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為他而做的傻事
智利詩人聶魯達(dá)的《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一本關(guān)于愛與欲、絕望與救贖的詩集。
還記得剛把這本書買回來的那晚,寧待倚靠在床頭,披著濕發(fā),雙手捧書,細(xì)細(xì)地讀,慢慢地品,想象著另一個人在讀這些詩時,究竟會是何種心境。
其實她很少會讀外國詩人的詩集,平素喜愛的都是諸如納蘭詞、花間詞等一些清婉精麗,讀后令人柔腸百轉(zhuǎn),為它流連忘返的古詩詞。
最開始想買這本書,只是因為偶然看到易殊臨在微博上提起,便記下來,想著如果某天在哪家書店里看到這本詩集,一定要買回去看看。
沒想到后來,還真就找到了,而且是在那間不管是對易殊臨還是對她來說都有著特殊意義的書屋里。
不論是去那家書屋,還是在那里買書……都是為了易殊臨。
她好像經(jīng)常會為了易殊臨,而去做這樣那樣的事。
總會有想要去了解一個人的內(nèi)心的時候,也總會有想要走進(jìn)一個人的內(nèi)心的時候。所以去看他看過的書,所以去走他走過的路……
仔細(xì)想想,她所做的,大抵就是這樣的傻事吧。
“你傻站在那兒干嘛呢?”
寧待從遐想中回過神來,轉(zhuǎn)頭,對上晴安充滿疑惑的眼睛,“我在想這幾本書該怎么處理。”
這幾本書她已經(jīng)全部看完了,但要拿回上??峙率怯行├щy的,她的行李箱很小,只有20寸,往里面塞了幾套衣服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化妝品和護(hù)膚品之后便滿了,再容不下任何東西。
再加上自己搭火車時最不喜歡提東西,一個電腦包和一個隨身的包包已經(jīng)足夠她煩惱了,更不要說再讓她提著好幾本書回上海了,那是不可能的。
當(dāng)初買的時候沒想過離開時要怎么辦,而現(xiàn)在她又帶不走,書里面還有她做的標(biāo)注呢。
該怎么處理呢?扔掉是不可能的,難道寄回去?
正煩惱著,沈晴安給她出了個主意,“一樓大堂有個書架,那里的書是專門供客人閱讀的,要不你把這幾本書放到那里去?放得高一些,下次再來橫店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找回來?!?p> 寧待聽了晴安的話,高興地下了樓。
大堂左手邊的休息處還真有一個白色的書架,上面放了很多本書,她略略瀏覽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其中好多本都很不錯,這個書架倒并不是什么虛而不實的擺設(shè)。
寧待拜托一個身高腿長的服務(wù)生把自己的書放到了書架的最上層,那里很高,只有兩三本書孤零零地立在那兒。
她心里想著,下次再來橫店跟組時,如果住的仍舊是這個酒店,或許還能再見到它們。不過,如果不見了,那也沒關(guān)系,夠那么高的地方,如此費勁地拿到這幾本書,想來,那個人一定也是個極愛書的人,定然能夠善待它們。
放好書后,寧待向那個服務(wù)生道謝,小姑娘紅著臉,嘴里一個勁兒地說著沒關(guān)系。忽然,她看向?qū)幋砗?,眼睛一亮?p> 見小姑娘一臉驚喜,寧待若有所覺地轉(zhuǎn)身,果然看到易殊臨正朝她走來。
她收斂情緒,簡單地向來人打了聲招呼,“易老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