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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武學(xué)專用版作弊器開始

第五十九章 前奏

從武學(xué)專用版作弊器開始 參江 4139 2021-07-10 18:52:10

  偌大的房間中。

  此刻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明明溫度不高,李赟額頭卻滲出了汗水。

  從見到賬簿被老板拿到之后,李赟就知道自己輸了。

  這些年來,許清泉作為拳場大管事,在拳場銀錢往來上下其手,他身為二管事又豈能不沾腥。

  只不過是多是少的問題罷了。

  不過在他接手拳場之后,他就借機把以前的賬簿銷毀,偽造了新的。

  但胡二是拳場的老賬房了,誰知道他有沒有藏下副本。

  何況新賬簿匆忙之間偽造而成,充滿了漏洞,要是老板想要查,還是能查出問題來的。

  之前他以出賣許清泉作為他在新老板面前的投名狀,事后更是對許清泉的殘余勢力趕盡殺絕。

  他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畢竟新老板上任之后,一直沒有什么動作,對于拳場的事務(wù)也是全權(quán)放手給他。

  他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懈怠,以為老板還要倚重他來打理黑市的生意。

  結(jié)果背地里卻是讓童蓮這個曾經(jīng)拳場的高級陪侍偷偷調(diào)查他和拳場。

  虧他這些日子對這女人還這么客氣,竟然連一點風(fēng)聲都沒透露給他。

  李赟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怨氣,也只怪這女人戲演得太好了。

  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新老板的態(tài)度。

  他是想追究到底,還是想高舉輕放,給他一個教訓(xùn)。

  他自信這些年都是安分守己,即便是許清泉分錢之時,他也從不主動多要。

  當然。

  不管老板想干什么,從身份到實力,他都逃不了。

  許清泉的功夫比他還高,還有修行者的符箓在手,卻被新老板一巴掌拍死,連個全尸都沒剩下。

  這一切說來很長。

  可李赟卻在電光火石間就做出了決定。

  江尚的話音落下沒有三秒鐘。

  就見李赟俯身而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

  “老板,屬下糊涂,這賬簿屬下本來早就想要交給老板決斷,只是一時心懷僥幸,以為能幸免于罪。

  現(xiàn)在勞煩老板親臨,屬下實在罪該萬死。

  無論老板想要如何處置屬下,屬下都甘愿受罰!”

  雖說此番動作有不打自招之嫌,但李赟想得很清楚。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時候想要抵賴,那就是取死之道。

  他們這兒可是黑市,又不是衙門,還要講證據(jù)。

  何況老板都親自過來了,就算他手上是本白賬,那也是十足的證據(jù)。

  江尚看著李赟跪的如此真實,卻并未立即說話,而是俯瞰著跪在地上的李赟,手指輕敲桌面。

  噠噠的聲音在房間中格外響亮。

  李赟汗水打濕后背,卻是絲毫不敢動作。

  因為他知道這時候任何一點異常的反應(yīng)都可能帶來兩種完全不同的結(jié)果。

  好一會兒。

  李赟才聽到老板說道:

  “李管事,當日你舉報許清泉有功,也算迷途知返,這份功勞我一直記著?!?p>  “我知道你只是拳場二管事,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胡二已經(jīng)交代了,都是受到許清泉指使?!?p>  “這些日子,你擔任拳場大管事,也是安分守己,恪守底線,沒有步許清泉的后塵。

  我心中頗為欣慰,所以對于你之前的過錯,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p>  江尚將桌子上的賬簿扔到李赟面前,說道:

  “這賬面上有多少虧空,你給補上,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李赟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頓時安放下去,大喘一口氣道:

  “多謝老板,屬下今后不會辜負老板的信任。”

  他收起賬簿,也沒細看,直接揣進懷里。

  但他知道自己這下子可得大出一波血了。

  不過小命還在,比什么都重要。

  何況只要他還是拳場大管事,不愁沒有撈錢的機會。

  實際上在他看來,許清泉此人在外人面前自詡清高,人脈一直不咋地,只會在拳場賬目內(nèi)撈銀子,完全是蠢貨行為。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他作為拳場大管事,有太多辦法從外圍拿錢,又不用經(jīng)過拳場的賬目。

  結(jié)果還沒等他慶幸完,就又聽到老板道:

  “當然,你能守規(guī)矩,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李管事,聽說你在坊市中交友廣闊,跟其他不少管事都是熟識?”

