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三秒鐘,在他們寫輪眼的視覺放慢下,仿佛是最漫長的拉鋸戰(zhàn)。
終于,他們發(fā)現(xiàn)二長老的嘴角,露出一絲自豪的愉悅。
而在下一秒,天空中那龐大無比的飛龍,便逐漸虛幻起來,在所有人眼睜睜見證下,消失不見!
“這?!”其他宇智波驚愕得說不出話來,自家人對自家的幻術(shù)最是熟悉,可是,這究竟是?
“莫不是,我們才是中了幻術(shù)的對象?!”有人警惕地掃視周圍,希望以此發(fā)現(xiàn)出瑕疵,找到佐證。
“不可能吧?”旁邊人半信半疑,他們都聽到了宇智波巖與宇智波樹的慘狀——發(fā)動幻術(shù)不成,反而自身重傷昏迷。如果二長老也是幻術(shù)失敗,會不會反彈,把幻術(shù)錯加到他們頭上?
越想越覺得可能的他們,只能死死地盯著對面,哪怕對面的愛麗絲可能并不是真的存在!
他們并沒有中幻術(shù),只是他們身為宇智波,頭一次在陌生不知名的敵人面前這般凄慘,才讓他們陷入驚懼與懷疑當(dāng)中。
可是他們最后一點,卻是歪打正著,因為愛麗絲的確不算是“真的存在”。
只見此時的愛麗絲,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整潔的模樣,可是神態(tài)上面卻有些不對勁。
她并沒有陷入幻術(shù)的昏迷或者錯亂,而是仿佛有心事似的,略有一絲絲走神。
“你有沒有覺得,她的身影似乎淡了一點?”僅剩的兩名上忍之一,朝著同伴問起來。
“看不出來,但是看起來感覺有些恍惚,就好像有微弱的光芒在不同閃爍一般?”另一名上忍回答道。
“要不要?”一人問道。
“還是別了,沒看到已經(jīng)躺一地了么?還嫌不夠多?”另一人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偷襲計劃——如果是剛剛,他或許還有些不死心,可是看到手下剛進去就栽倒,他便明白近戰(zhàn)偷襲是渺茫的,不是可以隨便試探的,一個弄不好,躺倒的就是他。
此時此刻,愛麗絲表現(xiàn)出來的力量已經(jīng)遠(yuǎn)超他們的意料,并且此時有二長老出戰(zhàn),他們更要觀望情況再決定。
“噗~!”沒有例外的,二長老這口鮮血,毫無懸念地依然噴了出來!
不過,與另外兩個三勾玉不同的是,他吐血后并不是陷入重傷昏迷,而是他恢復(fù)清醒的開始。
“長老就是長老!老當(dāng)益壯,果然不愧長老的稱號。”有人心底由衷地贊嘆道。
可是,也有疑心者心思翻動起來——宇智波可不是越老就越厲害!相反,幾乎所有的忍者,都是壯年期最為巔峰,當(dāng)年老體衰的時候,也就大不如前了!
雖說二長老如今也才剛過四十還不算老,可是另外兩名三勾玉則是二十出頭——論起體質(zhì),絕對是小隊長他們更勝一籌!
“如果說忍術(shù)技巧、機會把握、戰(zhàn)術(shù)經(jīng)驗之類,二長老能夠有所優(yōu)勢,還說得過去。
可若是單比瞳力,同為三勾玉,二長老憑什么比巖和樹他們更強?
莫非?”此人望著空中重新又出現(xiàn)的飛龍,只見后者甩了甩腦袋,搖搖晃晃地?fù)浯蛑岚?,這讓此人略微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這只巨獸和她比起來,自然是她更加可怕,二長老施術(shù)對象較弱,所遭到的幻術(shù)反噬,自然也就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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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二長老將胸腔里的瘀血吐盡,滿是驚懼震撼地望著愛麗絲,臉色沉郁的很。
“我們走!”說撤就要撤,真是毫不拖泥帶水。
“哎?!”愛麗絲趕緊叫住他們,指著地上躺著的四個人道:“你們怎么不把同伴帶走?難道要就給千手一族來殺嗎?”
“這~”在場的宇智波有些遲疑,他們并不敢踏足她的周圍,生怕是“前仆后繼”。
“把他們帶上。”二長老命令下,四名中忍分成前后一條,硬著頭皮踏入無形的寒意領(lǐng)域當(dāng)中。
走進愛麗絲三丈之內(nèi),除了地面和周圍不斷浸染過來的刺骨寒意,他們并沒有其它的不適。拉扯起凍僵的同伴,便低頭朝外猛跑起來。
“就此告辭!”二長老掃視過全體的下屬,已經(jīng)沒有發(fā)怒的力氣。六名上忍,十二名精英中忍,拉出去足以滅掉一個中等忍族,可是在這里卻是灰頭土臉損兵折將!
“等一等!”愛麗絲又一次叫住他們。
“錦鯉閣下,你想怎樣?”二長老宛若受傷的獅子,原先的蒼老與頹喪盡皆不見,剩下的就是不懼一戰(zhàn)的頑強。
“沒什么,就是還請多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討論。
請不要作無意義的內(nèi)斗了??粗陶吲c忍者自相殘殺,并且還無利可圖,我這個局外人都忍不了了?!睈埯惤z再一次重申道。
“知道了?!庇钪遣ǖ溄蚧剡^頭,率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