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菲夜躺著,有點昏昏欲睡的時候。
腹部忽然隱隱有點疼痛感襲來。
瞌睡一下全都被痛沒了。
痛感越來越劇烈,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小荔,我怎么了?”
“主人,你的身體沒有問題?!?p> “那我肚子怎么……”
“怎么了?”北宮墨感受到手掌下的人,身體忽然緊繃起來,低頭看到她眉頭都皺起來了:“怎么臉色這么差?”
北宮墨坐直了身體,把人轉(zhuǎn)過來,“哪里不舒服?”
荔菲夜捂住肚子:“肚子痛。”
話剛說完,她敏銳地感覺到有什么熱熱的液體流出。
腹部的疼痛在層層加劇。
不像打仗受傷被人擊中流血的痛感,是細(xì)細(xì)密密一陣一陣被折磨的痛。
“北宮墨,我冷。”
身旁的熱源在吸引著她靠近,很快整個人就蜷縮到他的懷里。
右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角,左手捂在自己的腹部。
攬著她腰肢的手臂感受到一片冰涼的觸感,在隱隱顫抖。
聽到她說冷,有力精壯的手臂緊緊將人圈入懷中,眼底是風(fēng)暴來臨前的平靜。
聲音輕了又輕:“沒事,我給你叫醫(yī)生,乖?!?p> 把人團在懷里,盡量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她。
大手撈過桌面上的手機,正要打電話。
余光忽然掠過一抹刺眼的紅。
那是……血!
位置是剛才荔菲夜坐過的地方。
眸底徹底失了溫度,漆黑如淵:“你受傷了?”
可從她進門,并沒有聞到任何的血腥味。
荔菲夜腦袋靠在他胸口前,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氣虛地說:“沒有。”
北宮墨打了電話以后,正要抱著人往樓上房間走。
大腿處傳來溫?zé)岬臐褚狻?p> 又是一股淡淡的鐵銹味。
荔菲夜一直忍著,雖然痛,卻沒有叫出聲。
一臉很難受的模樣。
盯著褲子上的深紅色,北宮墨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了某種猜想。
“之前有來過生理期嗎?”語氣硬邦邦的,透著幾不可察的不自然。
荔菲夜抬頭,腦袋不小心輕輕撞到了他的下巴,疑問:“生理期是什么?”
北宮墨心里嘆了一口氣:果然……
他努力保持著聲線平穩(wěn):“你應(yīng)該是生理期到了?!?p> 開始長大了。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先緩緩,待會去洗澡。”
荔菲夜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攀在他身上:“你暖和?!?p> 所以不想松手。
北宮墨無奈,怎么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還有點黏人。
第一次見到她主動黏他,感覺還挺好。
抱著人倒了一杯熱水,遞到她掌心握著。
荔菲夜小口小口吞咽著,一下子就喝掉了半杯。
那股子痛,好像真的緩和了幾分。
荔菲夜眉頭擰了擰,那什么生理期喝了熱水就會好點?
