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事后收尾
“楊兄,里面待著舒不舒服?”
馮驀隔著一道鐵門,戲謔的看著里面的楊飛云說道。
“呵,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又何必來嘲諷我呢?”
楊飛云陰冷的盯著馮驀說道。
“其實貧道覺得你挺厲害的,一輩子與天爭命,而且還被你成功爭了幾天的富貴?!?p> 馮驀真心實意的說道。
“那又如何?還不是被你送了進來!”
楊飛云眼神霎時間變得落寞且不甘。
“多行不義必自斃,與天斗也好,改命也好,可你卻是忘記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馮驀輕飄飄的說道。
“可笑至極,成王敗寇罷了,你贏了,現(xiàn)在你可以盡情的嘲諷了,你說什么都是對的!”
楊飛云極其不耐煩的說到,眼睛也瞥向了一邊,不去看馮驀。
“你落得今天這個下場,知道為什么嗎?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毛小方動手,因為他是我大哥!”
馮驀笑了笑說到。
“哈哈哈哈,毛小方現(xiàn)在也不舒服吧?呵呵呵,我不好過,我也要他不好過!你能奈我何?”
楊飛云一聽到毛小方的名字,整個人就變得癲狂。
聞言,馮驀的臉便垂了下來,隨即陰惻惻的對楊飛云說道:
“你知道么?楊飛云,你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輸?shù)闷?!不過你記住了,死了之后可千萬要來找我,不然我還得費力氣去找你,讓你魂飛魄散!”
說完,馮驀就冷笑著轉(zhuǎn)身走了,看著馮驀的背影,楊飛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知道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馮驀和毛小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
。。。。。。
“大哥,吃點吧,手,總有一天會好的!”
馮驀勸毛小方道。
“賢弟,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現(xiàn)在連一個碗都拿不起來,還能做什么?”
毛小方心如死灰的說道。
“世界那么大,總會辦法的?!?p> 馮驀安慰道。
“對啊,對啊,毛小方,香港醫(yī)不好,我們就去別的地方看看,千萬不要想不開?。 ?p> 鐘君在一旁情緒激動,關(guān)心的說到。
毛小方聞言,也不在說什么了,更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怔怔的,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
鐘君見狀,還想說些什么,卻見馮驀對她搖了搖頭,隨即也不再說什么,緩緩的走了出去。
“大哥,我有一個法子,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總歸是有一絲希望!”
馮驀想了想說道。
聞言,毛小方如果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問道:
“什么辦法?”
“就是炁體源流!”
馮驀說道。
毛小方一聽,頓時又散了氣,因為修煉過炁體源流,所以他清楚,炁體源流雖然是一招強大的輔助性道法,卻也只能解毒和加快逐漸速度,對于傷勢恢復,功能也很是有限。
“別急著灰心,大哥,炁體源流雖然是絕技,可也是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也只是屬于他的絕技,你只有把它徹底變成了自己的東西,才能順勢領(lǐng)悟出屬于自己的炁體源流?!?p> 馮驀緩緩說道。
毛小方聞言,略帶思索的看向了馮驀,問道:
“什么意思呢?”
“像我所掌握的另外一門絕技,拘靈遣將,在我游歷的半年中,對它的理解逐步加深,最終我領(lǐng)悟出了屬于我自己的拘靈遣將?!?p> 馮驀解釋說到。
“就是林道友的那一招?”
毛小方問道,因為這段時間,兩人雖然不在同一個地方,可書信卻從未斷絕,畢竟兩個都是宗師級別的人物,每一次道法交流都是雙向的提升。
“不錯,拘靈遣將本身是針對精怪鬼神所創(chuàng)的,服靈和散靈兩個絕技更是逆天,而隨著我在使用中不斷的領(lǐng)悟,現(xiàn)在我的拘靈遣將除了這兩招之外,我還能夠?qū)⒅苓叺撵`魂體聚集,查閱他們的記憶,我將它稱之為聚靈!”
馮驀略微自豪的說道。
“我明白了,賢弟你的意思是,閉關(guān)修煉炁體源流,利用炁體源流所具有的特性和我本身的運用需求,隨著領(lǐng)悟的加深,可能會領(lǐng)悟出屬于我自己的炁體源流,從而有著一線希望!”
毛小方瞬間明白過來,充滿希望的說道,畢竟毛小方也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道法上,說其是一代天驕也不為過,不然也不會成為一代天師了。
“沒錯,當然了,如果真是這樣,孤注一擲的決心是必不可少的!”
馮驀隨后直視著毛小方的說到。
“呵,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會有更糟糕的情況么?”
感受到馮驀熱切的冀望,毛小方自嘲的說到。
“也不用灰心,大哥,總歸是有點希望,我也會幫你尋找另外的法子,一定會治好你的手的!畢竟有些鬼怪我一個人可搞不定!”