  “老板誤會了,我只是因為拳場事務(wù)對接,才與不少管事有過業(yè)務(wù)交流,也不算多熟。”

  李赟聞弦歌知雅意,知道老板這是準備對其他管事下手了。

  這也是正常之理。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而那些蠢貨自以為經(jīng)營多年,新老板上任后離不開他們。

  或者是新老板這些日子的溫和表現(xiàn)讓他們心生僥幸。

  殊不知咬人的狗不叫。

  之所以不出聲,都是憋著壞呢。

  這么久過去,他們竟然都不主動來找老板表忠心。

  不弄他們弄誰?

  瞧瞧他,每一次老板到坊市來,他哪一次不是恭恭敬敬地隨時陪著,聽候吩咐。

  這不,回報就來了。

  今天老板嚇他一回,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李赟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些管事的慘淡下場。

  江尚微微頜首,說道:

  “認識便好,我接管紅葉坊市這么長時間,也沒和他們見過面,是我有些失職了。

  今晚我在紅葉酒樓設(shè)宴,就由你去邀請他們。

  記得和他們說,務(wù)必到場?!?p>  “屬下一定將老板的吩咐送到?!?p>  李赟知道自己當?shù)兜臅r候到了。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一次他不僅不能透露半點口信,還要裝作無事發(fā)生。

  反正最開始接觸新老板的就是他,由他去傳口信,其他人也不會懷疑。

  就是不知道老板想怎么對待那些管事。

  是拉攏一部分,拿下一部分,還是全面聚在一起一鍋全端了。

  要是后者,紅葉坊市肯定分分鐘陷入癱瘓,他到時候是勸勸呢,還是當啞巴。

  李赟想了想,決定當啞巴。

  他現(xiàn)在都是泥菩薩過河,何必去蹚這趟渾水。

  而且缺人了也好,剛好能讓老板看到他的重要性。

  “嗯,你下去準備吧?!?p>  江尚吩咐一聲,指著一旁當透明人了好久的賬房胡二道:

  “把他一起帶走。”

  李赟帶走胡二,還貼心的關(guān)好房門,留下老板和童蓮獨處。

  一走出房間。

  李赟臉色就猛地沉了下來,眼神好似刀子一樣逼視著胡二道:

  “你都對老板說了什么?”

  胡二一臉迷糊道:“我什么都沒說啊,管事你難道忘記了?我也分了錢,就是打死我也不敢告密啊?!?p>  “那賬簿是怎么回事?”

  李赟掏出賬簿,冷聲道:

  “你是不是還偷偷留下了副本?”

  胡二臉色委屈道:“這種要命的事,我怎么敢留副本,那天得到管事吩咐后,我就全燒了。

  這一本賬簿還是我和小蔣他們連夜編出來的。”

  小蔣是他的學(xué)徒,跟著他學(xué)做賬,已經(jīng)有三年時間了。

  “管事,你把賬簿給我看看就知道了?!?p>  胡二從李赟手中要過賬簿,卻是越看臉色越白,冷汗直流下來。

  “這……這是真的賬簿,它不是燒了嗎?”

  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小蔣,當日這本賬簿是我吩咐小蔣去燒的?!?p>  “他怎么敢?”

  胡二有種目眩神暈的感覺,只覺口中發(fā)苦道:

  “我可是他師傅啊,他為何要背叛我?”

  李赟臉色陰沉,冷哼道:

  “他跟了你三年,你天天當著他的面吃肉,結(jié)果連湯都不給他喝,擱我身上,我也背叛你。

  但凡你對手下學(xué)徒好點,今天我也不會這么被動?!?p>  說著,他也是心中暗自慶幸。

  得虧他機智,沒有負隅頑抗,直接承認錯誤,要是敢多賴一會兒,說不定今天就是另一個結(jié)果了。

  胡二得知可能是學(xué)徒出賣自己,厲聲道:

  “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他能在拳場當這么長時間的賬房,自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想處理一個小學(xué)徒,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這也是為何他敢對手下學(xué)徒如此苛刻的原因。

  “蠢貨!”

  李赟罵道,制止了胡二的愚蠢行為。

  “如果真是他出賣你的,那他現(xiàn)在就是老板的人,你敢動他,你把老板置于何地?

  你想死,我可不想陪著你死。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動他,我就先弄死你!”

