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帶穆安和慕萬發(fā)過來,沒別的事兒,就一個字兒,打!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就是開打。
“啊,啊啊啊……嗚嗚……”
“嗯……啊啊啊……”
頓時之間,整個慕家都是穆安和慕萬發(fā)的叫聲,大過年的不殺豬,要宰人了。
其他幾房聽著那動靜,穩(wěn)坐不動,靜看笑話。對于慕盛發(fā)威一事,嗤之以鼻,只覺得他是又抽邪風罷了。
“老爺,老爺呀!你這是咋地了呀?穆安和萬發(fā)可你是你的親子孫吶,你怎么能對他們下那么重的手呀!”
一個五十多歲,打扮的還花枝招展的女人,對著慕盛大哭大叫。
這濃妝艷抹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穆安的生母——錢氏。慕盛的寵妾!
讓妾室生下長子,對正妻不聞不問,慕盛老頭把寵妾滅妻也是做到了極致。
“老爺,穆安和萬發(fā)可是你一手教導的,你一直說他們天賦過人,最似你,最有出息的呀!現(xiàn)在怎么又……又嫌他們不正派了呢!”錢氏哭著,萬分不能理解。
在慕盛這里,一直以來不都是誰不正經(jīng)誰就最有出息的嗎?現(xiàn)在在他的教導下,穆安和慕萬發(fā)終于成了遠近聞名的紈绔。他不引以為榮也就罷了,還翻臉不認人了。
錢氏怎么也沒想到,慕盛不止是對女人負心,對兒孫也如此的薄情,無情。
蘇玥不理錢氏,讓人直接把她帶走,對著穆安和慕萬發(fā)繼續(xù)打。
不管別人怎么想,怎么看,反正蘇玥是如愿過上了每天打兒子,揍孫子的舒心日子。
且在蘇玥把這倆混貨打的見紅后,整個大房都安靜了,連錢氏都不敢在哭鬧了,蘇玥終于可以清清靜靜的吃個飯,睡個覺了。
慕宅
墨書將慕盛這些日子的作為稟報了慕隱,慕隱聽了什么都沒說。
墨書:幼時將兒孫可勁兒往壞里教,現(xiàn)在又因兒子太壞,將兒孫往死里打。慕盛大爺在制造家宅不寧這方面,真是個中高手,且不死不休呀。
站在慕隱身側的墨棋,對著慕隱,低聲道,“侯爺,根據(jù)消息,皇上已經(jīng)下了圣旨,責沈毅為將,后日既速速去往邊境?!?p> 墨書聽言,眼簾垂下,侯爺退隱,邊境自要人守護,皇上派人過去無可厚非。只是,皇上派沈毅過去,是逼不得已嗎?不,在墨書看來,是蓄謀已久,讓沈毅取代侯爺,皇上是迫不及待。
功高震主,這不是他人的想法,首先是皇上的。對侯爺,皇上已然開始忌憚。
只是,皇上卻不知,功高震主這話,并不是從他人口中傳出的,而是侯爺自己傳出的。其目的……
最終是侯爺被取代,還是皇上被壓制,拭目以待。
“在一眾官員中,沈毅無論是才能還是謀略,確實是相當不錯的一個?!?p> 聽慕隱那不咸不淡的點評,墨書:確實如此。只是,相比侯爺,沈毅他還是太嫩了。
“侯爺,鳳小姐來了,在外請見?!?p> 墨書聽了,眉頭皺了下,這位鳳小姐實在是有些讓人膩煩。不知道侯爺將她帶在身邊的緣由到底是什么?是為了償還救命之恩嗎?不會!因為侯爺可不是那種有情義的人。
所以,到底是為什么呢?墨書不明!
另一邊,蘇玥也正疑惑不明,他教訓穆安和慕萬發(fā)父子,錢氏不鬧了,正妻季氏反跪著哭求到了他跟前……
“老爺,求求你,不要再打穆安和萬發(fā)了。不然,我可是真是活不下去了!嗚嗚嗚……”
季氏哭的真真的,一點不似作假。蘇玥不明白了,季氏這個嫡母同穆安這個庶長子的關系竟是這么好的嗎?
可是,根據(jù)記憶,穆安可一點沒把季氏當?shù)漳缚创瑢λ稽c敬意都沒有的。而季氏對穆安的事兒也是極少過問的。怎么……
“你先起來,起來說話?!?p> “老爺如果不應,我今日就跪死在這里。”
蘇玥凝眉,“穆安對你這么重要嗎?”都值得她以死相逼了?
看蘇玥疑惑不解的樣子,季氏苦笑一聲,“老爺,你是真的不懂嗎?還是在跟我逗悶子?”
蘇玥:她是真不懂。
看慕盛那老糊涂樣兒,季氏略有些激動道,“我怎是在乎穆安,我是不想我的女兒死。你可知,你現(xiàn)在打穆安一下,我的女兒就要挨兩下?!?p> 蘇玥:“啥?啥意思?”
“老爺你是不記事兒了嗎?當初,你把我的女兒嫁給錢氏的弟弟,不就是為了讓我不敢拿捏錢氏母子嗎?只要我這里稍微不順著錢氏母子,錢氏馬上就會讓她的弟弟折磨我的女兒。”
季氏說著眼眶發(fā)紅,嘴角顫動,看著慕盛的眼神,難掩恨意,“現(xiàn)在,你教訓穆安倒是痛快了,你可知道我的女兒卻因此被折騰的已經(jīng)快奄奄一息了!”
聽到季氏那激動的聲音,蘇玥神色變幻不定,對,她怎么忘記了呢?慕盛這個寵妾滅妻的,當年為讓錢氏高興,不顧季氏的哀求,毫不留情的將他和季氏的女兒慕柔嫁給了錢氏的胞弟,親手把女兒給推進了火坑。
想到慕盛做的事兒,再看季氏那帶著恨意的眼神,蘇玥眼皮一陣猛跳,這老不死的,當真不是個人吶。
蘇玥心里罵著,望著季氏,輕聲道,“那慕柔她現(xiàn)在……”話還未問完,一個婆子就匆匆跑了進來,對著季氏撲通就跪了下來,嗚咽著道,“老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大小姐她,她快不行了!”
聽言,季氏眼前一黑,哀叫了一聲柔兒,人就昏死了過去。
婆子看看昏死過去的季氏,再想想那在錢家奄奄一息的大小姐,抬頭看看慕盛那張老臉,心里:以夫為天,以父為天,可攤上大老爺這樣的天,這一次老夫人和大小姐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