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回了一趟李衍的府邸,李衍并不在家,她想了想,還是讓小青留了封口信給他。
她則換好衣服,帶著紅露進宮去了。
紅露應(yīng)該是從阿亞那里知道的她和江慕逸的事,一上車便追問:“殿下,您和江少主和好了?”
李廷并不想談此事,她白了紅露一眼,“怎么,你也想學(xué)阿亞,參和主子的感情事?你可知阿亞那條臂膀,是他主子親自折斷的,可見多管閑事的結(jié)果并不好?!?p> 紅露急忙搖頭、搖手,“不不不,紅露哪敢呀,紅露就是想告訴殿下,您的身份雖不可宣告于天下,但是未必不能告訴江少主呀?!?p> “我何曾不是這般想的,只是,我和他年少相識,那會子便以男裝示人,他怕是想破天也不敢想象我是女子吧?!?p> “殿下不試試看,怎知結(jié)果如何?”
李廷深深嘆氣,繼而表情變得羞澀而別扭,“我都讓他摸我胸了,他還無知無覺的,我能怎么辦?”
紅露驚訝過后,才弱弱地開口說:“可說實話,只憑殿下的胸,江少主分辨不出您的真實身份,也情有可原呀?!?p> “紅露!”
“對不起殿下,紅露實話實說而已,沒有笑話殿下的意思……”
“……”
主仆二人說話間,馬車已經(jīng)抵達大唐皇宮。而江慕逸,已然身著絳色朝服端正地矗立在宮門口。
他手里慣耍的玉笛已然被他收起,臉上的表情也很正經(jīng),甚至有點嚴肅。
李廷撩開車簾打眼瞧過去,她坐在馬車里同江慕逸招手,江慕逸卻并不敢看她,連眼神都快速躲避。
紅露一邊扶她家殿下下馬車,一邊小聲問李廷:“殿下,您到底對江少主干了什么,怎么江少主變得這么怕您?”
“……”
她也想知道!
李廷無語問蒼天,可她瞧著江慕逸如此懼怕她,她走得越近,江慕逸就不自覺地越往后退。
她只覺好笑:“不是說好男人都懼內(nèi)么,這么看來,他怕我也正常,是不?”
“……”
宮門就在眼前,禁軍也越來越多,紅露垂首,不敢再同李廷多言,自動落后李廷一步,恭敬地隨行在李廷身后。
而李廷卻笑著逼近江慕逸,她看向江慕逸,提醒他:“江少主,再退,你可就要貼墻上去了!”
而江慕逸此刻不得不正視李廷,他的眼神越發(fā)閃躲,“阿廷,我想過了。我喜歡你是一回事,能不能對你做那等事又是另一回事,大不了,我做一輩子和尚就是了?!?p> “你能忍一輩子?江小少主,是不是您實在忍不了的時候,再出去找旁的男男女女,試試?”
雖然此刻兩人位于墻角之下,紅露也有意退避,但青天白日的談起床榻之間的事,江慕逸一下子羞紅了臉。
“阿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同你保證,我再不干如此荒唐之事。就是你,你別這么沖我笑,我害怕。”
“現(xiàn)在知道怕了?之前你纏著我說那些沒羞沒臊的情話的時候,臉上應(yīng)該也是我現(xiàn)在的表情?!?p> “……”
紅露看在眼里,心里對江少主的同情越發(fā)深。她心想:假流氓遇見真流氓,哪里討得到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