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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梅棠

第二九章 掂分量較短長(zhǎng)

沈梅棠 付藝琳 3048 2021-06-18 13:18:17

  且說聞得矮冬瓜之言,又見其不停地?fù)崤种械聂浯浜J,一邊掂著分量,一邊較著短長(zhǎng)。

  室內(nèi)安靜,一陣風(fēng)將窗子吹開一條縫隙,樹上蟲鳴之聲隨風(fēng)而入。

  沈長(zhǎng)清稍沉思,嘴角微微翹起,不緊不慢笑著道:

  “胡管家,小女剛一出生之時(shí),便是胡管家親抬聘禮而來。說來,咱們也是老相識(shí),老朋友了。

  胡管家在胡府的資格老,說話有一定的分量,深得胡大人的信任……,這件事兒,胡管家說得是,我一時(shí)之間,又想不出來個(gè)什么好主意,等著你的消息便是?!?p>  說著話,沈長(zhǎng)清遞了一杯茶給矮冬瓜,不溫不熱的茶水剛剛好。

  矮冬瓜只顧著低頭撫弄手中的翡翠葫蘆,半晌沒吭聲......,好像沈長(zhǎng)清的話只說了前半截,而他等著聽的重點(diǎn),可是放在了后半截。

  難道等著聽,就沒有條件嗎?

  稍沉默。

  沈長(zhǎng)清不急不躁,臉上的微笑頗具玩味,慢聲慢語道:“胡管家,這天下奇珍的翡翠葫蘆是一對(duì)兒?!?p>  沈長(zhǎng)清的話雖短,卻一把揪住了矮冬瓜的心。

  “嗯?”

  矮冬瓜‘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瞪著一雙小三角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沈長(zhǎng)清。

  少刻,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立刻給沈長(zhǎng)清倒了一碗回敬道:“沈大人快說。依我看,這么美的物件,原本又是一對(duì),我可不想給你拆單呀?哈哈.......”

  “當(dāng)然,不成對(duì)也可以,皆因另一只我從不拿出來,暗處藏著。”沈長(zhǎng)清道,“另一只更珍貴,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還能比這只珍貴到哪去?。靠粗?,看著還能冒出綠煙,下出綠雪來不成?”矮冬瓜舉起手中的翡翠葫蘆,直勾勾地看著問道。

  “非也?!鄙蜷L(zhǎng)清很鄭重地壓低聲音神秘道,“另一只為紅綠翡,聽說過嗎?”

  “紅綠翡?”矮冬瓜驚訝道,“紅翡就是紅翡,綠翠就是綠翠。何時(shí)弄出來個(gè)紅綠翡,我這么孤陋寡聞了嗎?”

  “世間稀罕物,不是沒有,見過者寥寥,自是知道的人少。”沈長(zhǎng)清道,“紅綠翡,恰如其名。其上半截紅翡,顏色燦若桃花,鮮艷奪目,而其下半截綠翠,光澤璀璨,碧綠若潭水,跟這只顏色一般無二。此物珍貴至極,世間更是難得一見。”

  “是嗎?”矮冬瓜興奮得抓耳撓腮道,“沈大人,拿出來瞧瞧,快點(diǎn),等不及了!”

  “呵呵,胡管家莫急呀?”沈長(zhǎng)清道,“待大少爺消了氣、事件平息之時(shí),送給胡管家配成對(duì),美物珍品成雙成對(duì)陪著你?!?p>  “啊,哈哈哈......,沈大人聰明,聰明,等我消息便是,絞盡腦汁為你辦好了!”矮冬起身道,貪婪的笑聲,回蕩在室內(nèi)。

  ......

  “啐!”

  窗根底下蹲著的珍珠狠狠地啐了一口,咬牙切齒,壓低聲音罵道:“不要臉,全家都不要臉!想想都要被氣死了!

  整了半天,那個(gè)病秧子、藥罐子胡三公子胡百閑是個(gè)可憐兒,還真他娘地可憐吶?沒有病死,反到被活活給氣死?

  雖生在豪門,卻也是個(gè)受氣的主兒、窩囊廢,最后落得個(gè)窩囊死、憋屈死,真他娘地是個(gè)奇葩!

  若昨天晚上知道那肥頭大耳之廝是胡大公子,莫不如一腳踢死他就地掩埋省得出來害人!真他娘地全家不要臉,啊啐!”

  越想越氣,這珍珠恨不得怒吼一聲直接沖進(jìn)屋子里邊,將那個(gè)矮冬瓜一拳頭砸死,直接送他上西天......,正氣著之時(shí),聞得矮冬瓜起身告辭,珍珠剛一起身,忽然見大門口處,齊安平邁著大步子走來。

  珍珠心里‘咯噔’一聲,暗思:“不妙!那兩個(gè)惡棍的家將正在外廳當(dāng)中,三人一見面非得打起來不可,在自家當(dāng)中打架,可是沒啥便宜占吶,必須得攔住他?!?p>  思罷,一個(gè)起身,將自己的腦袋包個(gè)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斜刺里躥出,迎面直奔著齊安平而來。

  正低著頭快步往前走的齊安平嚇了一跳,一時(shí)間,沒看出來是誰?不知道大白天的從哪兒躥出來這么一位蒙面人?這是要干什么呀?

  正發(fā)愣之時(shí),忽然聞得低低一聲悶吼:“齊安平,快點(diǎn),快點(diǎn)跟我來!”

  “噢,我的天吶!你病得可真不輕!大白天,弄得嚇人鼓搗地,這是作什么呀?”齊安平一下子聽出來珍珠的聲音,拍著腦門子氣惱不已。

  氣得沒理會(huì)珍珠,繼續(xù)往前走,珍珠一急,又不能大喊,急中生智低吼道:“二妹妹出事了,快跟我來!”

