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男人們的安靜,女眷們就真的是要炸了。
顧宴的兩個妯娌遠遠的就朝著顧宴毫無形象的吐著口水。
“你個白眼狼的東西,活著就為禍害我們。你死就死去,為啥要連累我們,你個窩囊廢……”
不斷的謾罵聲從二房三房傳來。
顧宴也只敢縮著腦袋不敢回頭,更是比官兵都迫切的往前走。似乎想趕緊進大牢里就安全了。
文曦看著這樣窩囊的便宜爹,真是沒臉看。
身邊的嫡母和老夫人也悄悄的裝做沒聽見。
要是隔以前,白氏鐵定要罵回去,三房人關(guān)系處的本來就不太好,再遇到白氏這種眼高于頂?shù)娜耍瑑煞繌膩矶际浅蕴澋姆荻唷?p> 只是今天這場面,白氏也自知理虧,所以也縮著腦袋裝鵪鶉。
很快的整個顧府三房在牢口又遇到了另外被抄的兩家人馬,相對無言,都苦哈哈的看了看對方的悲催樣。
就在牢口男女被分了開來,又是一頓哭鬧,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一分開,可能就是永遠啦!
又被收拾了一頓的眾人乖乖的被送進了各自的牢房。
陰濕的牢房灑落著一團一團的稻草。牢門口放著兩個散發(fā)著臭味的木桶。地上也是灰塵滿滿。
看著這樣的牢房,對于金貴慣了的眾人,實在有點難以接受。
但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也不敢耍脾氣,可是對于二姨娘這樣的人總是例外的。
只見她一邊捏著鼻子一邊嘟囔道:
“這是人能住的地方嗎?連牲口都不住。哎呀,我的鞋!沒凳子怎么坐?沒床怎么睡?……”
她雖然說出了大家好心聲,但是確無人應(yīng)她。
文曦更是拉著冒姨娘的手趕著先往里走,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結(jié)果換來眾人一頓看白癡的眼神。
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傻子就是傻子,牢房還搶著進?!?p> 本以為今天的挫折總該休息了,結(jié)果剛各自找了些稻草坐下,就看到一個穿著衙役衣服的婦女,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哌^來對身邊的人說:
“吆,這一牢房人不錯,沒有吵鬧。你們記得溫柔點?!?p> 眾人一臉懵,逼。
什么情況,這是要對自己一群人干啥,難道她們好女色。
好幾個人不由的收緊了身上的衣服。
只見剛剛應(yīng)聲的那幾名衙役就朝著二姨娘和顧夫人走去。直接粗暴的解開她們的衣服,隨后又靈巧的收刮出來一些金銀首飾出來。
要知道,一進來就瞅到這兩人衣服穿得最是華貴,所以今天也算是開門紅了。
接著就是其他人。
冒姨娘看見,趕緊主動脫起衣服來,也幫著顧盛楠脫,一邊示意文曦也趕緊脫。
過來的衙役是個瘦高個女人,面相有點苦,看見幾人主動配合多看了幾眼。
照例過來搜了一下冒姨娘和文曦,也就摸出了一條成色很一般的手鏈。
摸到手下不同與別人衣服的厚度,翻開一看是有點皺巴巴的棉布衣服。又抬頭看了看冒姨娘。
這時站在門口的那個牢頭喊道:
“葉二娘,你磨蹭什么呢?收完了沒有?”
只見還拽著冒姨娘衣服的人又看了看腳邊裝可憐和真可憐的文曦姐弟,放下手里的衣角,轉(zhuǎn)身走了,然后惜字如金道:
“完了,這一位沒油水?!?p> 牢頭看到地上堆著的一堆華麗的衣服和一小堆財務(wù)抱怨道:
“這群官匪子們,越來越過分,他們吃肉就給咱們喝這點湯水。”
旁邊的一個黑胖黑胖的女人,一臉討好道:
“今天還好啦!收獲還是不錯的,頭兒,您看,咱們這……”
說著就悄悄的搓了搓手指。
牢頭瞟了她一眼,鄙視道:
“瞧你那出息,我啥時候少過你們的好處?!?p> 又對著其他幾個衙役喊:
“行啦,一會兒收工咱們一起去何家當(dāng)鋪,今天老娘帶你們吃頓好的?!?p> 眾衙役一陣歡呼著擁出了門,獨留下一眾呆愣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