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天還有一場考試?”
北宮墨握著手機(jī),眸光漆黑,不見絲毫光亮。
陳彬:“是的,明天是實驗考試?!?p> 早在知道夜小姐要參加這么一場考試,相關(guān)的考試流程他早就查清楚了。
今天開考的是理論,明天還有一場。
基本上整個復(fù)賽就結(jié)束了。
北宮墨:“開車?!?p> 陳彬回頭:“boss,是回帝苑嗎?”
“嗯?!?p> 北宮墨打了個電話出去。
響了幾聲后,接通了。
是容姨的聲音。
“少爺?”
“嗯?!北睂m墨俊臉冷漠,隱在陰影中,“阿夜回去了沒有?”
“夜小姐?”容姨愣了一下,很快回答:“還沒有?!?p> “我知道了,就這樣?!?p> 容姨望著被掛掉的電話,有些擔(dān)憂。
少爺?shù)那榫w聽起來有點不對。
她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六點。
少爺對夜小姐似乎有點過分緊張了。
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都貪玩,天也剛剛擦黑,并不算晚。
車子駛出車庫,一路朝著帝苑開。
等紅綠燈的時候,附近剛好有一個商場。
后座壓抑的氣息,讓陳彬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心里發(fā)苦:夜小姐,救命?。?p> 他都快被凍成冰棍了。
接下電話,救他一命啊~
和情緒不正常的boss待在一起,還是車內(nèi)這樣狹窄的空間,太考驗心臟承受能力了。
每一分一秒都漫長。
恨不得一路綠燈。
滑下車窗,打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緩解一下。
視線無意中一瞥。
咦?
“boss,那個男生好像是夜小姐的同學(xué),今天也去參加考試了?!?p> 后座沉滯的空氣終于開始緩緩流動。
北宮墨略略側(cè)頭,握著手機(jī)不動,嗓音冷沉:“去問。”
“好的,boss?!?p> 他巴不得啊。
裴翼背著書包,手上拎著一個粉色包裝的蛋糕盒,清俊的臉龐,彬彬有禮的文藝氣質(zhì),干凈又清朗。
吸引了周圍不少女生的目光。
裴翼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完全忽略掉那些驚呼聲,埋頭往前走,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擾。
形象氣質(zhì)都十分出色。
難怪能引起女生的青睞視線。
陳彬攔著人的時候,還心里小小的感慨了一下。
應(yīng)該就是校園里的眉清目秀的白月光校草那一掛的。
他微笑地站定,“你好,同學(xué)?!?p> 裴翼抬起目光,禮貌疏離的開口:“你好,請問有什么事?”
“你是荔菲夜的同學(xué)吧,我想知道你知道她考試結(jié)束后去哪兒了嗎?”
陳彬微微一笑,紳士禮貌。“她和我說過你?!?p> 裴翼疏離的神色緩了幾分,看著眼前西裝領(lǐng)帶,顯然事業(yè)有成的成熟男人,目光疑惑:“你是她的誰?”
陳彬面色不變的笑道:“我是她的朋友,她現(xiàn)在還沒有回家,電話也打不通,我正在找她?!?p> “她還沒回家?”裴翼眉頭皺了皺,“我考完并沒有見到她,她應(yīng)該是提前交卷了?!?p> “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今天的考試題很難,有兩道大題他都沒有把握。
剛才路上都還在想。
陳彬笑意更溫和了些,禮貌道:“謝謝你?!?p> “不客氣?!泵蛄嗣虼剑终f了一句:“您找到她后能不能告訴我一聲?!?p> 陳彬笑意微凝,看著裴翼的目光變得深意了些許。
到底是年輕人,不是陳彬這種長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老油條可比。
裴翼覺得自己在這樣的視線下,仿若透明人一般。
十分不自在,正要說什么。
陳彬開口了:“當(dāng)然,我會讓她給你發(fā)個平安信息?!?p> “謝謝?!?p> “不客氣?!?p> 說完,腳步略有些匆忙的趕回了車上。
哪還有半點成熟穩(wěn)重的商業(yè)精英形象,趕緊匯報道:“boss,那個男生說……夜小姐提前完成了考試?!?p> 然后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帝苑,還失聯(lián)了。
說完就閉嘴,不敢開口了。
“嗡嗡嗡——”
手機(jī)突然震動,亮屏。
男人深沉漆黑的眼睛倏然一亮。
像一抹來勢又急又猛的閃電劈開了黑沉沉的夜空。
熟悉的來電顯示映入眼簾。
北宮墨低沉著嗓音:“你在哪兒?”
為什么不接電話?
后面這句他忍住了。
“我在東單區(qū),沒信號,所以沒注意,怎么打這么多電話?”
和阿奈一聊就忘了時間。
手機(jī)因為考試開了靜音。
再加上阿奈的密室屏蔽信號。
所以她根本沒注意到手機(jī)的電話進(jìn)來。
剛剛才看到。
十幾個電話和信息都是來自北宮墨。
她看到就第一時間回了電話過去。
才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晚上了啊。
“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去,你到家了?”
電話那頭傳來荔菲夜清冷的嗓音,聽著她話的內(nèi)容。
緊繃著的心,落了回去。
她沒走。
不是不打招呼的離開。
“還沒有,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你。”
似乎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荔菲夜沒多說什么,直接說了一個地址。
北宮墨沉了一口氣,“站在那不準(zhǔn)動,乖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