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華夏的邊境某一處,正發(fā)生著潛移默化的變化。
“老李,今天做啥好吃的。”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男孩,笑瞇瞇的跑到一個老人身旁,而老人以及三個穿著樸素白色廚師服的人正在熱火朝天的給眾士兵炒著中午吃的飯菜。
“小倪,就你小子嘴最饞,啥都要吃一口,今兒沒門,安心等著開飯,小心到你小隊長哪里告你?!崩侠畛榭张牧艘幌滦∧叩念^,小倪繼續(xù)笑著,硬挨了一下巴掌,一轉(zhuǎn)身,偷偷從鍋里偷出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快速的向遠(yuǎn)處跑去,邊跑還一邊將肉左右拋起,嘴里大叫道“燙死我了!”
“這小子,哈哈哈?!崩先艘约捌溆嗳齻€人廚師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們都知道,這些才十幾歲的孩子,每天要經(jīng)歷無數(shù)場戰(zhàn)斗,每次都可能只見一面,下一次見可能就是一盒骨灰了。
有一個廚師湊到老李身旁小聲說道:“老李,聽說您老曾經(jīng)打過唐大隊長,真的嗎?”
老李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個廚師,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飯菜在神奇的火焰下變得格外的香誘人,老李緩緩回答道:“都是瞎說的,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就會做做菜,唐大隊長什么人物,那可是將軍之下的強(qiáng)者之一,我要是打得過這樣的存在,早就藏到深山野林去享福了。”
“也是,你每次只要聽見打仗,帶著我們跑的被誰都快?!睆N師一邊將菜裝進(jìn)大桶里,一邊吐槽著。
“你這小子,咱們廚師是整個軍隊的靈魂,雖然軍隊廚師很多,但是我們也很重要的,所以我這叫戰(zhàn)略性撤退?!崩侠钋辛艘宦?,一本正經(jīng)說到。
“老李,立刻收拾一下,我們需要撤退了,由小倪帶著幾個人保護(hù)你們,一定要跟上,聽明白了嗎?!币粋€面色嚴(yán)肅,帶著厚厚鎧甲,以及插著銀色鳳羽頭盔的男子大聲說到。
“是!”老李立刻站直敬了一個軍禮,立刻收拾起來。
一個廚師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又要打仗了嗎,這也太快了吧!”
“逃命要緊,管這么多干嘛!”老李一邊收拾,一邊加速手上的動作,仿佛慢一點自己就會死了一樣。
“轟!”天空瞬間出現(xiàn)許許多多的魔法火球,鋪天蓋地的朝眾人飛射過來,小隊長很冷靜,做了幾個手勢,一道濃郁的屏障再天空展開,宛如盾牌一般。魔法火球猶如流星一樣狠狠的一個接著一個沖擊在屏障上,此屏障只是每個小隊的防御武器,每個小隊也只有一個,有時間限制,所以無法堅持很久。
“快快快,小倪你帶著老李先行撤退,我們?nèi)@幫癟孫!”小隊長說完便帶著隊伍向前方?jīng)_去,隊伍中各種各樣的波動迅速展開,老李仔細(xì)盯著遠(yuǎn)處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的由魔法師和西方武士組成的小隊,加起來也有百來十號人,這種陣容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抵抗的。
小隊長拿出巨刀,巨刀上充滿了水紋波動,一道道水波向前沖去,西方的一個魔法師手掌一開,冰霧立刻去水波融合,水波立刻變成了一塊塊冰波,暫停半空。
其余所有的魔法師立刻在身前施展魔法陣,魔法陣炫出五彩的光芒,此時出現(xiàn)了一個個騎著黑暗戰(zhàn)馬的拿著長槍的似人非人的怪物出現(xiàn),突然戰(zhàn)馬黑光突現(xiàn),暗黑的余輝在眼角向后飄去。
當(dāng)?shù)谝粋€騎兵沖向小隊,緊接著所有騎兵都沖向小隊,這暗黑的騎兵宛如鋒利的劍一般直直向小隊刺進(jìn)。
