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快睡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命也不會隨時都都提到褲腰帶上,剩幾天的壽命也得到了延長,也恭喜我大大降低了守寡的風(fēng)險?!?p> 青衣晚半夸半踩地說道。
“方才你是用什么方法替本王緩解痛楚的?”南宮瑾白一陣劇痛過后,尋著空擋疑問道。
雖然她只是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但就是感覺她好像用了什么魔法一樣。
“哪有什么方法?我不過握一下王爺?shù)氖?,想告訴王爺,我會陪在你身邊一起共患難的,想必王爺一定是感受到了我的鼓舞和誠意,所以就感覺身體好多了吧?!鼻嘁峦頉_南宮瑾白眨了眨眼,笑笑道:“這叫做精神式激勵法!”
南宮瑾白臉一黑:“鬼話連篇?!?p>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
“王爺怎么能可以這么說呢,我是人,又不會說鬼話。”青衣晚很顯然不想跟他說。
她不說,他又拿她沒辦法。
有本事就去查吧。
他要是能查出個所以然,她叫他祖宗。
想當(dāng)初,那群渣渣就是知道了她的奇怪之處,所以才對她當(dāng)成小白鼠來研究。
突然想到了藥研室,青衣晚眸子頓時布滿戾氣。
南宮瑾白被她突如其來的戾氣驚了一下。
“剛才你手里的那只蝙蝠,你殺了?剩下的那四只呢?”南宮瑾白隨即轉(zhuǎn)移了話題。
“殺了?!鼻嘁峦睃c頭:“那玩意攜帶有病毒,它被咬一口,嚴(yán)重者,那病毒會發(fā)生人傳人的現(xiàn)象,就亂套了,這些是被人飼養(yǎng)的,你快睡,我要出去找那四只,別讓它們出去禍害?!?p> “你不畏懼毒?”他說了這么一句后,覺得有毛病,她若不懼毒,身體怎么會有好幾種毒素?
青衣晚聞言,好心地解釋:“我懼毒,不然我身上怎么會中毒?但這玩意只有咬了人,才會把嘴里的毒素釋放進人的身體里,從血液里蔓延到身體各個角落,還有,這玩意,她不咬我,所以,我不怕它們,王爺可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那你說,它們?yōu)槭裁床粫悖俊?p> “你快睡,我去找那四只蝙蝠了。”青衣晚不想再解釋,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南宮瑾白看著她的背影,眸子深了深。
這亂葬崗撿回來的王妃,身上的秘密太多,層層疊疊的,讓人很想去探究。
每一次,竟總吸引著對她深入了解。
青衣晚出了門,往里望了一眼,把門關(guān)上。
秋夜,夜涼如水,這時的南宮瑾白像只脆弱不堪的貓咪,一陣夜風(fēng)吹來,都能破碎。
她關(guān)了門,走到?jīng)]多遠(yuǎn)的地方的臺階上坐了下來,伸出左手貼在地上,閉上眼。
“集合?!?p> 青衣晚嘴唇微動,聲音極低。
過了一會兒,剩下的四只蝙蝠紛紛從各個屋檐底下朝她飛過來。
四只蝙蝠在青衣晚面前程一字型排開,揮動著翅膀,低著頭睜著圓眼看著她。
青衣晚坐在臺階上,仰著頭看著這四只蝙蝠,有些頭疼,她怎么處置這四只玩意。
這個在皇城里應(yīng)該沒有,雖然也有蝙蝠,但個頭并沒這么大。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那兩個古疆人帶過來的,古疆那個地方,最愛養(yǎng)稀奇古怪的動物。
也算是一種特產(chǎn)吧。
他們尋找天機印做什么?
