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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河密塔

第二十一章、哪個古蘭丹姆

哈河密塔 吉羽驀 3560 2022-03-23 23:39:25

  我低頭看著掌心里大飛遞過來的紙條,說是紙條,其實(shí)那是個被折疊成了一個三角形的死結(jié),可能是寫完后為了保密,對折的次數(shù)比較多,硬邦邦的。透著孩子氣。

  看了眼大飛,順勢又回頭望向毛妙妙。眼見她此刻也正在看著我,有些慌張,嘴里嘟囔著,好像在催我趕緊打開閱讀,并不想聲張的意思。

  也罷,我當(dāng)著大飛的面迅速拆開了紙條。

  “請到化妝間找我,就你自己?!蠲睢?p>  我和大飛幾乎是同時閱讀到這寥寥草草的兩行字。

  大飛起哄起來,“怎么岔兒?老邵,這妮子怎么個意思?這么名目仗膽的釣凱子嗎?何是我長的很像月老是嘛,我靠得勒?!?p>  “胡說八道什么你,這里頭估計(jì)真有事兒?!蔽移擦搜鄞箫w,想了想,壓著聲音側(cè)頭小聲地說。

  “你聽著,我分析啊,剛聽大背頭提到他老婆,吞吞吐吐的,大家都能瞅出來,對不。但依我看感情這東西,怎么說呢,唉,不好說。我意思,倆人在一塊不是非得有感情吧,你情我愿,誰說的準(zhǔn)呢,誰知道他倆到底怎么回事。”

  大飛似懂非懂地兩眼凝視著我,入了迷。邊注視著我,邊隨手摸出來兩支香煙,又隨后摸出來火,我倆都點(diǎn)上,抽了起來。

  “不是非得有感情,圖什么呢,然后呢,你繼續(xù)啊,老邵,然后呢……?”

  我看著他,深吸了一口點(diǎn)著的煙,吐了出來。說,“估摸著大背頭不老實(shí),沒撂干凈?!?p>  “老邵,你這意思是,他倆這夫妻關(guān)系,另有隱情?大背頭丫橫不是強(qiáng)迫人家姑娘做了壓寨夫人吧,或者買賣婦女?”

  我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說,“……不至于吧,一大活人,有胳膊有腿兒的。沒綁著她呀,要是那樣兒有機(jī)會還不跑腿子?應(yīng)該不會。再說了,丫大背頭那娘炮樣兒,能強(qiáng)迫誰啊,除非為了……?!拔覜_著大飛擠兌了下眼睛,用手比劃了個手捻錢的動作。

  “靠,你別說,丫大背頭只對大團(tuán)結(jié)的票子感興趣。沒比他更雞賊的了?!贝箫w呵呵了兩聲。

  “我隱隱約約覺得,應(yīng)該是和這案子有關(guān)系……。具體是什么,說不好?!蔽易匝宰哉Z道。

  “啊?你說他找你是說這案子……?也不對啊,咱倆充其量也就是刑警隊(duì)倆小跟班兒,找咱倆干嘛?哦,不對,找你單獨(dú)去聊干嘛?”大飛掐滅了眼,踩了一腳,使勁摸著他那長在肥碩下巴頦上的胡茬子,并接著說,“干嘛自己不去公安局報(bào)案?”大飛望著我說。

  “哎喲,我說。劉宇飛胖同志,要是能自己個去,她不早就去了,肯定是顧及著什么?這還不明顯?!蔽亦苤阑ㄗ用镆暤馈?p>  “……哎。老邵,你說是不是,忌憚被丫大背頭發(fā)現(xiàn)呢……?難道說,大背頭才是幕后的壞分子,就像那什么來著……《冰山上的來客》里的阿曼巴依,那毛妙妙就是美麗的古蘭丹姆,哈哈,你別說,這倆搭配,還是有那么點(diǎn)劇情里的那點(diǎn)意思啊?!?p>  大飛眉飛色舞地接著說,“阿曼巴依多可惡啊,這個老匪特,狡猾狡猾地,你瞅丫大背頭那油腔滑調(diào)的勁兒。橫不是這孫子還真是幕后那掏心肝的殺人老妖精吧……,我去,老邵,細(xì)思極恐啊?!?p>  “你想啊,毛妙妙她平時擔(dān)心暴露,還不能自己去報(bào)案,這咱們一出現(xiàn),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村兒里‘來了解放軍哥哥,多好機(jī)會,遂搞了一次遞紙條的橋段。哎呦~老邵,我怎么才想到呢!這樣一來,既隱蔽了自己,和你匯報(bào)丫大背頭的惡行,完美!“

