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嶼山
她沒有咄咄逼人的追問他為什要躲著所有人,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只是低聲抱怨了句“好冷”,就被瞬間拉入了一個懷抱,他的心跳,她聽得分明。
方婷站在浴室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熱水已經(jīng)驅(qū)趕走了她的寒氣,皮膚上一層粉粉淡淡的嬌紅。濕透的衣服自然是不必再穿,浴袍下不著片縷。她仿佛一個走投無路的妓-女,需要靠身體留住男客。在此之前,她想過各種方法,但不引起丁孝蟹懷疑的卻少之又少,她甚至從隱秘的藥店買到了據(jù)說讓男人亢奮一晚上的藥、能讓人昏睡很久的藥、甚至讓自己喝下去不一會就中毒暈倒的藥……可最后,她又全部倒入馬桶里,她嘲笑起自己拙劣的方法。丁孝蟹是什么人,十幾歲就在牛鬼蛇神里混著,她竟然想在黑-社會頭子面前賣弄這些。
外面,丁孝蟹坐著沙發(fā)上,他聽見浴室中嘩嘩的水身,心里癢癢的。一個酒店里,最心愛的女人正在沐浴,他閉著眼就能想象到她的美好和甜蜜。可惜,時間不對,他暗自嘲笑起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遐想到這些。
他起身走道電話旁,開始接聽自己的call機(jī),拿著電話的手,不由的收緊……原來她是這樣的惦記著他,他能感受到她的擔(dān)心與焦慮,那顆復(fù)蘇的心開始融化變得柔軟起來。
浴室門終于打開了,水聲早早就停止了,他知道她在里面磨蹭了許久。他有些好笑的打量起她,大約也明白她的尷尬與猶豫。“過來?!彼眯那榈目粗?p> 她慢慢挪到了他身邊,不出意外的被擁在懷里?!版面谩彼牭剿麧M足又不舍的嘆息。
“丁孝蟹,我不想你有事?!?p> “我知道?!?p> “丁孝蟹,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嚇到我的。”
“我知道”他有些苦澀的回應(yīng)著。
他還是把自己的玉戴在了她身上,依舊告訴她,等他回來,拿戒指換。只是她從來都不清楚,這塊玉意味著什么。前一世,他的兄弟們看到她脖子上這塊玉時,震驚地來不及掩飾。阿龍他們看到后,更加恭敬的喊著方小姐。丁益蟹曾沖他嚷嚷著,你怎么什么都給啊。
對呀,他什么都愿意給。
昏暗柔和的燈光下,方婷坐在他腿上,尷尬的一直緊拽著浴袍,她小聲的說道,衣服全濕了。他親了親她,表示了安慰,隨后叫來一個女服務(wù)生,交代著務(wù)必最快洗好烘干。他把她勸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他在她的旁邊躺了下去,又皺了皺眉頭的坐了起來,轉(zhuǎn)身到浴室拿出一個吹風(fēng)機(jī),來到她的身邊。他的手,帶著柔柔的暖風(fēng),穿過她的秀發(fā)。沒有人說話,只有吹風(fēng)機(jī)嗡嗡聲,卻將整個屋子渲染的曖昧不清。
終于,丁孝蟹再次躺在了她的旁邊,她想說聲謝謝,可她只吐出半個字就被堵了回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個吻,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傳遞出來的情-欲。凌亂的被子和被扯開的浴袍,丁孝蟹感受到了身下女人的無比誘惑。他艱難的抬起頭,看著他的小女人閉著眼,顫抖的睫毛和僵硬的身體卻在暗示著自己的極度緊張和不安。即便這樣,她依然沒有推開他。
丁孝蟹深吸了口氣,有些手抖的將松散的浴袍整理好。方婷睜開了眼睛,有些詫異的望著他?!八X吧?!倍⌒⑿飞焓株P(guān)上了燈,將她擁入懷中,不再有它。
黑暗中,方婷懊惱不已,可她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僵硬的身體,她已經(jīng)竭盡所能了。她揪著男人的浴衣,“丁孝蟹,我可以的?!?p> “真是個小傻子。”男人不再說話,呼吸逐漸變得平穩(wěn)。
方婷睜開了眼,借著微微的亮,看著熟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