孫悟已死,古疆巫師的案子也不知道會交給誰處理。
臨淵院鬧出了這么大動靜,一個人都沒有過來,就連若言有武功在身,也沒見過來。
初晴那丫頭雖然武功不咋地,但也有一點武力在身,按道理講耳力也異于常人,也沒見她。
想必是那幾只蝙蝠搞的鬼。
她現(xiàn)在只能在院里,不敢離開太遠(yuǎn),她還要守著南宮瑾白才行。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忍不住感慨,她真是欠了他們瑾王府的。
“你們在這里守著,若有人進去,咬死他?!彼氖终埔恢睕]離開地面,低聲說了一句,手指著為首的一只,勾了勾手指:“你跟我來。”
她站起身,往門口處走去,推開門說道:“去里面守著,任何活物一律不準(zhǔn)靠近。”
說完,她身后的蝙蝠,乖乖地飛了進去。
青衣晚交代好蝙蝠,又看了一眼房梁上早侯著的五彩蜘蛛。
心想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安全沒問題了吧。
交代完事情,她便回了晴空閣。
她直接去了廂房,初晴的寢室,走到床前,伸手探著初晴的脈搏,還好沒大問題,心里一松,不過是中了一點昏睡的迷毒。
這毒問題不大,她能解決。
青衣晚伸出手掌,貼在初晴的額頭上,掌心泛紫。
片刻后,初晴便醒了過來。
醒來后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刺客,立馬伸出手朝著青衣晚劈過來。
青衣晚快速抓住了她劈過來的手:“初晴,是我”
“青姑娘?”初晴聽到了青衣晚的聲音,收回了手,坐了起來:“您怎么過來了?”
“你快起來,去看看童老宋管家和若言他們,他們應(yīng)該也被暈了,你去叫若言,看能不能把他叫醒去臨淵院。”
“是?!?p> 初晴沒有多問,立馬起身。
“青姑娘,奴婢是被迷暈了?所以才沒發(fā)現(xiàn)是青姑娘。”
青衣晚很想對她說,就算你沒暈,你也不一定發(fā)現(xiàn)我進了你的房間。
“嗯,趕快去吧。”
“是,青姑娘?!?p> 青衣晚吩咐完,便又從拱門回到了臨淵院。
南宮瑾白那廝說要把這門封起來,現(xiàn)在看來覺得沒必要,一來一回多方便。
青衣晚回到臨淵院,看那四只蝙蝠很‘乖巧’地守在寢室。
青衣晚看了它們一眼,手一揮說道:“先回去屋檐呆著吧?!?p> 撲撲撲。
那四只蝙蝠很快地飛到院里的一顆樹上,藏匿了身影。
青衣晚又掃了一眼,地上的兩名黑衣人的尸體,皺了皺眉。
這個她才不要處理。
還是等若言他們來吧。
她推門進了寢室,剛走近床榻,聽到了南宮瑾白紊亂的氣息,忍著悶哼的痛嘶聲。
她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立馬跑過去,只見他雙手緊緊抓著床單,牙關(guān)緊咬,眼里泛著紅紅的血絲,顯然是忍著痛,痛到了極致。
痛到都要扭曲了,竟然忍住一聲不吭。
青衣晚看了一會兒,伸手推了他一把,說道:“你睡里邊點兒?!?p> 劇痛中的南宮瑾白,嫌棄的話一句都沒有力氣說不出來。
這是來給他守夜,照顧他的?
不聲不響就推了他一把,還讓他給她挪個床位。
難不成還想與他同眠?
青衣晚又把他推進去了一點,然后也跟著上了床,只不過是坐著,伸手進了被子,直接摸上南宮瑾白胸膛,然后手又從衣領(lǐng)處伸進去。
“你!”
南宮瑾白大驚。
由于忍著劇痛,他的聲音沙啞低沉,一句話沒說出口,青衣晚冰涼的小手已經(jīng)覆上了他的心口。
“收聲!”
她知道此時,南宮瑾白是看不見他胸口上的手,還蓋有被子,所以她沒有任何的顧慮。
她的手開始從胸膛上,輕按著。
南宮瑾白此時感覺到有一股暖流涌入。
那暖流跟之前握他的手時,一模一樣。
很快,南宮瑾白感覺痛感慢慢緩了下來,抓著床單的手也漸漸松開了。
“睡吧,天黑了?!?p> 青衣晚的聲音柔柔的,像棉花一樣。
南宮瑾白也不知道自己怎是么睡著的。
青衣晚坐在床上,看著已經(jīng)入睡的南宮瑾白,又按了一會他的心口,直到他的氣息平穩(wěn)了下來,陷入了熟睡。
看著熟睡了的南宮瑾白,收回了手,青衣晚輕舒了一口氣,才下了床,向門外走去。
此時宋管家和若言,齊跪垂頭在門外的院子中。
“你們在干什么?”青衣晚皺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