馮驀笑著安慰道。
“嘿嘿,你就安慰我吧,不過這次你可不能在到處走了,我閉關(guān)之后,伏羲堂就靠你了!”
毛小方也是笑著回應到。
看到毛小方的笑,馮驀總算是放心了,這可是出事之后,毛小方第一次笑。
“好,我會幫你看著伏羲堂,直到你出關(guān)!”
馮驀答應道。
。。。。。。
伏羲堂內(nèi),馮驀正襟危坐在祖師像前,鐘邦阿帆站在他跟前。
“師叔!”
鐘邦,阿帆兩人叫到。
“嗯,知道我叫你們來干嘛么?”
馮驀穩(wěn)穩(wěn)坐在二人面前,說道。
對于馮驀這副姿態(tài),鐘邦,阿帆兩人并沒有因為馮驀年紀相仿而有任何的不服或者不滿,畢竟眼前這位師叔的實力,那是有目共睹的。
“不知道!”
鐘邦阿帆兩人看著馮驀說到。
“昨日,你們師傅上山閉關(guān),鐘君鐘師傅也隨著一起去了,臨走前呢托我照看一下伏羲堂,但是,你們師傅之前把天師道的傳承給了阿帆,所以,伏羲堂的日常運營,就交給阿帆了,如果有什么事擺平不了,再來找我!”
馮驀悠悠說到。
聞言,鐘邦阿帆兩人面面相覷,隨即急忙說到:
“師叔,不可以啊?!?p> 只是話還沒說完,馮驀就打斷到:
“有什么不可以的?現(xiàn)在楊飛云也搞定了,整個香港也沒有多少妖魔鬼怪了,你們兩個要是還擺不平,那真是丟你師傅的臉了,再說,我又不是不在伏羲堂。”
兩人思索一方,互相看了一眼,說道:
“是,師叔!”
“還有,阿邦,我曾經(jīng)說過,會傳你一門絕技,現(xiàn)在也是時候了,當然了,阿帆,你也不用嫉妒,等你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一樣會教你的。”
馮驀說到。
“不會的,師叔?!?p> 阿帆老老實實的說道。
聞言,馮驀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門外有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戴著一副眼鏡,雙手提著紙包的藥,畏畏縮縮的站著。
鐘邦遠遠的瞥見了門口的身影,臉色頓時垂了下來,隨便抄起一根木棍便打了過去。
阿帆見狀,扭過頭一看,見到那個身影,抄起凳子就沖了上去。
“曾成,你個叛徒,還有臉來?”
鐘邦憤怒的質(zhì)問道。
曾成則是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任由著棍棒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在屋內(nèi)的馮驀看著這一切,并沒有說什么,若是他動手,只怕曾成早已經(jīng)飛了出去。
打了一會,興許是打累了,興許是解氣了,鐘邦停下了手,阿帆也停了手,留著曾成一個人躺在地上痛哭著。
“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對不起?!?p> 曾成痛哭且懊惱的躺在地上哭喊著。
聞言,馮驀緩緩起身,走到了曾成身前,俯視著他。
“師叔,師叔,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想過會這樣的,原諒我。”
曾成抱著馮驀的腳,涕泗橫流的苦苦哀求道。
馮驀對此無動于衷,頓時腳上一陣金光爆出,曾成頓時飛出了伏羲堂,狠狠地砸在了街上。
“惡心!”
馮驀厭惡的說了句。
“記住了,下次,別讓這樣的人進來,阿邦,你跟我進來!”
馮驀平淡的說道。
“是,師叔?!?p> 鐘邦點頭應到,隨即跟在了馮驀身后。
而阿帆則是就在了大堂,整理了一下衛(wèi)生。
。。。。。。
“阿邦,我這里有幾門絕技,第一門叫做炁體源流,就是你師父用的那個,第二門叫做拘靈遣將,學會之后,從此鬼怪臣服,第三門叫做六庫仙賊,可盜天地萬物生機,第四門叫做通天箓,事先不用任何準備,天下符箓信手捏來,第五門,算了,第五門不說也罷!”
馮驀對著鐘邦說到。
“師叔,這第五門?”
鐘邦頗有興趣的問道。
“我這第五門絕技,只能無欲無求的人修煉,縱然是我,若非有天大的機緣,也難以修成?!?p> 馮驀簡單的解釋道。
“師叔,那我選拘靈遣將!”
鐘邦毫不猶豫的說道。
“哦,為什么呢?”
馮驀饒有興致的問道。
“因為我從小到大就想做一個警察,守護正義,可如今,走上了這條路,所以我選拘靈遣將,拘惡靈,守正辟邪!”
鐘邦直視著馮驀的眼睛認真的說到。
半晌,馮驀方才開懷的笑到:
“不錯,不錯,我大哥的眼光終于對了一次!”
