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反反復復,拼殺,倒下,療傷一直循環(huán)著。成就了文曦‘拼命三娘’的名號。
現(xiàn)在幾乎所有紅日軍營的人都知道了這個功夫不高,力氣也不出眾的‘小丫頭’。
什么都一般,唯有拼命的那種架勢無人能比。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多愛國呢!夸贊的話,譏笑嘲諷的話比比皆是。
冬季的第一場雪來臨后,這一場戰(zhàn)斗得到了暫時性的終止。
水的問題算是徹底解決了。大楚朝作為一個還算有根基的大國。大開糧倉,為了那些已經(jīng)快要餓死的子民,帶去了些許希望。
雖然朝廷烏煙瘴氣,大部分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爭斗,而不管百姓死活。好在還是有很多真心實意為百姓辦事的人。
他們極力游說開倉放糧,更是用良策激的各地富商紛紛出手相救。
無他,只因百姓是一個大國的根本。如果百姓沒有了,那這個國也就走到了盡頭。這也是為什么那些攔阻的人,最后放手的原因。
冬去春來,萬物復蘇。氣溫似乎也恢復了正常。春雨也終于落在天下的每個角落。
眾人都以為災難過去,都紛紛開啟重興家業(yè)。
此時,文曦坐在秦副營長的會議帳篷,對方一臉便秘的看著對面,那個很是認真的女娃子:
“這,不是我不信你,你總要有依據(jù)吧?”
這半年來,文曦的戰(zhàn)績不但帶來了名號,更是得到很多真性情人的喜好。
秦副營長就是其一,要不是文曦是女子,絕對是節(jié)節(jié)高升,而不是現(xiàn)在一個小小的伍長。
當然,對別人來說,能在這么短時間混到伍長,也是不可多得了。
文曦很是為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災年沒有過去,今年會有大雨,以至于爆洪水。
“我不能說,但是您要是相信我,就做些準備。哪怕備些船只,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困難。實在不行,您就多留意留意今年的降水情況?!?p> 說完也不等回話就筆直的走了出去。
秦副營長氣的指著她的背影,對身邊的人抱怨道:
“這,這我也沒說不信她,就生氣走了。這脾氣怎么見天的長,一點也不可愛?!?p> 旁邊的人附和道:
“這軍營里,也就您最慣著她了。不然她怎么能這么囂張?!?p> 秦副營長頓時不樂意了,不悅道:
“瞎說,哪里囂張了?明明就是真性情。”
“得,您說什么就什么?!?p> 那人笑著求饒。不得不佩服自家這副營長的區(qū)別對待。
文曦來到火房,躊躇猶豫半天。
這半年多天氣阿弟越加沉默。而自己自從沾了血,就像變了一個人。就像是人格分裂似的。有的時候,連文曦都怕自己。
每次過來見阿弟的時候,都怕會傷害到他。而且再也無法對他作出以前親密的動作了。
自己有多久沒有摸過他的頭了呢?文曦微微苦笑。要是在現(xiàn)代,還能去看個心理醫(yī)生,這里嘛!也就能繼續(xù)當個瘋子了吧?
文曦走進火房,就看到阿弟自己坐在角落里處理一頭羊。
顧盛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火房的副廚了。其實這些活根本不需要他干。只是凡是宰殺的活,他都特別喜歡攬過來。
一雙軍靴停在視線內(nèi),顧盛墨抬頭看了眼,繼續(xù)低下頭忙乎。自從文曦上戰(zhàn)場,他就開始不和阿姐說話了。
文曦嘆了口氣,蹲在他面前旁邊:
“還不和我說話?呵,那可要想好了。說不定哪天我戰(zhàn)死了。你想說我也聽不到?!?p> 這是文曦第一次用這種激將方式對付阿弟。平時,都是對方不理,文曦就走掉。
顧盛墨怒著把匕首直直叉在羊的心口處:
“你胡說,你要敢死,我就把你尸體扔了喂狼?!?p> 說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死死盯著文曦。
文曦也不生氣,反問道:
“你到底為什么生氣?為了我不讓你上戰(zhàn)場?”
顧盛墨才垂下頭嘟囔道:
“你說話不算話?!?p> “我是答應你一起上戰(zhàn)場,但是你也知道,你連十歲都沒到,也沒有一點功夫底子。上去后不是送死嗎,我就剩下你了,沒有你,你真覺得我還能活嗎?”
顧盛墨沒有吭聲,但表情算是緩和了些。
文曦又道:
“你放心,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幾個荒年嗎?等今年的水患過去,如果到時候你已經(jīng)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了。我就帶你上戰(zhàn)場?!?p> 顧盛墨委屈的抬起頭:
“這次說好算數(shù)?”
“嗯,絕對算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