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對她的承諾,也是對他自己的一種鞭策。
以前,他總覺得很多事情都可以徐徐圖之,或許是因為以前他的年齡,思想還不夠成熟,自己也總是處于弱勢的那一方。
可現(xiàn)在,他不止要為了自己而活,還有她要護著,他要讓所有人在她面前都不敢作惡。
是時候了。
“好,我且等著。”青衣晚點頭。
“手鏈呢?”
南宮瑾白不相信事情就這么簡單就完事的。
青衣晚想起那名高挑的舞者:“嗯,對了,你知道宮里有一位男扮女裝的舞姬嗎?今天還算救了我。”
青衣晚把偏殿屏風(fēng)的事情說出來后,南宮瑾白的眸光瞬間暗沉了下來。
“有人想害你?”
“嗯,應(yīng)該是這手鏈的主人。”說著,青衣晚把手鏈拿了出來:“你可認得?”
“本王從不再意過宮中的女子,又怎會認得這一條手鏈?手鏈給我,我讓人去查。”
南宮瑾白結(jié)果手鏈,隨口叫了聲:“十夜?!?p> 門外立馬有暗衛(wèi)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王爺?!?p> “把東西送到宮里,讓云晴查出手鏈的主人。”
十夜一愣:“王爺,只為這種小事動用云晴,會不會——”過于大材小用了?
“嗯?”
南宮瑾白一個眼神過去,十夜立即點頭:“是?!?p> 接過手鏈,倏地一下轉(zhuǎn)身離開。
青衣晚看向南宮瑾白:“王爺,宮里有你安插的人手,出息啊?云晴是個女子?”
“嗯,云晴是本王手底下唯一一名女暗衛(wèi),她入宮已有五年,沒動用她超過三次?!?p> “皇上身邊的人?”
“不是,本王不會讓手下的人白白莫名犧牲,如今她還只是一個小宮女而已。”
就算是宮女,能安插進宮里,還安然無恙得呆上五年,也絕非易事。
“那舞姬為何要救你?”
南宮瑾白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話題轉(zhuǎn)回到舞姬身上。
“不懂。”
“在被屏風(fēng)困住是,你們再狹窄黑暗的榻下依偎在一起?”南宮瑾白定定得看著她:“剛才是誰還說男女授受不親來的?那你又怎知舞姬是男子的?”
那人總不會剛一見面就坦白自己身份吧?
青衣晚干咳了兩聲。
“當(dāng)時那是緊急關(guān)頭下。”
“那你又是怎么在緊急關(guān)頭下知曉他是男子的?”
“就是……”青衣晚伸手在他胸膛出輕輕一按:“平的?!?p> 南宮瑾白眼眸順著他的手掌往下看,眸子就黑了下來。
“所以說,你是摸了他的胸?”
青衣晚抬眸,對上他那雙黑沉的眸子,莫名地,就感覺有危險氣息。
她立刻想要退開,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南宮瑾白伸出手緊緊摟住她的腰,不再讓她再后退半分。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就像摸本王一樣,摸了別的男人?”
他的胸口怎么有些酸窒?這種感覺真不爽。
青衣晚看著他:“喂,南宮瑾白,你講點理行不行?那時我又不知道他是男人,我一直以為他是女子。再說,就算他是女子,我也不習(xí)慣與人這么親近,所以才想要把他推開些,結(jié)果,無意間才發(fā)現(xiàn)他是男的。能不能別把我想成女色狼一樣?!?p> 她也不是故意想摸的。
她不過是想要把他推開些而已,又不是真想摸,這可是兩碼子事。
南宮瑾白嘆了口氣。
“上次那個潛入王府要偷玄林蛙的人,你也是無意救了,去的這一趟皇宮,本該不會遇上男子,到又無意之間又遇到了,晚晚,你說,你怎么有這么一大片的桃花林呢?”
“走開?!?p> 青衣晚沒好氣地一把推開他。
這怎么就是桃花林了?
明明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是。
“那人男扮女裝進入皇宮,定然是有所圖謀,你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他對你沒有沒殺心,還救你,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止進了宮,還入了后宮,潛在皇后的身邊,此事非同小可。
“可能他覺得我一個弱女子,對他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吧?!?p> “活人都存在威脅,只有死人才沒有威脅。”南宮瑾白說道。
“那可不一定,我長得那可一個溫柔可親,一個好人臉,特別信得過。”
南宮瑾白無語嘆氣地搖了搖頭。
“既然出了宮,就先不用想他了,這兩天就好好地待在府里吧?!?p> 他怎么感覺有點憂愁呢?
這兩天就要大婚了,但他覺得這兩天他有種度日如年般難熬的感覺,不知道能不能牽著她的手順利拜堂。
青衣晚也不想再提這些事,她又說起了別的事。
“玄林蛙對你的確大補,只是它身上的藥性未解,你把它拿給我,我想想法子。”
不管怎么說,南宮瑾白的身體確實需要大補調(diào)理才行,那玄林蛙可不能浪費了。
“好?!?p> 南宮瑾白又問道:“你帶回的那條小青蛇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啊,許是它在宮里待膩了,所以想要跟我出來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吧。”青衣晚雙手一攤,腦袋一歪,一副我跟你一樣懂的樣子。
見她這樣,南宮瑾白真是拿她沒轍。
該說的話他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宮里定時都會有人捕抓蛇蟲鼠,特別是這種毒性大的蛇,不會讓它們有機會出來嚇到宮里的妃子公主們,何況如今天氣冷了,都窩著冬眠。倒是有本事,隨隨便便就能遇著蛇,還跟你出來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
這樣的嗎?
青衣晚眨了眨眼,也倒是挺稀奇的。
“說明這小青蛇一身的反骨,別的都在洞里窩著,就它還出洞溜達。”
另一邊,青衣晚并不知道,那名美艷的舞姬,此時正貓著身子,手里拿著一根小樹枝在偏殿周圍的草叢角落里,四處撥弄著在尋找那條小青蛇。
真是離譜,他明明把小青蛇帶進來了,一會兒沒注意,就找不見它了?
小青是他的計劃中最重要的關(guān)鍵,現(xiàn)在不見了,他的計劃怕是要泡湯了,只能再想別的計劃了。
罷了。
尋了好一陣,還是沒找見,那舞姬干脆把小樹枝一丟,貓直了身體。
只能希望宮女的貴人們運氣不要那么屎,要是遇見了小青不小心被咬了,那離嗝屁也就不遠了。
清川帝聽了農(nóng)御醫(yī)的話后,心中的疑慮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