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暄叫來聞?wù)乒瘢钢鴮γ娴幕ㄏ肴?,像倒豆子似的往里灌人?p>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耿暄一腳踹在聞?wù)乒裢壬稀?p> “回少東家,這……”
聞?wù)乒褚彩莿偮犝f這香皂和搓衣板。就見整個(gè)京中就席卷起了風(fēng)潮。
“還不快去看看怎么做!”耿暄又是一腳。
聞?wù)乒襁B滾帶爬,貓著腰去對面望風(fēng)。
兩位宮里的公公正在那里吵架,原是為了拿回去給自己主子交差,相中了同一塊搓衣板和香皂,這會兒都撓起來了,這生意、也太好了吧。
聞?wù)乒窕貋硪院蠛芸熳屓俗龀隽烁鞣N各樣的搓衣板。掛滿了桃若軒門口,差點(diǎn)把大門都給擋上。
只是這香皂,實(shí)在是做不出。
望著大堆大堆的香料、皂角、草木灰,聞?wù)乒袷菨M面愁容,那臉色比草木灰顏色還土。
他看著院子里這群師傅工匠,誰能把這些玩意兒幫他團(tuán)巴起來,做成香皂的模樣?
看到他期待中帶著委以重任的眼神,眾人紛紛把腳扭過去,看不見他,看不見他!
馮曼也慌了神兒,明顯著街上的人都去對面湊熱鬧了。
再者,新出了香皂和搓衣板,竟不是從他桃若軒先出的,這邊熱鬧可都傳到宮里去了。
她這皇商的面子往哪放?
那個(gè)小賤人沈玥竟然能做出這神仙玩意來?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情急之下把耿旺叫來,不行把那賤人綁來,逼問她到底是如何做出香皂的,耿家不能這么眼看著吧!
沈玥見過常四,交代完事后,和海棠往錦繡街溜達(dá)。
一輛馬車朝這邊擠了過來,沈玥往邊上躲了躲,馬車又?jǐn)D。直到把她擠到墻角。
“啪!”車上扔下盆黃菊。
“小姐!”海棠嚇了一大跳,趕緊一拉沈玥?!澳汩L不長眼睛呀!差點(diǎn)砸到人!”
馬車內(nèi)沒有應(yīng)答,似是妖嬈輕笑,似是不屑輕嗤。
馬車緩緩走了,沈玥看不清車內(nèi)女子的臉,只看到黃色紗幔馬車內(nèi),那女子眼角貼著黃色的花鈿。
海棠還要往前追,沈玥一攔她。
她忽然想起沈奕說的,這京中多的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動動手指就能要你的命。
她看著馬車遠(yuǎn)去,剛才那一下砸下來,十足警告的意味,如今她根基尚淺,不會輕舉妄動,這筆賬她記下。
“你可知那是誰的馬車?”
“回小姐,好像是丞相府的!”
丞相府?她和丞相府有什么仇?
…
兩人繼續(xù)往蕭王府走,一上錦繡街,海棠就開心的忘了剛才的事。
一街上遍是拿著香皂和搓衣板的人,把街道都給堵了。
“小姐你真厲害!看看這些人,手里拿的香皂搓衣板,可都是小姐你做出來的!”
這邊海棠還在一句接一句的夸沈玥,后邊沈玥早讓人兜頭裝進(jìn)麻袋帶走了。
貌似感覺后邊有異動,待海棠轉(zhuǎn)過頭,只看到人影閃過,唉?小姐呢?人去哪兒了?怎么不見了?
街上四處尋不到后,海棠趕緊折回了花想容。
繼剛才兩位公公撓起來后,花子羽又在和兩位買家炫耀他新作的鎏金香皂。決定看誰出價(jià)高,讓誰帶走。
“看看,看看,這里面含金粉和京中最名貴的香料,由我花想容最厲害的師傅制成,對保養(yǎng)皮膚都很有益處!自己用有面子,送禮也體面?。 被ㄗ佑鹁拖駛€(gè)大裂吧一樣解說,現(xiàn)場圍了大片的人。
買家都身著富貴,顯然又是富貴人家,聽了以后頻頻點(diǎn)頭,兩個(gè)人又爭搶了起來。
花子羽說上了癮,又炒起那塊沉香木搓衣板來。
“花公子,你先幫我找我家小姐呀!”
海棠哪里等的了,一個(gè)勁兒的催他。
花子羽邊秀邊看邊敷衍著和她說話,“哎呀,你家小姐是不是先回六哥那兒了?”
“不可能,小姐與我一同回去,怎會提前走了,該不是耿家的人借機(jī)報(bào)復(fù)把小姐擄走了?”海棠提出擔(dān)憂。
花子羽邊應(yīng)付買家邊敷衍海棠:“那也是沒有辦法?!?p> 海棠一聽急了眼:“花掌柜,小姐丟了你也不管!要沒有小姐,我看誰還能給你做出這些香皂出來!”
花子羽幡然驚醒,顯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
是呀,沈玥丟了,他的搖錢樹不就沒了。
“走!先找六哥去!”花子羽趕緊同海棠一起趕回了蕭王府。
沈玥終于被人扛到了地方,被不輕不重的扔到了地上。
麻袋的繩子解開,她剛從麻袋里爬出來。頭上就傳來兩個(gè)字。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