小隊長想揮動巨刀幫忙,但奈何對面有個魔法師專門死盯著他,讓他無法抽出時間去救援。
此時小隊中,一個強(qiáng)壯的男子,頓時血紅色的透明波動充斥全身,他的肌肉頓時大漲,只見他也向騎兵沖去,他雙腳一蹬,雙手在天空抱拳,在落地瞬間,雙手狠狠砸向戰(zhàn)馬的頭部,戰(zhàn)馬的頭部瞬間破裂,男子絲毫沒有停頓,粗壯的腿瞬間踢向騎兵,騎兵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男子踢飛遠(yuǎn)處,直接化為一圈黑煙。
小隊中所有人都施展自己的波動技能武器,騎兵沒多久就化為灰燼了。
但遠(yuǎn)處魔法師又一次召喚了騎兵,騎兵又一次沖向眾人,眾人沒有任何的思考,又一次使出絕技。
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大戰(zhàn)了十幾個來回,魔法師根本沒有消耗多少,但小隊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大大小小傷口,而魔法師卻繼續(xù)吟唱召喚騎兵的魔法。
小隊長和那個魔法師依舊在糾纏著,兩者都奈何不了對方。
“?。 蓖蝗魂犞幸粋€穿著黑色鎧甲,拿著鞭子的男子,瞬間大叫,在他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劍傷,劍傷上還有熊熊火焰再燃燒著。在男子面前是一個穿著西方咒符衣的西方武者,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之中盡是興奮之色。
緊接一個接著一個的慘叫出現(xiàn)在各個地方,眾人要么被騎兵圍繞戳穿,要么被西方武者偷襲,大量的傷亡已經(jīng)出現(xiàn),小隊長看不下去了,手中一道漩渦崩現(xiàn),一道一道水龍卷在漩渦之中纏繞著,魔法師見狀有一絲忌憚之色,向后退了退,接住這短暫的時刻,小隊長在戰(zhàn)場飛速移動,救下了4名隊員,剛準(zhǔn)備去救第五個時,他發(fā)現(xiàn)戰(zhàn)場就剩下他們還活著了。
小隊長眼神冷漠起來,此時的他很冷靜,很冷靜的看著對方所有人,那眼神宛如狩獵的野獸。
小隊的一個西方武士,向前走了一步,將刀伸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刀上的血跡,向小隊長挑釁著。
小隊長將刀插入地面,雙手一伸,數(shù)十條徽章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每個徽章都代表一個對應(yīng)的隊員,他閉上眼睛,一道道水波紋卷起一個個徽章。
“回去吧!”小隊長嘴中輕輕喊著,徽章順著水波紋向后方大本營飛去。
做完這些,小隊長睜開雙眼,此時他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透明的水藍(lán)色,身體周圍一個個透明的水花猶如洶涌的波濤一般,瘋狂顫動著。
“還有力氣嗎?”小隊長看著身后站著的四個人緩緩說道。
“有!”四個人齊聲回答,音嘯穿破了云霄,震撼著四周。
“宰了這幫畜生,今晚讓老李加餐!”小隊長瞬間周圍無數(shù)水滴向前飛去,每一滴水滴都宛如炸彈一般,碰到任何東西都能炸出一個巨洞,而小隊長猶如液體一般在這些水滴之中無限穿梭著。
眨眼間十幾個個西方武士就在小隊長的迅速進(jìn)攻之下,慘死過去。
沒多久他們也反應(yīng)了過來,魔法師依舊召喚著暗黑騎士,而西方武者就躲在暗黑騎士之后瘋狂偷襲著。
幾個來回,小隊長這邊就只剩下小隊長和一個拿著雙刀的渾身冒著黃光的男子,兩人皆氣喘吁吁,都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
小隊長看了看男子輕輕說到:“你小子挺強(qiáng)呀!”
男子擦了擦汗水和臉上的敵人的血液,笑著說到:“俺父親說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了。俺這次殺了三個,沒丟臉,嘿嘿嘿!”
