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們沒有麻醉?!?p> 陳彬正說著,門外傳來三下敲門聲。
北宮墨聲音冷冷:“什么事?”
“boss,骷髏雇傭兵正在找一個受傷的女人,三分鐘之后,可能會過來?!?p> 一直守在門外的手下,出聲報告情況。
北宮墨的視線落在荔菲夜的身上,正好對上那雙冷湛的眼眸。
目光交接。
他能讀出荔菲夜眼睛里透露的信息。
‘是我’。
他們是在‘找我’。
沒有緊張,很平靜。
并不擔(dān)心對方會怎么做。
北宮墨開口:“不許打擾?!?p> 門外的人應(yīng)道:“是,boss?!?p> 沒有麻醉,陳彬有點愁。
這女孩的身體很虛,他要是硬取,不知道她能不能撐過去。
要是不取,后果更加嚴(yán)重。
這子彈,已經(jīng)在里面停留太久了。
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此刻,套房門外。
骷髏傭兵已經(jīng)查到這里。
“頭,那些人看著不簡單,要查嗎?”
門口站了二十幾個保鏢。
根據(jù)他們的經(jīng)驗來看,都是練家子,而且有武器。
不是本國人,擔(dān)心是某個勢力的。
要是起了沖突,回頭也不好向雇主交代。
今天,他們已經(jīng)把事情鬧大了,驚動了酒吧老板,估計馬上就趕過來了。
想什么,什么到。
“骷髏傭兵團,什么風(fēng)讓你們這么大張旗鼓地光臨我的酒吧?”
酒吧老板是個高大的漢子,嘴里叼著雪茄,穿著背心,露出肱二頭肌,一個碩大的蒼鷹紋身展現(xiàn)出來,蒼鷹眼神兇狠,看著就嚇人。
“抱歉,無意打擾,我們在找人,正在酒吧內(nèi),所以……”
“呵!”一聲冷笑,打斷了傭兵頭子的話,“在紅燈區(qū),酒吧有酒吧的規(guī)矩,你們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吧?!?p> 敢在紅燈區(qū)開酒吧的,身后怎么可能沒有點東西。
背后的勢力利益牽扯,水可不淺。
骷髏傭兵頭子也不愿意直接鬧掰,今天的事情確實是他們不占理。
這是酒吧最后一層了,如果人……
“我們走?!?p> “頭……”站在右邊的手下,臉上滿是不贊同。
要是人跑了,回去怎么跟雇主交代?
“走!”
命令不容置疑。
酒吧老板看著人離開后,拿著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比卡王,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很抱歉驚動到您,您的客人安好。”
語氣帶著點點討好。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聽到酒吧老板連連回答‘好的’。
態(tài)度和剛才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對比。
掛掉電話,酒吧老板看向套房門口。
二十幾個保鏢面無表情,像二十幾座門神。
無聲地守衛(wèi)著。
酒吧老板想了想,走過去:“請問還有什么需要服務(wù)的嗎?”
里面的人具體身份,他不知道。
還是小心伺候一點的好。
也不知道剛才的動靜有沒有驚動到里面的人。
這句話討好又帶著點試探。
“不必,boss不想要被打擾。”
“好的?!?p> “頭,剛才為什么不進去,我們不怕他們?!?p> 酒吧外,有手下十分不解,“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是啊,追了三天,人跑了,我們不是白浪費了那么多的時間。”
眼看著就要抓到人了。
就這么……
“有些麻煩現(xiàn)在不能招惹?!摈俭t傭兵頭還是很有頭腦的,“人一定還在酒吧內(nèi),先把酒吧包圍起來,守在各個出口,一個個排查,她跑不掉!”
“是,頭!”
套房內(nèi)。
“boss,飛機五分鐘后會降落在頂樓,飛機上有準(zhǔn)備麻醉。”
北宮墨頷首‘嗯’了一聲。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北宮,聽說剛才有點小麻煩打擾你,我已經(jīng)招呼過了?!?p>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粗獷的男嗓,正是比爾王。
F洲最大的鉆石商,擁有著一條巨大的鉆石礦脈,名副其實的鉆石大王。
北宮墨走出套房,邁著大長腿,直往露天平臺走,“嗯?!?p> 飛機巨大的轟鳴聲越來越清晰。
“你和骷髏傭兵有牽扯?”比爾王好奇的問道。
“沒有?!北睂m墨回答得言簡意賅。
比爾王了解了,“你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回去了?”
“嗯?!?p> “好,你一路順利,最后祝我們合作愉快?!?p> “嗯,合作愉快?!?p> 這次來F洲,是為了談合作,談好了,就該離開了。
偌大的私人飛機上。
空間很大,布置奢華且舒適。
陳彬找到麻醉,直接給荔菲夜注射。
為了不引人注意,上飛機的一路上,他用繃帶簡單地給她包扎了一下。
遮住了傷口的血液。
“你感覺怎么樣?”現(xiàn)在需要一點點地重新拆開,傷口被二次摩擦,“有覺得痛嗎?”
他知道自己當(dāng)然是問了句廢話,都打了麻醉了,哪還有什么痛覺?
只是看著到現(xiàn)在就沒有開口的女孩,就想引導(dǎo)著她說話。
紅藍色的血,聞所未聞。
滿心都是謎團。
很奇怪的女孩兒。
在取子彈的過程,荔菲夜視線一錯不錯的盯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目光極其專注。
陳彬手腳十分麻利,取出子彈后,上了點藥,不一會兒就把傷口重新包扎好了。
取彈過程中,他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注意到荔菲夜臉上的困惑和不解。
“好了,我會按時給你換藥,傷口痊愈前,不能碰水?!?p> 右邊放在托盤里的子彈,同樣沾染上了紅藍色的血。
很純凈的,散發(fā)著淡淡香味。
那種味道,有點像藍鈴花混合著陽光的味道,又不全是。
“boss,已經(jīng)處理好了?!?p> “嗯,下去讓人準(zhǔn)備吃的。”
“好的,boss?!?p> 北宮墨抬頭間,注意到似乎似已經(jīng)陷入沉睡的人兒。
目光凝在那張沾了滿臉黑灰的臉上,眉頭微皺。
手臂一抬。
漂亮又舉止端莊的空姐,雙手合放在腹前,款款走來。
頭微微垂著:“boss。”
北宮墨的視線依舊落在荔菲夜臉上:“給她清理一下。”
“是?!?p> 空姐這才抬頭看向荔菲夜。
黑藍色長發(fā),黑乎乎的一張臉,滿是沾污,看不清長相,卷翹的睫毛微微垂下,令人過目難忘,唇色蒼白,黑色的襯衫有些皺,左臂上綁著白色的繃帶,穿著一條灰色的軟料長褲。
此刻閉眼沉睡著,看起來有點乖乖的。
像極了一只臟兮兮的流浪貓,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身上透出的那種疲累,令人心疼。
似乎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
野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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