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告密
曹操剛下朝回府,便聽有人前來稟報。
“徐州陳登陳元龍求見?!?p> “噢!”
曹操早就知道陳家父子的大名,又顧忌徐州呂布,立刻叫人引進來,想要一探究竟。
等到陳登進來的時候,曹操頓時吃了一驚。
“元龍,你怎么會這樣?”
原來,陳登腿上受傷,無法行走,所以便坐在一張軟椅上,讓兩名家丁抬了進來。
陳登也感覺臉上無光,急忙拱了拱手,“多謝司空關(guān)心,在下這都是小傷,無關(guān)緊要?!?p> 說到這里,陳登怕曹操還要再問,急忙說道。
“曹司空,這次再下前來,是有一個壞消息要稟報?!?p> 曹操目光一凝,“元龍,是什么壞消息?”
陳登緩緩說道,“袁公路要和呂奉先結(jié)親?!?p> “什么?”
聽聞此言,曹操頓時吃了一驚。
淮南袁術(shù)和徐州呂布,都是他要滅掉的對象。
如果逐一擊破,曹操還有把握,可如果他二人聯(lián)合,被滅掉的說不定就是自己了。
“元龍,難道他們已經(jīng)結(jié)親了?”
陳登微微一笑,盡顯謀士本色,“曹司空,休要驚慌。
呂奉先本是魯莽無能之輩,只需要略施小計,就可以破壞此事?!?p> 曹操看著陳登一臉鎮(zhèn)定的表情,微笑著點了點頭,“傳聞徐州陳家父子皆是大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聽到曹操的夸贊,陳登頓時大喜,急忙拱手。
“曹司空,實在不敢當,區(qū)區(qū)微薄知名,豈能當真?!?p> 曹操哈哈一笑,“元龍,腿上有傷,還不遠千里來此,恐怕不只是為這一件事吧?”
陳登點了點頭,“曹司空果然明察秋毫,一眼便看穿在下的心意?!?p> 說到這里,陳登再次拱手,滿臉肅然,“曹司空,在下知你求才若渴,但呂布乃是豺狼,更兼有野心,需要早早圖之,才為上策呀!”
聽聞此言,曹操頓時大喜,但臉上卻不露聲色,長嘆了一口氣。
“元龍,我也知道你所言甚是,但是,徐州富足,再加上呂奉先兵強馬壯,想要圖之,甚難!”
陳登微微一笑,“曹司空,呂奉先雖然兵強馬壯,但如果有人從中圖謀,里應(yīng)外合,破之易如反掌?!?p> 曹操嘆息,“元龍所言甚是,但苦于沒有內(nèi)應(yīng)?。 ?p> 陳登坐在軟榻上,深深一揖,“如果曹司空愿意,在下父子愿為內(nèi)應(yīng)。”
聽聞此言,曹操臉上立刻應(yīng)聲泛起一絲驚喜,“元龍,能得你父子相助,勝過千軍萬馬,哈哈?!?p> ……
陳珪在家中焦急的等待,終于等來了王楷。
“文行,事情怎么樣了,推掉了嗎?”
王楷點了點頭,又嘆了一口氣,“原本溫侯不答應(yīng),在下講的嗓子都啞了,溫侯這才勉強答應(yīng)?!?p> 聽到這里,陳珪長舒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卻聽王楷又繼續(xù)說道。
“可是徐州事務(wù)繁忙,溫侯又處理不過來,所以雖然替元龍推掉了別駕的職位,可是這個職位,卻要由沛相擔當才行。”
“什么?”
陳珪頓時吃了一驚,張大了嘴巴看著王楷,半晌后,才捶胸頓足,“文行,怎么可以如此?”
王楷嘆了一口氣,“都怪在下無能,不如,讓溫侯收回成命,還是請元龍擔任別駕的職位吧?”
說完后,王楷轉(zhuǎn)身要走,卻被反應(yīng)過來的陳珪一把拉住。
“文行,不行,萬萬不可!”
王楷攤了攤手,臉上滿是歉意,“沛相,在下也是盡力了?!?p> 說到這里,王楷見左右無人,又小聲說道,“沛相,我看還是你來擔任為好,因為,溫侯并不知道元龍已經(jīng)離開徐州的事情。
如果你不答應(yīng),溫侯一定要找元龍,到時你就不好交代了?”
陳珪一愣,苦著臉沉吟了良久,突然一咬牙,“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答應(yīng)了。”
王楷頓時大喜,拱了拱手,“那就恭喜沛相。”
陳珪嘆了一口氣,“可是老夫現(xiàn)在身體不佳,暫時不能去處理事物,還請見諒?!?p> 王楷擺了擺手,“沛相,無妨,只要你答應(yīng)下來,這些都不是問題?!?p> ……
王楷出來復(fù)命,剛一見呂布,便大笑起來。
“溫侯神機妙算,陳珪果然答應(yīng)了?!?p> 呂布也笑了起來,“答應(yīng)就好,等到袁術(shù)再派人前來,我們就讓他去接待即可?!?p> 聽聞此言,王楷忽然嘆了一口氣,“沛相如果知道我們的計劃,不知他會不會恨我呢?”
呂布擺了擺手,“他怎么會恨你呢,說不定還在感激你幫忙呢!”
王楷緩緩點頭,忽然開口說道,“溫侯,你不想答應(yīng)袁公路的親事,為什么不直接拒絕?”
呂布嘆了一口氣,“如果我直接拒絕,袁公路立刻就會發(fā)病來攻打徐州?!?p> 王楷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就算袁公路實力強大,可我們也未必懼怕,頂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p> 聽聞此言,呂布想起那句對袁術(shù)的形容,暗暗嘆息了一聲。
袁術(shù)乃是冢中枯骨。
自己乃是豺狼之輩。
都是曹操眼中的小丑而已,一旦打起來,反而還會被他嘲笑。
“文行,如果我和袁公路打起來,最高興的就是曹孟德。
所以想要對抗曹孟德,除了聯(lián)合袁公路之外,別無選擇?!?p> 王楷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苦笑著說道,“只是可惜了陳珪,說不定會惹怒了袁公路?!?p> 聽到這句話,呂布冷笑一聲,“文行,你還是太心善了。
陳元龍去許都一定是去告我們的狀,說不定,還會挑撥曹孟德來進攻我們?!?p> 說到這里,呂布拍了拍王楷的肩膀,“說不定,陳元龍還會主動做內(nèi)應(yīng),來幫助曹猛德來消滅我們。
這樣一來,你還會覺得可惜嗎?”
聽聞此言,王楷頓時吃了一驚,“溫侯,不會吧,陳元龍就算是去許都,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啊!
呂布也不想辯解,只是微微一笑,“文行,不如我們賭一次,看看我猜的對不對?”
王楷一愣,“可是在下身無長物,拿什么來賭???”
“如果你輸了,一年的俸祿就不用領(lǐng)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