“好孩子!”小隊長有些難受的看著男子,因為他知道他們肯定兇多吉少,他端詳著男子稚嫩的臉龐,這孩子才二十幾歲,才二十幾歲呀。
“轟!”一道劍芒突然刺了過來,小隊長意識到不妙,一個撲身劍芒狠狠刺向小隊長的腰部,男子被推到了遠(yuǎn)處,而小隊長被西方武者挑起向遠(yuǎn)處甩了過去,小隊長的腰部被刺了一半,一道道水波紋想要連接,卻被西方武者黑色的火焰阻攔著,而小隊長忍著疼痛,硬深深坐了起來。
“隊長!”男子大叫道。
“隊長!”突然遠(yuǎn)處傳來小倪的聲音,小隊長驚訝的下意識盯向飛奔而來的幾個人。
“誰讓你們……回來的!”小隊長說到一半咳出了一大攤血,他捂著腰部,大聲呵斥道。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小倪血紅的雙眼,以及臉龐的淚痕,讓小隊長看著內(nèi)心一痛。
“滾!”小隊長繼續(xù)咆哮著,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兄弟倒在自己面前,小隊長咆哮的時候,傷口又一次變大,疼的他直咬牙,但和這個相比,失去兄弟反而讓他更加痛苦與難受。
“不!”小倪站到小隊長面前,他將自己的黃色波動施展開,一道道土墻層層堆積起來,猶如堡壘一般罩在小隊長和他面前,倒地的男子攙扶起小隊長,右手溫和的黃色波動漸漸散開,在小隊長的傷口處融合。
“嘶啦!”小倪的土墻被輕而易舉的戳裂開了。
小倪雙手一揮,一個巨大的附帶著黃色波動的巖石沖向西方武者,西方武者動都沒動,他身后的魔法師,一道同樣巨大的火球就與巖石碰撞,兩者皆消失殆盡。
“小倪,回來!”小隊長剛想用波動將他拖回來,可奈何他此時已經(jīng)累到無法使用任何波動了。
“隊長,這次讓我來保護(hù)大家吧!”小倪笑著看著隊長,此時小倪身后站著幾個人,都是剛才趕來的人。
小隊長之所以讓他們撤離,是因為他們皆是十幾歲的孩子,他們不能死,他們不能死啊。
“桀桀桀!”西方武者邪笑的看著小倪以及幾個孩子,西方武者對身旁另一個武者說了幾句話,那個武者笑著點了頭,瞬間他就出現(xiàn)在了一個孩子面前,那個孩子身上白色波動瞬間施展起來,一道道白色羽箭沖向男子,男子一道劍風(fēng)就將白色羽箭沖飛。
男子一手掐著孩子的脖子,狠狠舉起,孩子波動頓時瓦解,臉上被掐的通紅,小倪見狀一道道黃色波動覆蓋的巖石沖向男子,男子擋都沒擋任其撞向他的身體。
男子嘲笑著看著小倪,男子輕輕一揮,一道暗波滾滾涌向小倪,小倪以及其余孩子都被狠狠吹向遠(yuǎn)處巖石上,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男子手上的孩子拼命捶打掙脫著,可奈何他如何使勁都沒有辦法。
男子突然雙手一開,孩子掉落地面,他捂著脖子瘋狂咳嗽著,甚至嘔吐了出來。
男子看著眼前的孩子,眼神中突然閃過鋒芒,他手中的劍輕輕一挑,孩子右手上的筋就被挑斷了,又緊接著輕輕一砍一根手指就掉落在地上,血液涌了出來。
“??!??!”孩子痛的大叫起來,甚至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他褲子里面黃色的尿液也緩緩流淌了出來。
他還是個孩子,他怎么可能不怕疼,不怕死。
“小朱!你奶奶的,他娘的你對一個孩子這樣子殘忍,有本事來打我呀,來呀!??!”小隊長扯著嗓子咆哮著,他掙脫給他回復(fù)的男子,向前單手爬行著。
男子看著這一幕,內(nèi)心的憤怒讓他都沒感受到小隊長已經(jīng)不在他治療之中,他的手依舊在半空施展治療之術(shù)。
“小朱,別怕,我來了,別怕,別怕?!毙£犻L一邊爬行著,一邊安慰著小朱說到。
小朱強(qiáng)忍著淚水,艱難的在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到:“隊長,小朱沒丟臉!”說完便暈了過去。
西方武者看到小朱暈了過去,一道波動又將小朱強(qiáng)行催醒,繼續(xù)又砍了一根手指。
“不!不!”小隊長緩緩爬行著,身后是一道長長的血色行道,他的傷口又一次裂開,可他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他只想好好抱一下小朱,小隊長內(nèi)心此時好疼好疼。
“小朱!”小倪想前去救他,可他雙腿被撞得血肉模糊,根本行動不了,只能一次又一次施展根本沒有傷害的小巖石,可西方武者根本不管,仿佛沒有攻擊似的。
