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在客廳里辛苦大練啦啦隊舞蹈的時候,江沉正在臥室里悠閑地看沈眠轉(zhuǎn)給他的那個關(guān)于張妙妙帖子。
他想起,那天吃飯時,許騁收到同學(xué)發(fā)來的帖子時的神情。
之前沒注意,現(xiàn)在想起來才發(fā)覺,當(dāng)時的他,好像過分平靜了。
就像早知道會有這件事一樣。
帖子是誰發(fā)的,不言而喻。
江沉扯了扯嘴角,又想起沈眠讓他一個眼神都不要給那個姓張的,于是猶豫過后,發(fā)出了一條消息:【那天跟你說的事情,先擱置吧?!?p> 發(fā)完,沒等回復(fù),他不甚在意地把手機放下。
正打算去浴室洗澡,房門卻被敲響。
江沉走過去,神色平靜地開了門。
許騁站在門外,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
江沉側(cè)過身,讓他進來。
許騁當(dāng)然不會覺得這是出于他的禮貌,他想,或許,江沉根本就知道他想問什么,而他想問的事情,不適合在走廊里討論,畢竟許艷茹就在一墻之隔的屋里。
許騁走進他臥室,壓低了聲音問:“你早就知道張妙妙的本性,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這其實確實是江沉性格上的一個問題,他缺乏共情能力,也沒有同情心,所以即便知道張妙妙不是好人,但那是別人的事情,他就懶得參與。
何況,這種拙劣計倆都看不穿的蠢蛋,即便沒栽在張妙妙這兒,遲早也會栽在別人那兒。
他幫得了第一次,幫不了第二次。
沉默了一會兒,江沉淡聲回答:“沒人有義務(wù)隨時幫助你,與其怪別人,不如自己學(xué)著聰明點。”
許騁臉色一白,有被戳中脊梁骨的憤怒,也有滿肚子的不可置信。
“我好歹也是你恩人的兒子,還喊你一聲哥……”
“所以,我破例過一次?!?p> “你什……”許騁質(zhì)問到一半,卻突然想起來,江沉確實主動來找過他一次,告訴他把心事藏藏好,不要讓母親為他擔(dān)心。
還在他問及對張妙妙看法的時候,回答說:“如果殺人不犯法,她已經(jīng)死了?!?p> 許騁失了剛開始的理直氣壯,整個人都頹了下來。
現(xiàn)在想來,他確實是蠢,當(dāng)時從江沉這么不耐煩的回答里,他就該猜出,張妙妙肯定糾纏過他不止一兩次,這和張妙妙說不喜歡他、沒招惹過他是相違背的。
可是當(dāng)時的他,被張妙妙的花言巧語迷了心思,一心以為只是張妙妙和江沉有過節(jié)而已。
但許騁內(nèi)心的憤怒并沒有因此減弱,他當(dāng)初就不能說得更明白一點嗎?
他甚至想,或許江沉本就不想他聽明白,勉強的提醒一句,也只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
他冷笑一聲:“所以我被騙、被嘲笑,你根本一點都無所謂是嗎?”
江沉沒說話,但許騁卻從他毫無波瀾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
他不可置信地?fù)u搖頭,甩門而去前,只留下了一句冷淡到極致的——
“你真可怕,活該沒朋友?!?p> 江沉神色自若地把門落了鎖。
許騁的話在他心里,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他本就不需要朋友,他要的,從來都只有沈眠一個而已。
時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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