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徐一文婚禮當(dāng)天,正好是南宮傅約陳九九出去的一天。
晚上,陳九九打電話拒絕了南宮傅的邀請:“南宮,對不起,明天我來不了啦?!?p> “九九,什么事呀?”
陳九九沒想隱瞞南宮傅,耿直地說:“哦,明天徐一文他結(jié)婚,給我請?zhí)??!?p> 隔著網(wǎng)線,陳九九都聽得出南宮傅的驚訝:“你剛剛說誰結(jié)婚?”
“徐一文啊,怎么了?”
“徐一文結(jié)婚?和誰結(jié)?”
陳九九不太喜歡關(guān)于徐一文的話題:“放心,不是我,是嚴生他女朋友。”
嚴生進監(jiān)獄,是每個人都知道的消息。
“徐一文也太賤了,人家剛?cè)氇z,就搶了別人的女人?!?p> “嗯,是很賤。南宮,早點睡吧?!?p> “好,九九你也早點睡?!?p> 電話被陳九九掛掉了。
陳九九去參加婚禮,不是去砸場子的,她不是那種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人。
她只是想看看,當(dāng)徐一文和季丹鈺手挽手走過灑滿玫瑰花瓣的地毯時,看見了她一臉譏諷的坐在臺下,徐一文他的面部表情是該有多么扭曲。
沒想到吧,我真會出現(xiàn)在這,怎么樣,是不是讓你和你的妻子,在新婚之日,都沾了晦氣?
……
陳九九想得沒錯,請?zhí)拇_是季丹鈺私自做主給陳九九的。
請來的,都是和徐家比較親近的一些親戚,并且,每一家都是五六個人,只有陳九九一個人孤零零的。
陳九九倒也不怕,仔細查看宴席地。
不錯啊,一片大紅色,真是一副好喜慶的模樣。
作為徐家的近親,每個人相互的都認識。
但陳九九……
“喂喂喂,你們快看,那不是媒體報道的那個才女設(shè)計師陳九九嗎?”
“老徐都說了,不是只請親戚嗎,怎么她也進來了,難不成,她也是我們親戚?”
“不是吧,平時我們這些人也沒少聚,從來都沒見過她?!?p> 一個和藹的老爺子走過來:“你好啊,你是不是就是那個,陳九九?。俊?p> 陳九九迎上笑臉:“你好啊爺爺,對,我就是陳九九,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
有一個老太太走到老爺子的身邊,看樣子,兩人是夫妻。
老太太就不太客氣了:“不是我說啊小姑娘,徐家他當(dāng)家的都說了,只請親戚,你也是徐家的親戚?”
陳九九有點語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還不想這么快地暴露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身份,也沒有人信。
對啊,在他們眼里,我的真實身份,就是個死人。
現(xiàn)在哪還有人不知道,徐家小姐徐幼涵沒媽,她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陳九九只得拿出帖子:“我有帖子,是季丹鈺請我來的?!?p> “帖子?帖子算什么?”
Sorry,徐一文,拿你當(dāng)一下?lián)跫啤?p> “徐一文不讓我說,我的身份一出來,會嚇到(死)你們的?!?p> 真的會嚇到(死),老人家迷信,聽我死了這個消息聽三年了,現(xiàn)在我忽然蹦出個徐幼涵媽媽的身份,肯定會以為我詐尸了。
……
季丹鈺穿著傳統(tǒng)婚服,熱得直發(fā)汗,嚷嚷道:“我要穿的是婚紗!”
她嫌棄地看看婚服上精致的繡花,細細的眉都擰成了兩個小疙瘩:“老氣死了!世界上竟然還有人穿這種東西!又熱又丑?。ㄗⅲ褐袊鴤鹘y(tǒng)文化萬歲)”
身邊的人是徐老爺臨時叫來的一個資質(zhì)較深的太太,細心地安慰季丹鈺:“夫人,你說的是那種白色的婚紗嗎?但是老爺喜歡紅色的婚服,紅色多吉利??!你不知道啊,白色不吉祥,況且,現(xiàn)在幼涵小姐還感冒發(fā)燒呢,怎么見得了白色?(注:封建迷信是不對的哦)”
“迷信!還幼涵小姐,以后我嫁進徐家,出徐一文徐老爺以外,我就是老大!那個徐幼涵算什么,一個野種罷了。”
太太急忙擺手:“可不能這么說!”
“切,以后我生了兒子,我看你們都一個個來巴結(jié)我吧!”