  “你說什么?二妹妹出事了?”

  齊安平先是一怔,扭回頭來見珍珠沖著暖閣處就跑,腦中一片空白!

  邁開大步就追來,穿過了兩道拱門、回廊,身形若離弦之箭,直躥到珍珠的身前,奔暖閣而去。

  “喂喂……,等等,你到是等等我呀!”

  珍珠在后喊著,卻見齊安平根本就停不下來,將她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身后,眨眼之工,轉(zhuǎn)了兩個(gè)彎,躥得沒影了。

  珍珠回頭看了看,見身后無人,一屁股坐在回廊的長(zhǎng)椅子上,喘著粗氣。

  順手扯下包裹在頭上的圍巾之物,悶得一腦門子的汗,啪嗒啪嗒,汗珠順臉而落,用袖子擦著。

  回廊前邊不遠(yuǎn)處就是那一個(gè)圓圓的荷花池,荷花開得正盛。

  粉紅色的花頭隨風(fēng)搖動(dòng),嫵媚燦爛,碧綠的荷葉清脆欲滴……,不論是花還是葉,是香還是色,令人賞心悅目。

  忽見水波晃動(dòng)處,一條紅魚躍出水面吞食花瓣,荷花、荷葉齊動(dòng),水波翻滾,一幅美麗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

  然而,此一時(shí)的珍珠卻無心賞景,矮冬瓜的話在腦子當(dāng)中嗡嗡作響,想起那個(gè)肥頭大耳的胡大公子跟那個(gè)病秧子、藥罐子的胡三公子,氣得直想發(fā)瘋打人!

  一肚子的邪火沒地方發(fā),沖著那躍出水面吞食花朵的魚兒破口大罵!

  嗚哩哇啦,嘰里呱啦……

  罵得個(gè)吐沫橫飛,嚇得那魚兒直接沉底,大氣都不敢出來呵一口,害怕被這飛天夜叉生嚼活吞了!

  水面上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漣漪蕩漾開來......,這一會(huì)兒,珍珠自是把那魚兒當(dāng)成了肥頭大耳的胡大公子跟病病殃殃的胡三公子了。

  罵得正歡之時(shí),忽然見齊安平在前,灰蘭、玳瑁緊隨在身后,慌里慌張、火急火燎地向這邊奔過來。

  未待至跟前,齊安平以手指著珍珠,氣得臉都綠了,就差跟她剛剛一般,破口大罵了!

  看得出來,齊安平強(qiáng)忍著卻又忍不住,火冒三丈沖著珍珠怒吼道:“肖珍珠,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二妹妹怎么了?怎么就出事了?你若說不清楚,我直接把你丟入這池子當(dāng)中去喂魚!”

  “珍珠姑娘,梅棠在哪兒呢?怎地了?這是怎地了?”灰蘭、玳?;鸺被鹆堑貑柕?,急得一腦門子的熱汗。

  “啊呸!齊安平,你別不識(shí)個(gè)好歹,聽不出好賴話!今兒,今兒若是沒有我肖珍珠舍命相救,你死定了!”珍珠回懟道,“梅棠跟姑姑上課呢,你們倆過去看看,我出來半天了?!?p>  “哎呀!珍珠姑娘,可別這么一驚一炸地呀,心都快要被你嚇得蹦出來了......,快,快走......”灰蘭、玳瑁一個(gè)轉(zhuǎn)身,話沒等說完,徑直奔客房姑姑處跑去。

  聞得二妹妹沒事兒,這會(huì)兒正在跟著姑姑學(xué)習(xí)禮儀規(guī)范,齊安平把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一顆心放回肚子里。狠狠地瞪了一眼珍珠,將臉轉(zhuǎn)向一旁邊惱火道:

  “哼!肖珍珠,你若是病得太重,我就尋一處專門診治的地方送你去,省得大家跟你都不著閑!指不正,哪天鬧出更大的幺蛾子來,病得更重了,簡(jiǎn)直無藥可救!”

  “你滾!”珍珠惱火道,“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就罵,早晚你得吃虧!”

  “哼!有話快說,我還得立刻給你尋診治的地方去呢!沒時(shí)間跟你倆瞎耽誤工夫!”齊安平?jīng)]好腔調(diào),甩袖子要走道。

  “你知道,你剛剛有多懸嗎?”珍珠狠狠剜了一眼齊安平斥道,“昨晚上那兩個(gè)惡棍家將,找上門來了,正在房廳里等著你呢!要不然,我為什么把腦袋包起來,難道這是冬天,我怕凍耳朵嗎?或者真像你說的,病得可真的不輕嗎?”

  “嗯?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他們是誰家的,我這邊還沒有查出來呢?”齊安平轉(zhuǎn)回頭瞪視著珍珠問道。

  “他娘的,真他娘的冤家路窄!”珍珠恨道,“那個(gè)肥頭大耳自稱他就是這勝京城的道理者,竟然是病秧子、藥罐子胡三公子胡百閑他大哥,你說是不是冤家路窄?”

  “誰?”齊安平驚詫道,“胡三公子胡百閑他大哥?”

  “正是那可惡之廝。”珍珠恨道,“此番,其竟然生出色心,欲娶梅棠進(jìn)府,而且是非娶不可,不娶不行!”

  “哎呀!可氣殺我了!”

  齊安平直氣得直跳腳道,“這廝,這惡人,可是前一陣子,坊間傳聞的正主兒,胡府大公子!

  同一天納了兩房妾室進(jìn)門,橫抬出去一房妾室荒地埋了,紅白事對(duì)頭碰,一幫喜來一幫悲,駭人聽聞之事件的制造者,怎么會(huì)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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