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陳的看沈聿要過來了,連忙來了句:
“我懷疑他喜歡男的,之前沒見他帶女朋友出現(xiàn)過。”
這話落下,顧言:“……”
“在這嘀嘀咕咕跟她說什么呢?起來,我們要走了,趕時間?!?p> 說著沈聿就一把推開了他,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姓陳的寸頭男輕嗤一聲,揚揚手:
“走吧走吧,我就是讓她小心點,別被你這個大尾巴狼給騙了?!?p> 沈聿:“?”
他怎么突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看向顧言,顧言卻神色淡定,車子啟動,繞過寸頭男的時候,顧言降下車窗,對他淡淡來了句:
“無礙,他要是善茬就不會幫我開死過人的行李箱了,也謝謝你了。”
這話一出,手指間還夾著一根煙的寸頭男,頓時身軀就僵了下。
看著遠處已經(jīng)開走的轎車,他眼睛不覺緩緩瞪大。
直到燃燒的煙頭燙到了他的手指,他這才不自覺的一抖,將煙掉落在了地上。
好個家伙。
那個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大美人,說了什么?
自己剛才開過的箱子怎么了?
死過人?
沈聿在返程的路上了,對顧言剛才那番嚇唬人的回擊,他樂不可支,畢竟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假的也像是真的。
顧言問他看沒看見里面有什么,沈聿說還沒有打開,怕證據(jù)受到損壞,所以直接先拿回去再說。
顧言表示很滿意。
沈聿卻又問她,剛才那哥們跟她說了什么,是不是說了他的壞話。
顧言卻微微挑眉:
“你就那么在意他跟我說了什么?”
沈聿輕嗤一聲:“那當(dāng)然,要是因為他,老子找不到媳婦兒了怎么辦?”
顧言看著前方,目光清淡冷然:
“怎么,這普天之下,你還找不到女朋友了?”
沈聿卻輕咳了一聲,開車目視前方,一時間不說話了。
最后不知多久兒,前方車子要拐彎的時候,他才不緊不慢的來了句:
“我這個人刁,主動喜歡我的人我都看不上,只有我主動看上的人,才愿意跟她在一塊。”
說到這,他語氣略微頓了下,又來了句:
“我中意的人,她非池中物,讓人望塵莫及?!?p> 顧言:“……”
這句話緩緩在車廂里說出來,明明沒有點名道姓,卻仿佛已有所指。
空氣見的氣氛都微微變化了,似莫名升騰起來一股子燥熱。
顧言沒有再回應(yīng),他也沒有再說話。
她整個人都漠然冷情的樣子,看著仿佛無欲無求,什么事滿不在乎,毫不在意。
車子抵達局內(nèi)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月明星稀,空中隱隱有鴉雀掠過樹梢,遠處的云濃墨重彩,仿佛像是一副被打翻的水墨畫。
眼下。
警局內(nèi),一群人圍繞著眼前的一個被打開的黑色箱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