她一腦袋的小問號。
把人抱上樓,放到浴室,“你先個澡,暖一下身體,我待會把衣服給你送進來?!?p> 北宮墨輕輕關(guān)上門出去了。
“容姨,女生用品你給她準(zhǔn)備了沒有?”到一樓敲了敲容姨的門,把人叫出來。
他喜靜,晚上回來的時候,想被打擾,早早的讓傭人們?nèi)バ菹⑷チ恕?p> 只有他一個人在大廳里安靜的辦公等人回來。
“準(zhǔn)備了,夜小姐生理期來了?”容姨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放在夜小姐柜子的抽屜里了?!?p> 北宮墨臉色平靜的“嗯”了一聲。
準(zhǔn)備往樓上走。
“那我給夜小姐煮點紅糖水,她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家少爺對夜小姐的上心,親力親為到連自己的潔癖都忽視了。
“她肚子很痛,我已經(jīng)叫了醫(yī)生?!?p> 女生生理期情況各有不同,輕度和重度。
叫醫(yī)生看看也好。
容姨說:“那行,待會醫(yī)生來我去開門?!?p> 北宮墨上樓進入房間里,浴室里的動靜已經(jīng)漸漸平息。
邁著大長腿走過去,打開抽屜,一包包色彩斑斕的包裝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
他沉默了一會,打開手機點了幾下,看了一分鐘后,息屏。
“北宮墨,我的衣服。”
浴室里,傳來荔菲夜有點虛弱的聲音。
北宮墨拆了其中的包裝,拿了一片,再到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干凈的內(nèi)衣褲,朝著浴室走去。
“開門?!甭曇舻统粒o人滿滿滿的全感。
北宮墨目光落在墻壁上,不看手里東西,不看浴室門。
聽到開門的小小動靜聲,背對著,把東西遞進去。
“會用嗎?”在門即將關(guān)上的時候,低沉好聽的聲音帶著淡淡地啞。
荔菲夜才看到多了一樣小方塊包裝的東西。
摸起來,軟軟的。
“這是什么?”
北宮墨:“……”
這怎么解釋?
沒聽到他回答,荔菲夜又喊道:“北宮墨?”
北宮墨按了按眉心,連女生有生理期都不知道,不應(yīng)該指望她還能知道這個怎么用。
“等會。”
一分鐘不到,她手中又被塞了個包裝。
“上面有使用說明,你按照上面做?!?p> “哦。”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yuǎn)。
荔菲夜全身清爽的從浴室里走出來。
腹部依舊是翻江倒海的痛。
沒有了黏乎乎的感覺,她糟糕的地情好了一點。
莫名其妙流血,她也是夠煩了。
心情莫名的煩躁。
“過來躺著?!北睂m墨坐在床邊,看見她出來,拍了拍床。
荔菲夜躺上了軟乎乎的床上,身體舒服了不少。
北宮墨給她蓋好了夏被,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空調(diào)也調(diào)高了:“還很痛?”
荔菲夜點頭。
“你……也去換一下衣服吧。”
他的褲子,都被她弄臟了。
北宮墨看著她:“那你乖乖躺著。”
等到北宮墨全身清爽進房的時候,看到小姑娘露出一個小腦袋,雙手握著手機露在外,正認(rèn)真的看著什么。
他走到床邊了,才發(fā)現(xiàn)。
“我要流七天血?”荔菲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不是得痛七天?”
北宮墨:“……”
正當(dāng)他在想怎么回答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北宮墨:“進?!?p> 容姨推開門,走進來:“少爺,謝醫(yī)生到了?!?p> 謝林未一臉疲憊地走進來,看著躺著床上,并沒有昏迷的荔菲夜:“怎么了?”
“生理期,她肚子痛,你給她檢查一下。”
謝林未臉色僵了一下:“……我不是婦科醫(yī)生?。 ?p> 北宮墨淡淡的目光望過去。
謝林未:“……但我全能。”
檢查結(jié)束后,謝林未問:“晚上吃什么了?”
“串串。”
謝林未:“麻辣的那種?”
“嗯?!?p> 謝林未一臉了然:“還喝了冰的?”
荔菲夜點頭:“喝了冰粉。”
“牛啊這,我第一次見到有女生在生理期前,吃辣喝冰。”謝林未刷刷的拿出幾樣藥放在桌上。
荔菲夜不懂就問:“不能吃?”
她也不知道還有生理期這個東西。
“當(dāng)然不能?!?p> 接下來五分鐘里,謝林未給她普及一大串常識。
說完了,就走了。
荔菲夜陷入沉默。
她為什么不是個男的???。。。?p> 做女生好麻煩。
每個月一次,一次七天,還要忌口,面臨生理機制先天弱勢。
北宮墨倒了杯熱水,把藥粒放在她的手心里:“吃完藥就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比賽嗎?”
野小鹿
作者菌:臉紅了不? 北宮墨:……我開心,我樂意! 作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