  我邊抽著煙,邊瞅著丫劉宇飛自我陶醉的樣子,好像早已被他直搗黃龍破了大案一般,氣不打一處來,一口煙沒抽好,生生地嗆了一大口,頓時咳嗽地彎著腰說不出來話,一個勁的用右手食指指著這孫子的鼻子搖晃著。

  “對吧,大帥,你看你激動的,是不是也嚴(yán)重地同意了我的說法。咱們這幸福來得忒突然了,馬上接近真相了都,對,還不能馬上告訴沈莉,省得女人吃醋耽誤了大事,咱得悄悄地,打槍的不要,背地里先去和毛妙妙接觸上,把情況罪狀收集齊備,反手匯報(bào)政府,立一大功。“

  我越聽越氣,待好不容易倒上一口氣兒來,指著丫大臉盤子,大聲呵斥,“誰他媽的同意你看法了,什么亂七帶八糟的呀,你他媽的沒去當(dāng)導(dǎo)演委屈你了真是。這都哪跟哪啊,嗆死我了。指你丫的意思是……快他媽給我倒杯水去~!“我這個氣啊,就差上腳踹了。

  不一會,大飛回來,也不是從哪搞來一杯啤酒,端到我面前。

  “這什么啊這是?“我問。

  “啤酒啊,青島的?!彼菜颇瞧瓢傅呐d奮勁還沒過。

  “你真行,拿水,反倒給我端了杯帶氣兒的。我是不是還得給你碰一個啊?我說怎么那么快啊,趁人家服務(wù)員不注意,到人家送酒水的托盤里順的吧?“

  “嘿嘿,碰一個那倒不用,你不急嘛,什么順不順的,我辦案啊,征用征用。“說完笑嘻嘻瞇著眼對我笑。

  我心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這就弱弱的說了句可能和這案子有關(guān),他可好,后面都把案子破了。天馬行空腦洞大?我看是沒腦子就。

  我捧著啤酒一仰脖,喝了下去。算是緩解了些。

  “老邵,快說,你還沒發(fā)表意見呢。你說我的看法如何?是不是有道理?”越發(fā)來勁頭的大飛,跟孩子要糖果一樣望著我。

  “……這個嘛,完全沒根據(jù)啊。我只能告訴你,沒有證據(jù)的別瞎跟著逼逼?!?p>  “嘿,怎么就沒根據(jù),不信,見完古蘭丹姆,啊,不,毛妙妙后你就知道,你飛爺我的厲害了?!?p>  “切~,但愿吧。你可想好了啊。萬一這個”古蘭丹姆“,恰恰是個匪特,找我只是想迷惑咱們方向,而大背頭才是徹徹底底大大地良民呢?那《冰山上的來客》里難道不是還有個真假古蘭丹姆的嗎?如果真要是這樣,嘿嘿,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你就。還飛爺,我看你呀,簡直興奮過頭了都,都快起飛了?!?p>  時間說著說著來到了午夜,眼見著豪庭酒吧里的人似乎越來越多。我和大飛的身邊開始摩肩接踵起來。

  “行了,咱倆別討論了。討論你也是輸。”我懟向大飛。

  “臥槽,老邵。你太牛逼了。你最后撂下的這句,他奶奶的,太刺激了。古蘭丹姆也不見得是古蘭丹姆,哈哈哈,我去,絕,絕了!要不你是偵察兵出身呢,邵帥就是邵帥?!?p>  “得得,別這拍馬屁了跟這。我問你,我?guī)c(diǎn)過去?。磕枪媚镉袥]有告訴你?。俊?p>  “?。窟@……,對啊,幾點(diǎn)啊?操!這字條是沒說哈?!?p>  “唉……,得,那現(xiàn)在過去吧,興許姑娘想著咱們辦案在這,也不知道幾點(diǎn)完事,應(yīng)該是給了個地方,死等了就?!拔覔u搖頭說。

