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拿到那件黑色衣服的于波還是到鎮(zhèn)上取走了陳謙為其打造的甲胄,因為那件衣服除了重量以外,根本沒人會覺得那是一件防御力很強的防具。
在離開之前陳謙也告訴了于波那件衣服的作用。
衣服越重,防御越強,衣服越輕,防御越差。具體標準則是和外界物品相同,和普通衣服一般的重量,防御力也就相當于一件普通的衣服;和普通鎧甲一般的重量,那防御力也就相當于一件普通鎧甲。
不過那些只是初級階段的標準,衣服防御力的變化除了重量以外,還有一個則是時間,穿著這件衣服的時間越長,契合度也就越高,防御力也同樣會加強。
除了衣服本身的防御力以外,衣服本身的重量變化也會起到極大的訓練效果,平時以高重量進行鍛煉,對敵之時靈活調(diào)整衣服重量,予以敵人致命一擊。
“可惜,有點不太合身,太寬了,而且護不到腿,還必須得穿著腿甲,上面要沒有配套的鎧甲,絕對會在戰(zhàn)場上吸引不少注意,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波嘴上嘟囔著,不過也只是抱怨一下,畢竟這東西確實是個寶貝,而且,于波今年才十四歲,等在長大一些,應該就會好點了。
不過,就在于波嘟囔的同時,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其手上帶著的戒指上那一閃即逝的星光,與此同時于波身上那略顯寬大的上衣也在悄無聲息的變化著。
到馬市挑了一匹還算不錯的馬匹,于波便向著雁陽鎮(zhèn)的方向疾馳而去。
雁陽鎮(zhèn),北方邊塞小鎮(zhèn),相比于于波所在小鎮(zhèn)位置更加靠北,此地能成為一個集鎮(zhèn)皆因一個落難大族被迫遷居在此扎根定居,生生把一處荒地發(fā)展成了一個小鎮(zhèn),而小鎮(zhèn)的名字也是因為這個家族的第一任族長名叫林雁陽。
換句話說就是,這個小鎮(zhèn)上的人幾乎全是一個家族的,凝聚力要更強一些,再加上他們家族的第一任族長曾做過一個不大不小的將軍,所以這個小鎮(zhèn)雖然對那些突厥浪人也做出了讓步,但絕對是附近戰(zhàn)斗力最強的人群聚集地之一。其他的就得是經(jīng)常和突厥浪人發(fā)生戰(zhàn)斗的人群聚集地了,那些地方物資基本堪堪夠甚至還差一些不夠當?shù)厝俗约荷睿匀徊粫龀鲎尣健?p> 也是因為雁陽鎮(zhèn)那不弱的戰(zhàn)斗力,這次雁陽鎮(zhèn)的人被幾乎屠殺殆盡引起了當?shù)毓賳T的重視,朝廷也因此決定派兵剿殺突厥浪人,至少得削弱一下他們的戰(zhàn)斗力。
突厥浪人,突厥流竄人員,突厥位處北方,是北方強大的軍事政權(quán),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若是突厥貴族爭斗失敗來降,大多還能得到大隋王朝禮遇,獲得一席之地,得以生存。
但是那些底層突厥人爭斗失敗就不同了,游牧政權(quán)與中原王朝相爭日久,于北他們爭斗失敗沒有生存之地,于南,又有生死大仇,只能如山賊土匪一般游蕩于邊境地帶劫掠為生。
而因為他們來去不定,朝廷也無法徹底解決,時間一長,也就懈怠了許多。
直至此次雁陽鎮(zhèn)被屠,才算被重新重視起來。
“突厥各部實力強盛尚且俯首稱臣,一群喪家之犬反而如此氣焰囂張?!毖汴栨?zhèn)原址,一座被新建起來的軍營大賬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滿臉憤慨的說道。
“這幫人本來就是突厥流竄人員,亡命之徒,此次來此將他們?nèi)拷藴缇褪?,成都不必如此?!贝筚~主位,一個中年模樣的將軍寬慰道。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心中卻是嘆了口氣,此次事件爆發(fā),雖然引起了朝廷的重視,卻也引起了各個世家朝臣的重視,加上只是一些如山賊土匪一般的游蕩勢力,被各個世家當成了極佳的鍍金之戰(zhàn),硬塞了不少貴族子弟。這些人中也就眼前這個有點真材實料的,這并不是說貴族子弟全是酒囊飯袋,而是因為那些世家中真正有才的根本不需要這樣的鍍金履歷,被塞進來的大多是不怎么成才的。
而眼前這個雖然武藝還行,但也是第一次參與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
除了這個原因以外,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只是一個從底層一步步摸爬滾打走上來的平民將軍,那些世家子弟一旦不聽軍令擅自行動,他更是不知該如何處理。
鑒于這種情況,他只好先就地駐扎,以了解當?shù)貙嶋H情況為由,招收一部分本地人員,不說別的,至少他能指揮的動啊。
“既然如此,將軍理應下令出戰(zhàn),如此就地駐扎,已有五日,毫無動靜,豈不有畏戰(zhàn)之嫌?!庇钗某啥悸牭綄Ψ剿f卻并不買賬,在這里駐扎了五天了,除了一句就地休整,什么命令也沒下過,兵貴神速,這么磨嘰,這仗得打到什么時候去。
“磨刀不誤砍柴工,對方為突厥流寇,來去不定,如果不加以探查,攻向何處?”中年將軍解釋道。
“可,如果拖延太久,對方不會逃走嗎?”宇文成都心中已經(jīng)被說動了幾分,但還是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對方大肆屠殺雁陽鎮(zhèn)居民,若想逃,早就逃了。更何況,如今時處深秋,正是突厥人艱難之時,又能逃向哪里?!敝心陮④娧壑虚W過一抹厲色,眼睛微瞇,聲音平淡的說道。
“好吧,那我先退下了。”宇文成都一抱拳,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退出了營帳。
“希望這次運氣能好點,不然要無功而返了?!笨粗钗某啥茧x開營帳,中年將軍再次嘆了口氣,但隨即又握了握拳,目光銳利而堅定。
一路狂奔,于波終于在三日之后抵達了雁陽鎮(zhèn)附近,看著那新建的營寨,于波莫名的感到一股悲傷,雖然于波并沒有來過雁陽鎮(zhèn),但還是聽說過的,如今卻是完全沒有了鎮(zhèn)子的模樣,似乎即將徹底的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穩(wěn)了穩(wěn)心神,于波在距離軍營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下了馬,緩步朝著營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