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在非洲
是的。
施音有個哥哥在非洲。
施音的哥哥施洋,和施音一樣有個快樂的童年,在施音倒霉事不斷地十二年里,他為妹妹操碎了心。
早期的他一直覺得妹妹是碰到了臟東西,一直在找大師,希望妹妹能恢復(fù)正常。
后來發(fā)現(xiàn)找的大師都沒用,他又開始去寺廟燒香拜佛,依然沒有用,妹妹還小災(zāi)不斷。
不斷的生病,意外頻發(fā),兩個人一起騎自行車,妹妹都能突然打滑摔出去老遠后來他怕了,每天都是他接送妹妹上學(xué)。
雖然有他看護著,妹妹還是因為意外骨折過多次,腳脖子,胳膊,大腿,肋骨,十幾年里通通骨折了一遍。妹妹不喊疼,都是默默忍受,他知道她是怕家人擔(dān)心。
青春期有一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妹妹很敏感,總是不斷的責(zé)怪自己,說自己是個掃把星他就每天死死的盯著她,生怕妹妹有個想不開。
他什么辦法都想了,就連家里祖墳他都找人看過十幾次,生怕是父親做生意得罪過的人,給自己家祖墳使壞,導(dǎo)致妹妹霉運纏身。
做了太多太多事,還是只能保證妹妹低質(zhì)量的活著。他感到很挫敗。
妹妹仿佛與幸運絕緣,她就像個被詛咒的非酋。他嘗試了各種辦法都沒能幫妹妹轉(zhuǎn)運。
后來施洋反思,也許是他用錯了方法,眼界一直停在國內(nèi),國外的辦法還沒試過呢。
于是施洋想要出國折騰了,因為接觸不到有機會出國的人。他只能在老家能找有出息的人,能出國的人,想跟著出去看看。
家鄉(xiāng)的杰出人士里,確實有個人在國外混的不錯,一打聽才知道他在非洲收香料,正好他也缺人手,施洋就動了心。
管它是歐洲還是非洲,他就是想出國看看。再說非洲那么神秘,說不定他去了能找到什么有用的偏方。
于是他以出門掙錢的名義告別父母,跟著老鄉(xiāng)出國了。
施音父母也不想兒子去那么遠的地方掙錢。
但是想到施洋還沒娶媳婦兒,家里連一點兒積蓄都沒有,什么都幫不了他。
兒子想要上進,想要掙錢,他們也沒有理由阻攔。
連施音都認為他哥想開了,只要離她遠了一定能賺錢。
她勸他哥八百回了,別跟她在一塊兒,會被她連累他哥不信,非說有他在,能勻給她一點兒運氣。
非洲那個地方聽起來好像很落后,但是她知道也有很多發(fā)達的地方,老鄉(xiāng)能在那兒能掙到錢那她哥也行。
只要不跟她在一塊兒,他哥做什么事運氣都還是不錯的。
既然出去是為了掙錢,現(xiàn)在他們有錢,當(dāng)然要讓她哥回來了。
誰愿意背井離鄉(xiāng)。
施音知道她爸爸花錢大手大腳,所以施音只說得了五百萬,另外五百萬她準備存好了以備不時之需。
“那我趕緊打電話讓你哥回來,有錢了還在非洲受什么苦,得讓他趕緊回來娶媳婦?!?p> “別在非洲待久了,再整個非洲媳婦回來。不會說一句中國話,溝通上費死個勁。”
看著他爸火急火了的開始打電話,施音在一旁偷笑。
誰讓他走都不告訴她一聲,她就不提醒爸現(xiàn)在南非那邊才是凌晨四點。
要是能打電話把他從夢中吵醒,當(dāng)然最好了不過了。施音幸災(zāi)樂禍。
結(jié)果電話一響,就被接通了。
“施洋,不得了了,出大事了,你趕快從非洲飛回來吧?!笔┮舭职止室獠话言捳f清楚。
兒子多年坑爹。他坑兒子的手段也是一流。
“出什么事了,是小音的事嗎?”施洋急了。
“當(dāng)然跟你妹妹有關(guān),不跟她有關(guān)的能叫大事嗎,你個不動腦子的臭小子?!笔┮舭职种袣馐愕挠?xùn)兒子。
雖然知道他爸肯定隱瞞了什么,而且說話的語氣也不像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但施洋就是擔(dān)心。
也顧不得給施音打電話詢問,就趕緊定了回國的機票。
沒過五分鐘施音電話就響了。施洋果然來電話了。
“小音,你沒事吧?”她一接電話,就聽施洋在電話那頭小心翼翼的問。
“我當(dāng)然有事,沒事怎么敢驚動了你這個大忙人?!笔┮暨€在生施洋的氣。
“到底出了什么事?爸說一半藏一半的。你也不說。想急死我啊?!笔┭蠹绷恕?p> “你回來就知道了。電話里說不清楚。讓你回來那個費勁啊,你不想爸媽,不想我嗎?!笔┮艟褪遣徽f。
“好,好,你別生氣,哥這就做最近的航班回去?!笔┭鬀]脾氣了他感覺很被動。
回去他一定要把施音的屁股打開花。
仗著信息不對等故意氣他。
她最好祈禱別讓他抓住。
徐母送走了施音覺得心情舒暢,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她心滿意足的回家去了。
她得去找兒子,重新培養(yǎng)一下他的審美,她一不注意他的審美都歪樓到爪哇國去了。
而徐景軒呢劇烈的疼痛過去了,卻沒有一點開心,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渾身都是破綻,處處受制于人。
郁悶的心情無法與人訴說,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面對父母的詢問也只能用一句沒事搪塞過去。
如果不徹底解決這件事他將寢室難安。
難道真的要娶了她才能明正言順的把她綁在身邊。
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接受這種安排。
或者他可以直接把她綁到身邊關(guān)起來。
徐景軒已經(jīng)快要黑化。也正在醞釀一場風(fēng)暴。
而事件的當(dāng)事人之一,卻不見蹤影。不得不拿起電話詢問。
“施音,你在哪,我今天都沒見到你?!彼套⌒闹械呐?,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軒哥,我有事回老家了,想要暫時在老家住一段時間。來的倉促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不是施音把他忘了,實在是人家催的緊啊。
動作那么迅速都是看在錢的份上。
“你要是有空,或者休假的時候都可以來我的家鄉(xiāng)來玩,我一定好好招待你。”施音熱情的說。
心里還在盤算,要給他寄點什么地方特產(chǎn)。這便宜哥哥確實對她不錯,非常照顧,如果沒有他,她在京市不可能如此順利。
她一項是有恩必報的,對她好的人她心里都記著呢。
那就買最貴本地特色牛肉寄過去,現(xiàn)在她也有錢了,寄個十斤不成問題。
“回老家!我什么時候允許你回去了?”徐景軒簡直要被氣死了。
他都疼暈過去了,這次原因還沒查明呢。
最開始的兩次意外他還會做做關(guān)于她受傷原因的夢,現(xiàn)在他也不做關(guān)于她的夢了。
又不能在她身上按監(jiān)控。他怎么知道她又在作什么死。
他對她的關(guān)心還不夠多嗎。
現(xiàn)在她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個,突然就回老家了。
回老家了!
那他以后怎么盡快解決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情況。
每次都要他飛過去嗎?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