太太不敢多說了,一種預(yù)感,這個新來的徐夫人,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會給徐家惹出許多亂子。
她能干,在哪都找得到工作,徐家這份工作,還是早點辭了為好。
……
徐一文穿起喜服,真的很好看。
陳九九很喜歡他這副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模樣。
徐一文沒想到陳九九會來,請?zhí)氖率羌镜も曉诠堋?p> 他看著陳九九,一時忘了婚禮的事。
“徐先生,接著啊?!?p> 老婆子把紅綢帶放在徐一文手上。
季丹鈺頭上戴著紅蓋頭。
徐一文想快點結(jié)束這一套繁瑣的婚禮禮節(jié),拿著紅綢子,走得飛快。
季丹鈺什么都看不見,本來就要慢慢的走,她人又嬌氣,腳下一劃,從臺子的一側(cè)跌了下去。
“啊!”
徐一文臉色一白,傻呆呆地看著季丹鈺摔下去。
陳九九正好坐在靠近臺子的地方,剛好接住了季丹鈺。
陳九九看著懷里的季丹鈺,有點后悔自己剛剛下意識地樂于助人了。
就不應(yīng)該把季丹鈺接著,就應(yīng)該讓季丹鈺哐地一聲摔下臺去。
季丹鈺一慌,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哪個人懷里了,急忙掀開紅蓋頭,露出那張精致的小臉蛋。
看清那人的臉后,季丹鈺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九九,你還真來了!”她一時忘了從陳九九身上下來。
陳九九莫名其妙了:“你請我,我還不來?”
“陳九九,我告訴你,今天我結(jié)婚,你不要打岔!”季丹鈺警告道。
喔喔喔,原來還是我打岔了!你自己腦子抽了從臺下摔下來了,我大發(fā)善心沒讓你從臺子上摔死,你不謝謝我反而還說我打岔?
這是人(來自女一的靈魂拷問)?
“現(xiàn)在我告訴你,你壓到我了?!?p> “你放我,下來!”
搞得好像我想抱她似的。
陳九九指著徐一文,見徐一文還無動于衷,直接叫道:“徐一文,你是讓我把她抱上去是吧!”
“不用我,她可以自己上來?!毙煲晃挠掷湎履榿怼?p> 還是徐一文有用,季丹鈺果真自己主動走上去了。
一拜二拜三拜。
陳九九很冷靜地看著兩人,嘴角還不時掛上一絲譏笑。
陳九九知道,自從徐一文發(fā)現(xiàn)她之后,徐一文就時刻看著陳九九的反應(yīng)。
拜一下,眼睛就抬一下。
這是怕我發(fā)了瘋,把在場的桌子凳子都掀光光嗎?
但是陳九九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
徐一文剛剛換好常服,就迫不及待地來找陳九九了。
季丹鈺本來還想再回味回味,但是看徐一文都跑了,就急忙跟了上去。
陳九九沒吃什么東西,手里的一塊糕點啃了很久。
我giao,徐一文來了,他往我這個方向來了!
陳九九急忙給自己的高腳杯倒上紅酒,看徐一文季丹鈺來了,還沒等徐一文開口,就搶先說——
“來來來,新郎官來了,各位舉起酒杯,來祝他們新婚快樂啊,來來來,舉起酒杯!”
在座的人都剛好吃得高興,紛紛舉起酒杯來。
陳九九看得出來,現(xiàn)在徐一文連頭發(fā)絲都充斥著尷尬。
這時,一個男人喊道:“新婚快樂!”
有人搶我臺詞?
南宮傅站在離陳九九不遠的地方。
“南宮,你怎么進來的?”
陳九九放下酒杯,往南宮傅那邊走去。
徐一文問了個寂寞。
季丹鈺看徐一文一直把陳九九盯著,心生不滿:“一文~我們快走吧,還有幾桌呢。”
南宮傅拉住陳九九的手:“你現(xiàn)在參加完了吧,走,我們?nèi)ゼs會?!?p> 約會?
徐一文沒有管季丹鈺,一把拉過陳九九,質(zhì)問道:“陳九九,他是誰?”
陳九九一笑,舉起和南宮傅相握的手,一字一句地說:“對,象。”
徐一文不相信地說:“假的。”
“真的就是真的,真的假的豈輪得到你這個外人來胡說,你管的未必有點多了吧!”陳九九懟了回去。
“陳九九,你敢!”
陳九九哼了一聲,沒有再搭理徐一文。
徐一文覺得自己毫無存在感,他甩開季丹鈺白嫩的手,吼道:“陳九九你不要臉!”
“我哪里不要臉了!”陳九九忍無可忍地說,“你有妻子還不夠了,還想我給你當(dāng)小三?徐一文,你覺得我是這種人?自己有妻子還來騷擾我,到底是誰不要臉誰心里清楚!”
她指著徐一文身后的季丹鈺,笑道:“你好著呢,你可好得很呢!”
季丹鈺哭了,手像貓兒一樣抓撓徐一文。
徐一文輕推開季丹鈺:“你不要鬧了。”
陳九九低頭說:“我可真是謝謝你們?nèi)磕貇”
她轉(zhuǎn)身,帶著南宮傅走出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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