。。。。。。
整整過了一個月,平靜了一個月。
而鐘邦也不愧是五世奇人,道法天賦奇高,一個月的時間就能隨心所欲的施展拘靈遣將,收發(fā)自如,至于今后能到什么地步,就看鐘邦自己了。
一個月的時間,馮驀也是活的很自在,每天早起練練功,指點指點鐘邦和阿帆修煉,時不時幫人看看風水,驅(qū)驅(qū)鬼,其他也不用去管。
而鐘邦更是自在,白天跟著馮驀修行,夜晚跟碧心談談戀愛,本來兩人其實早已經(jīng)準備好結(jié)婚了,只是因為鐘君毛小方不在的原因,遲遲沒有進行。
阿帆呢,興許是命中注定,又再次碰上了帶金,而帶金呢卻是過得極其凄慘,白天跟個丫鬟一樣,做牛做馬,晚上就倒夜香,穿上一身金裝準備賣了,還沒人要。
也就阿帆,天天去找這個帶金,還天天求著馮驀幫帶金一把,苦苦哀求了一個月,終于,馮驀被煩的不行了,決定出門走一遭!
。。。。。。
街邊的茶餐廳內(nèi),各行各業(yè)的人都有,熙熙攘攘,魚龍混雜,馮驀走在其中,目光掃視著周圍,只見右邊距離柜臺最近的桌子處,一個老女人帶著帶金坐在那里。
“喲,挺準時嘛!”
馮驀緩緩的走過來,坐在桌子前,說道。
“馮道長真會開玩笑,人我可帶來了,不知道。。?!?p> 坐在馮驀對面的老鴇笑的跟朵花一樣的說道。
“錢肯定帶來了,七百!”
馮驀瞥了一眼老鴇說到。
“馮道長,那可不行,九百!”
老鴇討價還價道。
“好家伙,你七百買的,卻要貧道九百,她這久在你那里做牛做馬的,也沒少給你干活吧?”
馮驀笑到。
“馮道長,畢竟這是一次性買賣嘛?您多少得讓我賺點不是?”
老鴇仍舊客客氣氣,笑呵呵的說道。
“這樣吧,你也別還價了,一口價,八百!”
馮驀思量了一下說道。
“好!成交?!?p> 老鴇此時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急忙把帶金的賣身契拿了出來。
而馮驀把賣身契拿了過來,把錢給了老鴇,隨即說到:
“你可以走了!”
“哎,那我先走了啊,馮道長,你們慢慢聊。”
老鴇站起身來看了馮驀一眼,又看了帶金一眼,說道,言罷便走了。
看到老鴇離去,馮驀又掏出了一張契約,說到:
“這張紙呢,是婚書,簽了之后,待我大哥和你師父回來以后,你和阿帆立即成婚!”
聞言,帶金低下了頭,喃喃道:
“我不想嫁給他?!?p> 馮驀聞言,譏笑道:
“怎么?被人當貨物的感覺很好?交易來交易去。阿帆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
聞言,帶金頭也不敢抬。
“不說話,帶金,你有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的,而且啊,你記著,你沒得選,要么簽了,要么回去繼續(xù)倒夜香!”
馮驀毫不留情的說道。
聽到了馮驀說出這樣的話,帶金嚇得提筆就簽了字,見狀,馮驀對其更加不屑了。
隨即起身就向著伏羲堂走了回去,帶金見狀,連忙起身跟在馮驀身后,也不敢說話。
“也就是我那師侄人傻,死腦筋,你聽著,帶金,雖然我很不喜歡你,但是,進了門,該守得,你得守著,做事要是再像以前一樣沒分寸,我會讓你比現(xiàn)在痛苦十倍百倍!”
一邊走著,馮驀一邊對帶金警告道,畢竟帶金這樣的女人,嫌貧愛富,又有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阿帆呆頭呆腦,哪里夠她玩?
一路走著,快到伏羲堂時,一人遞給了馮驀一張單子,抬頭一看,原來還是個老熟人,楊飛云曾經(jīng)的小跟班大中!
而大中此時看到馮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時間嚇得連忙說到:
“馮道長,以前我也是被楊飛云利用了,不關(guān)我的事兒啊?”
馮驀聞言嗤笑兩聲,低頭看了看單子,隨即說到:
“基督教,你把這單子發(fā)到貧道手里面,是挑釁么?你是覺得貧道的福壽無量天尊干不過你的哈利路亞?”
“不不不,馮道長,你誤會了,是我沒長眼,錯了,不好意思啊,我這就滾!”
大中連忙陪笑道,隨即快步消失在了馮驀眼前。
馮驀可不是毛小方,毛小方跟前,大中還能笑呵呵的說兩句話,可馮驀還是算了吧。
畢竟,像大中這樣的人,馮驀不揍他,他就該燒高香了。
仔細想想這一個月,平靜的不像話,馮驀還真是不習慣呢,隨即把手里的單子一扔,帶著帶金回了伏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