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隱約記得商桐這些年存了不少古玩地契,叫他為了主人拿出來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
劉昭甩開了她的手。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讓一個女孩子出錢?
“紅媽媽,我這位朋友···”齊王又開始做起好人,“今夜是月依姑娘的頭號客人,你何必為難有情人呢?就不能通融一下?”
銀紅看了看面前這位年輕公子,氣質(zhì)清俊脫俗,又難得如此癡情,不由得嘆了口氣。
唉,想不到這月依倒是好福氣。
“這樣吧,四千兩不能再少了?!便y紅伸出四根手指,“公子若是決定了,三日后將銀票送到紅月樓來,過期不候。”
“多謝紅媽媽?!眲⒄压笆?,暫且默認(rèn)了下來。
銀紅出去后沒多久,就有兩位打扮妖嬈的美姬進(jìn)來,玉臂蠻腰,纏住了齊王和睿王。
“公子不用憂心,我有位闊氣的朋友,正想結(jié)識公子?!痹粕畛庙n望真被那美姬纏住,又隔空拉了拉劉昭的衣袖,“我那位朋友若是能見公子一面,四千兩不是問題。”
“你又想將我讓給誰?”劉昭笑著斜看了她一眼,“又想讓我出賣·色·相?”
“不不···公子別誤會,我那位朋友···是個男的?!痹粕钸B忙擺手否認(rèn)。
韓望真躲開勸酒的美姬,直起身子隔開云深和劉昭,“上次在飄香樓見你那位朋友,我就覺得他不是好人!長得一副女相,看著就像個斷袖!”
那紅月樓的美姬趁機捋了一下頭發(fā),嬌笑道,“唉,天下美女無數(shù),何必要斷袖呢?”
云深嫌棄地瞥了一眼韓望真和他身邊的美姬,見那美姬搔首弄姿,忽然一個念頭便冒了出來。
“這女子再好,又怎能和陰陽調(diào)和的美少年相比?”她忽然拉起韓望真的手環(huán)在自己腰上,往他懷里一躺,羞澀地看向韓望真,“你說是不是,公子?”
韓望真一時受寵若驚,連忙伸出手接住她。
只是這一幕看在那兩個紅月樓的美姬眼里,意義就全變了。
這少年···原來是···這貴公子的···相好?
難怪這貴公子剛才就一直心不在焉地偷看那少年!
兩位身著半透紗裙的美姬以一種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睿王,心道如此神顏,如此身材,真是可惜了啊。
“咳!”韓望真嗆了一口酒,想解釋一下,又不知怎么開口,干脆順勢摟緊了云深,對著那兩個美姬道,“看什么看?沒見過人斷袖?!”
······
夜深人靜,廳中賓客散盡。
一輛華麗的藍(lán)篷馬車停在紅月樓的大門口,一個駕車的小黃門打起車簾,跳了下來。
“望真,以明,咱們回去吧?!饼R王在小黃門的攙扶下,率先跳上了馬車。
“夜深了,謝家兩位小姐獨自行路,怕是多有不便···”劉昭若有所思地看了云深一眼。
“望真哥哥,我這樣跑出來,回家定是要挨打的···”孟小云可憐兮兮地看著韓望真,好像她在謝家過得生不如死似的。
“哦?謝云深,你回去也要挨打嗎?”韓望真看了一眼無所謂的云深。
她早已做好了回家挨打的準(zhǔn)備,陳氏暴怒的樣子在云深腦海里一閃而過。
“怕什么?”她鄙視地看了一眼孟小云,迎上韓望真的目光,“既然敢出來,姐就沒···怕過!”
“姐什么姐?”韓望真打斷她,又拍了她的頭一下,“本王送你回去,量謝相也不敢責(zé)罰你!”
“不要!”
“剛才不是還在本王懷里撒嬌嗎?”韓望真心道這謝云深變得可真快,“快上車,別啰嗦!”
