,道:“白靈的事,就是我的事,流云兄切勿客氣,待我回父親落腳處探聽一二,若有消息,馬上通知你,切勿輕舉妄動!”話音剛落,馬早已飛奔了出去。
流云望著易寒遠去的背影,喃喃道:“易寒兄,你對白靈的恩情,總有一日,我會陪她一起還!”隨后,朝玉簫吩咐道:“玉簫,你跟玉笛帶人繼續(xù)四處探聽,看看這幾日,都有哪些武林高手來了向陽城?!庇窈崙艘宦?,讓白府的管家牽出了馬,飛奔而去。
流云僅猶豫了片刻,便朝著幻影山莊奔去。
當李秋水從流云口中獲知白靈被抓的消息時,差點激動地暈了過去。正在二人急得像熱鍋上地螞蟻時,易寒派人送了口信,告知二人,白靈被關押在呂家城郊的一處行宮內,而抓走白靈之人,的確是易峰,還有一個神秘人,至于是誰,易寒也尚未得知。
次日,不顧流云的反對,李秋水只身前往行宮,希望以她換白靈的自由。易峰聞知李秋水的到來,忙讓人迎了進去。易峰遠遠的看到李秋水,便大笑著迎了出來,道:“李女俠,一段時間未見,你依然是寶刀未老啊!”李秋水哼了一聲,道:“白靈呢?”易峰道:“萬事好商量,咱們進去邊喝茶邊聊如何?”李秋水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易峰,上次交手,如果沒有記錯,你說自己已知道了所有想知道的,如今,又為何抓走白靈?”
易峰干咳一聲,道:“易某想知道的,的確全部知道了,可未曾想,還有人對你李女俠感興趣,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女俠大人有大量,切勿責怪易某!”李秋水喝道:“少在這假仁假義,我知道你們抓走白靈,也是為了引我現(xiàn)身,如今,我便站在你面前,只要你們放了白靈,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易峰仰天大笑,道:“真不愧是李女俠,爽快,我喜歡!”
話音剛落,易峰揮了揮手,白靈便在三生子的牽制下,走了出來。待看到不遠處的李秋水,驚訝之下,欲沖過去,卻被三生子束縛,只能喊道:“師父,你怎么來了?”李秋水朝白靈疾步走了過去,待來到對方跟前,急問道:“靈兒,他們有沒有為難你?”白靈搖了搖頭,道:“師父,你不該來,他們抓我,就是為了引你現(xiàn)身,只要你不出現(xiàn),他們也不會對我怎樣!”
此刻的李秋水,突然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道:“靈兒,該來的,始終會來,上一輩的恩怨,是該結束了,就讓為師了了此生最后的一個心愿吧!”白靈一聽,急道:“師父,你想做什么?”李秋水道:“靈兒,如果我沒猜錯,易峰口中對為師感興趣的人,必是當年與易峰沆瀣一氣,圍攻滇國之人,想必也是權傾朝野。為師自認無法對抗,然無論如何,我也要試它一試,他們無非是對滇國的一切感興趣,那為師便成全他們,帶他們前往滇國!”
白靈大驚,道:“師父,滇國不是早就消失了么?你又如何帶他們前往?還有,如今滇國所在之地,據說是瘴氣彌漫,如果……”突然,她頓住了,默默地垂下淚來,道:“師父,靈兒定助你一臂之力!”
李秋水再次看了白靈一眼,便轉身走向易峰,道:“易峰,既然我來了,還請你放了白靈!”易峰眼神閃爍,竟猶豫了起來?!胺帕怂?!”遠遠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只見玉占緩緩地朝眾人走來,笑道:“易前輩,既然你已經抓到了你和他想要的人,白靈這丫頭,留著也對你們無用,還是放了她的好!”
“噢!”易峰嘆了一聲,饒有興味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玉占,又道,“沒想到這丫頭還挺有能耐,竟連南陽城城主也來替她說話?看來,我是小看她了!”
玉占笑道:“易前輩真是謙虛了,前輩也知道我玉占的為人,一向對美女趨之若鶩,白靈這丫頭,頗合我心,我自是喜歡的很。既然留著她也無用,不知道易前輩可否成人之美,成全了在下?”
易峰聽罷,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如此,那就看在城主的面子上,我便放了這丫頭。”說著,看向三生子,命令道:“放人!”
三生子猶豫了片刻,方緩緩的松開白靈。白靈急忙朝李秋水跑去,一把扶過她的手臂,問道:“師父,你沒事吧?易峰可有為難你?”
李秋水搖了搖頭,緊緊的抓著她手,吩咐道:“靈兒,為師跟你說過,這是我們上一輩的恩怨,與你無關,既然他答應放了你,便不會為難你。聽為師一句,趕緊走!”
白靈也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忍不住流下淚來,一邊搖著頭,一邊哭道:“師父,我不走。靈兒已經沒了爹娘,不能再失去師父。師父,你不要趕靈兒走!”
李秋水無奈的嘆了口氣,情急之下,看向玉占,道:“這位便是南城城主吧?聽城主之意,與靈兒的關系不錯,還請城主再幫老身一個忙,把她帶走,也算是老身欠你的一個恩情!”
不遠處的玉占一聽,竟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快步上前,拉過白靈的手,勸道:“美人兒,趁易峰沒有后悔,趕緊走,否則,別說救你師父,連你的命都要保不住?!?p> 白靈傷心的一把甩開他的手,怒道:“要走你走,我不走!”一邊說著,雙手依然緊緊的抓著李秋水。玉占見狀,一臉的無奈,突然抬起右手,朝白靈的脖頸一擊,白靈便暈倒在她的懷里。
“易前輩,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玉占不便插手,那邊恕我先帶著我的美人兒告退了!”說著,笑著環(huán)視了四周,便一把將白靈橫抱起,轉身徑直離去。可剛來到門口,便碰到前來搭救的流云。流云看到他懷里抱著的白靈,沖上前來,怒道:“玉占,你對她做了什么?”
玉占抱著白靈,笑道:“流云兄,你覺得呢?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你以為她能這么容易便離開?”流云聽罷,伸手探了探白靈的脈,見她并未受傷,揪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便從玉占的手中接過了白靈,正色道:“多謝玉占兄今日出手相救,在下沒齒難忘!”說完,也不等玉占開口,便抱著白靈轉身離去。
玉占呆呆的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嘆道:“總有一日,我會讓她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