  說到這里,因?yàn)楝F(xiàn)在身邊穿來穿去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我和大飛活動半徑開始局限。我順勢墊起腳尖一蹦,向毛妙妙那里猛地側(cè)頭望了一眼。你別說,人在領(lǐng)舞臺上不見了……,只剩下那泛著耀眼賊光的鋼管戳在那里。

  此時,因剛過午夜,耳邊的迪曲瞬間被拉滿分貝到達(dá)了頂點(diǎn),舞廳內(nèi)所有的地板都像是要被震碎了一樣,腳下不斷向上反饋著震顫的聲浪,整個豪庭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心房,而我們就在這心臟的中心,感受著一波又一波極具嘲弄的共振。

  我回過身來,側(cè)頭俯耳向大飛大聲喊去,“你丫先回去找沈莉匯合,至于我,你編一編應(yīng)付下,這方面你丫專家。我這就單獨(dú)去會一會,這個‘古蘭丹姆’毛妙妙?!?p>  我剛要走,被大飛一把拉住,我以為是囑咐我什么,便停了下來.,回身看著他。

  大飛一個墊步貼耳過來,雙手?jǐn)n住我右臉喊過來,“我真的不用去嗎?“

  我一個踉蹌,順勢抽身而出,對著他的面門狠狠地?fù)]了揮拳頭,并用口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滾”字。

  離開了大飛,我順著魚貫而入的人群奮力前行。

  還好,不怎么費(fèi)力,因?yàn)槲沂潜贾璩刈呷?,即便你不走,后面也有大姑娘小伙子頂著你走?p>  我邊走邊回憶了下,好像在進(jìn)來時,從那個大背頭作孽設(shè)計(jì)的狹小條形的員工通道里,貌似留意到過休息區(qū)和化妝間的字樣的牌子。我當(dāng)時記得應(yīng)該是某個主路的分支拐口,并不是特別的明顯。

  隨即順著這個思路,我停下腳步,辨別了下方向,決定回到那里找一下。

  對,好在我記得來時的路,這里其實(shí)并不復(fù)雜,起碼傍晚來時,這里還沒開業(yè),燈光大亮?xí)r各個路線瞅著并不費(fèi)勁麻煩。

  但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比起電影院黑燈后難走多了,起碼電影院還有個地?zé)?,這里除了舞池內(nèi)還有一側(cè)角落里的吧臺算是燈光通明。而我腳下走著的這些卡座區(qū),透過桌上的微弱燭光可見,僅是些個摟摟抱抱,玩色劃拳得主兒。真得一步步探著走。

  忽然,猛地一陣風(fēng)似的勢能。我能感覺的到,是后面有個人沖我跑過來帶得。向我步步緊逼。我后背絕對能感受到這個沖力。

  “啪!”地一聲,我的手腕被猛地一抓。

  “跟我走。”

  這股帶力的沖勁到達(dá)我身邊時,同時還在耳邊吐出了三個字。而我明顯斷定她是個女人。因?yàn)檫@股子風(fēng)里摻雜著淡淡的女香。

  “你是毛……妙妙?”我眐了一眐,沒隨著她的沖擊力而去。

  她沒拽動我的同時卻被我的手勁帶了回來,一個沒站住,整個人腳下一失重心,反而向我身上抱來。

  我發(fā)誓,當(dāng)時沒任何邪念,張開雙臂去迎她。

  就在那千鈞觸一發(fā)之際,她見腳下失衡,又見我雙臂展開,順勢上來就是一擊重拳,著著實(shí)實(shí)地打在了我面門之上。我只見右眼一陣白光閃過,被狠狠擊得反轉(zhuǎn)而下,趴在了地上。

  而她卻順勢撲到了我的后背上,毫發(fā)無傷。

  我心說,我這人丟大了,整個一個烙餅翻面兒,還成她人肉墊子了。這傳出去,我這顏面盡失啊。不免心里憋屈,心想你一女的,我又沒歹意。這拳給的,還挺果斷。

  我趴在那要起身,側(cè)頭對我后背上喊,“你個毛丫頭,要不看你是女的,我沒防備,你這怎么還打上人了。“

  “誰說我是毛妙妙了?“她趴在我后背上厲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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