齊王和睿王都已經(jīng)分府別居,只是因襄世子劉昭進(jìn)京,住在齊王府內(nèi),為方便三人狼狽為奸,睿王索性也就住進(jìn)了齊王府。
這次來接他們的就是齊王府的四輪大馬車。
雖說是四輪大馬車,五個人坐著也有些擠。
幸好天還不熱,不然又是一身汗。
空間狹小,睿王也就不能再完全隔開云深和劉昭了。
“公子,你別聽韓望真瞎說八道,我那位朋友純粹是仰慕你,才想結(jié)交而已?!痹粕钣譁惖絼⒄焉磉?,蹭著他的手。
“謝云深,你怎么跟個哈巴狗似的纏著以明?”韓望真不悅道。
“我就看他順眼不行嗎?”云深說著又蹭了蹭。
韓望真心里在滴血,“你···你看我哪里不順眼?”
“哪里都不順眼!”
縱妾滅妻,還滅了岳父一家,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既如此,明日,讓你那朋友來齊王府見我吧。我只跟他借兩千兩就行了?!眲⒄研χ槌鍪謥?,幫云深理了理頭發(fā),“這樣子回家可怎么見你母親?”
上次的琴會上,劉昭也算見識了陳氏的雷霆手段。
云深的頭發(fā)細(xì)軟,發(fā)髻本來就不穩(wěn),剛才又被韓望真一頓猛拍亂揉,早就松垮垮的。
“都怪他!”云深指了指睿王。
“來,我?guī)湍阒匦率嵋幌??!眲⒄褟男渲腥〕鲆话延袷醽怼?p> “好!”
云深低頭趴在劉昭膝上,由著他給她梳頭。
“嘖嘖。”如此曖昧的畫面,連齊王韓望玉都覺得沒眼看,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車窗外。
韓望真心里又是一陣翻滾著難受。
孟小云適時挽住了他的手,“望真哥哥,幫我看看,發(fā)髻散了嗎?”
韓望真和云深同時向孟小云瞥去,然后兩人又目光相遇,迸發(fā)出一陣火星來。
二人都沒有說話,倒是劉昭開口了。
“望真,你何時認(rèn)了個妹妹?”劉昭一邊給云深挽發(fā)髻,一邊調(diào)侃道,“剛才你說云深是你的,莫非連這謝府養(yǎng)女也順道收了?”
睿王沒有答話。
孟小云滿懷希望地盯著他,一雙眸子放著精光。
她長得雖然不是驚為天人,卻也十分耐看,尤其一顆媚痣,十分抓人目光。
云深若有所思地望了睿王一眼。
“謝云深,你...看我干什么?”
上一世韓望真有一位正妃,兩位側(cè)妃,這一世不知怎樣。
上一世他殘酷無情,滿腦子只有權(quán)勢地位,這一世也不知怎樣。
人的心性若是天定,情緣若是注定,重生恐怕也改變不了什么。
云深修了千年,也未參透這世間道理。
韓望真與孟小云,難道是天意?萬事不可強求,唯道法自然。想到此,云深不由得嘆了口氣。
誰知這一嘆氣睿王看在眼里,竟像是因為戀慕他而哀傷嫉妒似的,叫他心里一陣歡喜。
“孟小云,你以后離我遠(yuǎn)點,還有以后你還是叫我睿王殿下吧!”韓望真趕緊拎開孟小云的手,“不不,最好以后都不要叫我?!?p> 孟小云錯愕的縮回了手,一副被傷到的樣子。
劉昭瞇眼看著睿王,贊賞地挑了挑眉。
云深已經(jīng)梳好了發(fā)髻,抬起頭來奇怪地檢視著韓望真。
上一世,直到謝云深死時,孟小云都還親昵地叫著他“望真哥哥”。
難道一切真的因它闖入輪回而不同了?
狗改的了吃那啥?
“謝云深你過來!”韓望真一把將她撈過去,放在膝上,“嘆什么氣?”
意堂主
自從開始寫文,我就失眠了。每天只睡四個多小時,到五點準(zhǔn)醒。這是個什么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