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角溢出些許的薄汗平添幾分性感,呼出來的氣息滾燙,灼熱,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顧言微抬下頜,雖然這個沈聿來路不明,但她依舊無所忌憚得盯著他:
“你怎么會知道我家?”
畢竟她知道他不會隨意傷害自己,否則,之前他已經(jīng)有太多次機會了,剛才更不會救她。
沈聿聞言,盯著她輕嗤了聲:“怎么,你就是這么感謝你的救命恩人?”
顧言緘口不言,他則是皮笑肉不笑的繼續(xù)道:“你懷疑我?”
二者之間的距離很近,彼此之間的呼吸都相互交融在了一起,她甚至是能清晰的看到他眼角處一淡淡的淚痣。
顧言明麗的眸子一眼不眨的望著他,雖然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沈聿唇邊的笑就那么一點一點的斂去,最后他舌尖抵住了腮幫子,沿著上牙膛掃蕩了一圈,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好,很好?!?p> 他起身,這次干脆走到了那個歹徒的身邊,上去就不客氣的踹了兩腳。
他一邊踹一邊罵罵咧咧道:
“老子就算再想要這個工作,也不至于趁人之危用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更別說還讓人拿著刀來恐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發(fā)泄了兩腳后,他又來回在走廊里踱步,似乎在削減他的怒氣。
顧言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眼底沒有什么變化。
畢竟,她剛才是故意激他。
她無視他的發(fā)火,冷冷道:
“既然如此,你就應(yīng)該跟我解釋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址的。”
話說到這,沈聿深呼吸了一口氣:
“誰讓你一再的拒絕我?在你回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來到了你家樓上等你,想跟你坦白一件事,讓你知道,你不得不用我?!?p> 這話說的極為篤定,仿佛在他坦白了某件事后,她就一定可以雇傭他。
電光火石間,顧言腦海里迅速的閃過了一抹人影。
她凝眉看過去,直接道:“是韓教授讓你來找我的?”
這話一出,對面之人唇角輕扯了下,說不出是什么意味。
沈聿看著她的眼底閃爍著幽幽的光:“哦?韓教授是誰?我只知道陳教授?!?p> 顧言聞言終于收回視線,緩緩轉(zhuǎn)身,打開了防盜門。
沒錯,的確不是什么韓教授,而是陳教授,陳延之。
是國內(nèi)赫赫有名的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兼政法大學(xué)教授,也是她的導(dǎo)師。
果然,她沒猜錯。
陳延之教授是被她當(dāng)作父親的人,她是他的得意門徒,一路看著她的成長,他自然也知道她的住所在哪里。
除此之外,知道她住所的還有局里的陸原、死黨林梓。
而這兩個人都和沈聿沒有什么接觸。
“晚上我跟他打招呼了,他說會跟你取得聯(lián)系?!?p> 沈聿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在身后響起,聽不出什么情緒。
可顧言卻敏感的察覺到一絲頹敗。
是的,他感到頹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