西方武者看到小朱又一次暈了過去,他又一次施展了波動將他強(qiáng)行催醒了過來。
就在他想繼續(xù)砍之時,天空一道恐怖的巖漿直直垂落,西方男子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巖漿活活覆蓋,男子尖叫著,嘶吼著,不一會就被融化了。
小朱看著面前穿著白色普通衣服的老人,笑著暈了過去。
“你們是真的讓老人家我感受到了惡心,這次哪怕我撕破條約也要狠狠殺你們一次,一群狗娘養(yǎng)的,老子是真看不下去了?!北娙艘豢?,竟然出手相救的是老李,那個每次看到戰(zhàn)爭跑的總是最快的老李。
老李抱著小朱,一道透明的熔巖色的波動緩緩送入小朱以及小隊長身體之中,小隊長傷口瞬間恢復(fù),小朱身體也換換舒緩起來,但右手的筋脈以及兩根手指根本無法復(fù)原了。
老李將小朱送到小隊長身邊,小隊長抱著小朱,眼神盡是愧疚之色遠(yuǎn)處的男子也飛速跑到小隊長身邊保護(hù)著小隊長和小朱。
“嗖!”瞬間老李站的地方只剩下一道虛影,下一刻老李出現(xiàn)在西方武者面前,老李右手被熔巖波動覆蓋狠狠抽向西方武者臉頰,一個,兩個,三個,一個接著一個,沒有一個人擋的住老李的巴掌,遠(yuǎn)處魔法師的暗黑騎士,在老李面前就如同垃圾一般瞬間蒸發(fā)。老李不一會全都抽到,每一個倒在地上的武者和魔法師,老李全都會繼續(xù)重復(fù)抽巴掌,又是一個接一個,每一個人的臉頰都在熔巖波動下毀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甚至連臉皮下的骨頭都能透出來。來來回回重復(fù)了幾十次,老李依舊不解氣,他想到剛才小朱被挑手筋,砍手指的畫面,更加憤怒,他手上出現(xiàn)一個個透明的熔巖色蠕動的蟲子,蟲子緩緩飛到每個人的身上,慢慢融化皮膚鉆了進(jìn)去,鉆進(jìn)去的瞬間就已經(jīng)痛的武者和魔法師難以忍受,這些蟲子在他們身體里幻化成無數(shù)個特別小的顆粒,每一顆顆粒的溫度都宛如巖漿一般,在他們身體里蠕動著。
沒多久全都堅持不住,在他們死亡之時,身體依舊在被熔化著,大大小小的洞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體之上。
“一群垃圾!”老李吐了吐口水非常不解氣的說到。
“李剛,你要破壞條約嗎?”此時天空出現(xiàn)一道黑幽色的圈口,一位金色長發(fā)的男子,他藍(lán)色的雙眸死死盯著老李,身上穿著黑色時不時冒著白光的衣服,無盡的威壓沖向老李。
西方的人早就在進(jìn)攻之前學(xué)會了華夏的語言,因此交談根本沒有任何的隔閡。
“怎么!是覺得我怕你嗎,你有能力殺我,那你就來呀,我今天就宰了他們了,怎么了!”老李抖了抖白色的廚師服,面不改色的說到。
“你可知道這樣的后果!”金發(fā)男子有些驚詫老李會說這些話。
“無差別戰(zhàn)爭是吧,那就打吧,反正我是忍不了了,這些都是有爹有媽的孩子,憑什么讓他們負(fù)重前行,他們做的已經(jīng)很棒了!都是華夏的驕傲!”老李看著遠(yuǎn)處小倪,小朱等人,眼神盡是溫柔,但內(nèi)心深處卻是無奈與哀傷。戰(zhàn)爭死掉的被折磨的永遠(yuǎn)是弱者,可他們憑什么要為了一個腐敗的國家拼勁自己的火焰。
“你會付出代價的,李剛!”金發(fā)男子惡狠狠說完便瞬間遁入虛空走掉了。
老李看著男子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現(xiàn)在戰(zhàn)爭處于平衡狀態(tài),是因為華夏與西方頂尖實力根本沒有出動,要是真的進(jìn)入全面戰(zhàn)爭,邊境根本擋不住幾天,兩方人數(shù)相差太多,武器更是落后太多,因此全面戰(zhàn)爭帶來的后果也就是華夏邊境完敗,但西方的軍隊也會因此死傷慘重,因為當(dāng)頂尖高手沒有了顧慮,那時候他們便是最恐怖的惡魔。
而華夏邊境的軍人,他們守護(hù)的是一個國家的大門,他們用血肉之軀擋住西方強(qiáng)盜,他們不是為了腐敗的皇族,是為了幾千的傳承,是為了他們身后的他們要保護(hù)的人,是為了守住華夏的尊嚴(yán),哪怕死,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