  胡二一聽,還真是這個道理,不由泄氣道:

  “那難道我就這么看著?想到背地里還藏著這么顆釘子,我連睡覺都睡不好。”

  李赟臉色此刻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平靜。

  聞言,他淡淡道:“放心,你不會有機會看到他了,這次回去后,你就不能再留在拳場。

  另外,這些年你拿的銀子,留一半,交一半,剩下的我來補?!?p>  他可不會蠢到自己一個人去補虧空。

  凡是分銀子的人,這一次都得吐出來。

  一則是為了讓自己少出點銀子,二則是讓老板看到他的態(tài)度。

  不然萬一老板心里想他為何要包庇其他人,是要施恩嗎?

  施恩又為了什么,是想要架空老板嗎?

  當然,老板可能不會這么想。

  但這種緊要的時候,小心無大過。

  李赟在心中暗暗做下決定。

  胡二一聽自己挨打還不夠,還得被開除,還得出銀子,臉色立即苦得皺巴巴的好像橘子皮。

  他趕忙訴苦道:“可是這些年分的銀子,我都花得七七八八了,手里根本沒留下多少。

  管事,你就當幫幫我,讓我少出一點。”

  李赟淡淡道:“你少養(yǎng)兩房小妾,這些銀子也就出來了。不要跟我討價還價,這么多年共事,我不想對你出手。”

  胡二知道這是底線了,一咬牙道:

  “行,我就是回去賣房子,也會把銀子湊出來?!?p>  “時間不要太久?!?p>  李赟交待一句,便自顧自離開了。

  現(xiàn)在他要去完成老板的任務(wù)了。

  ……

  房間內(nèi)。

  江尚看著面前素面朝天,好似變了一個人的童蓮,稱贊道:

  “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p>  說起來,他就是制定了大概行動方向,然后就直接當了甩手掌柜。

  接下來的所有行動都是童蓮一手安排。

  說起來,李赟將拳場掌控得滴水不漏,讓他根本找不到機會發(fā)難。

  這一次也是童蓮找到了賬房的學(xué)徒,許以重利,才得到了原本該銷毀的賬本。

  他也就有了對李赟出手的理由。

  畢竟李赟剛剛投靠過來,又有舉報之功,如果冒然對他動手,難免讓別人給他身上打上一個薄涼無情的標簽。

  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但到時候手下人難免患得患失,容易離心離德,直接耽誤他的賺錢大業(yè)。

  所以他寧愿麻煩一點,也得師出有名。

  童蓮聽到江尚的夸獎,臉色卻依舊冷淡,好似戴上了一層木頭面具。

  “這都是我該做的。”

  江尚沒有在意童蓮的冷淡態(tài)度,反而有些莫名的感概。

  這是她的修行。

  以前的她可以對一個陌生的男人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可現(xiàn)在的她面對自己這個老板,都吝嗇于一個微笑。

  包括她現(xiàn)在都不愿意化妝,不愿意展現(xiàn)自己的美麗,連穿衣都在刻意樸素。

  只因為童蓮正在與過去做一場告別。

  她此刻還是在乎自己的過去的。

  如果有一天,她能重新穿上華麗的長裙,化上最美好的妝容,露出自信的笑容。

  那么她才是真正擺脫過去,活在了當下。

  江尚默默將思緒埋下,突然說道:

  “我考考你,這一次我為何留下李赟?”

  童蓮想了想道:“因為老板現(xiàn)在缺人,李赟是個明哲保身之人,只要不把他逼到絕境,他是絕不會反抗的。

  所以他明知道老板你拿他當?shù)叮矔笾亲诱J下,甚至還要想辦法做得更好。

  這一次老板肅清坊市秩序,李赟作為先鋒,以后絕對難以得到其他人的信任。

  甚至其他人不敢報復(fù)老板,就只能拿他撒火。

  便是為了保命,他以后也只能為老板辦事。

  因為他知道離了老板以后,他周圍便都是敵人。”

  江尚看著童蓮的眼神越來越亮,笑道:

  “你說得很對,不過這種人就是毒蛇,我現(xiàn)在可以壓著他,他自然聽話,要是以后讓他有了機會,他絕對不在乎背叛我的。

  所以對他的監(jiān)視不能放松,這件事交給你,也算是給你的下一個考驗?!?p>  童蓮點頭道:“我不會讓他有機會離開我的視線?!?p>  江尚站起身來:“那好,接下來才是你的重頭戲。舞臺我已經(jīng)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p>  童蓮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臉上難得露出一絲亢奮之色,仿佛立下軍令狀一般。

  “從今晚開始,我會讓老板你成為紅葉坊市真正的主人!”

參江

又水?狗賊,你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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