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看著羽歸說:“行了,也說得挺多了,你去把靈沫和吳煞叫進來。”
羽歸起身出去,走到門口,陳舒又加了一句話。
“羽歸!你那只神判筆可能要謹(jǐn)慎些使用了,你現(xiàn)在的修為和靈力,只怕用不好還要反受其累?!?p> 羽歸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是也沒有說什么,陳總他們都是經(jīng)歷過事情過來的人,既然這么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羽歸出去之后,不一會兒靈沫就進來了!
老陳看著靈沫,久久沒有說話。
靈沫太了解老陳了,如果像個老頭子一樣叨叨叨,就說明事不大,如果突然平靜,就意味著他心里裝了很大的事情,在心里盤算怎么才能說清楚。
老陳說:“你知道你們做了什么嗎?”
靈沫早就感覺到事情不簡單,所以老陳的樣子并沒有嚇著他。
“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別賣關(guān)子?!?p> “你終究還是做了!”
“事情緊急,不得不做!”
“做了也不說,也不報告,又是什么原因?”
“這么大的事情,就算我不說你們也該看到了,我又有什么好說的呢?”
“你為什么覺得我們肯定會知道?”
“那天天雷打得震天響,從南到北,持續(xù)了怕是有半個多小時,只怕隔壁市都知道了,你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就算我們知道了,我們知道歸我們知道,你報告歸你報告,你主動提供給我們的說不定會有些用處。”
“對不起,沒有那習(xí)慣!既然知道了天雷不尋常,又確定了地方,你們有什么需要知道的,自然會來找我,我又何必再做些無用功呢?”
“你這德行都是我給慣的,我可是你上司,你用得著一副債主,逮誰都欠你錢似的嗎?”
“我要有什么好嘴臉?我們拼死拼活沒得一句好話,羽歸都受傷了,你們還要煞有介事的調(diào)查我們,有什么可調(diào)查的?我們難道還會故意放走灰貨不成?那可是只迦樓羅!多久沒碰到過了,煮熟的鴨子飛了,損失了一大筆錢,誰關(guān)心過我們煩不煩吶?”
“你就關(guān)心你那點兒錢,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一件事?”
“管他呢,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上面不是還有你們,還有省里那些大神嗎?輪得著我操心嗎?我說我要去跨縣追,你會同意嗎?”
“扯淡!你追上你打的贏嗎?”
“那不就結(jié)了,又不讓我跨縣去追,還說那么多干嘛。”
“你消停點兒行不行?你們的實力,迦樓羅最多都是勉強能應(yīng)付,而且我一直都是不建議你們?nèi)シ鸽U的,你還要跨縣去追!你知道你追的是誰嗎?別的我不說,我就問你,你能跑得過天雷?能在天雷下面活下來嗎?”
靈沫說:“那……那可不一定?!?p> “你就扯吧你!還要去追!找死還差不多!羽歸真是沒有說錯!在你心里,只怕沒有你不敢上的!”
“那反正我就是一句話,我就做了,愛咋咋地,行吧!”
老陳氣得不行:“我把你下了你信不信?你腦子里一天在想些什么?你眼里還有我這個上司沒有?”
靈沫笑著說:“你倒是下啊!你舍得嗎?”
“你趁早死去!我還省心一些。”
“唉,行了吧,我又不是羽歸,你嚇我也沒用,說點兒干貨行不行?老扯這些干什么?”
“你要什么干貨?你一副大爺?shù)淖雠桑愕梦液孟襁€得求著你,我欠你的嗎?”
“我不是等著你直奔主題嗎?”
“那好,你要干貨我就給你干貨,你們?yōu)槭裁匆迨只邑浐竺娴氖虑???p> “我……我們哪有?”
“裝,你給我繼續(xù)裝?你認(rèn)為我這點兒都沒調(diào)查出來就敢跟你在這兒掰持了?你真以為我手下的調(diào)查隊是吃素的?”
“那我們碰巧遇上了,總不能不管吧?”
“為什么不能不管?三令五申的給你們說的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唉……你別扯那些,叫我們見死不救,我們做不到!你愛咋咋地吧!”
“你這你妹的是個萬能擋箭牌??!用的這么爽!”
“本來就是嘛!我們也不是故意要牽扯背后的事情的,這點兒規(guī)矩我們還不懂嗎?問題是陰差陽錯的,我們一開始就牽涉進去了,這就另當(dāng)別論了,如果我們真的見死不救,只怕你們更得頭痛!做道靈的沒有慈悲生靈的心,那還得了!只怕這些小妖小鬼早被我們干得滅了族了!”
老陳笑笑:“果然是個老油條,人家羽歸被我說得感動壞了,只有你,把我懟的沒法兒沒法兒的!”
靈沫也笑著說:“大家多少年交情了!我還不知道你?你那點兒手段,我早在心里應(yīng)對了千百遍了!還能被你給制住了?開玩笑!”
“好好好!你真是大爺!那我問你,為什么讓羽歸收留灰貨的孩子,對了,他叫什么?”
“陳樂遠(yuǎn),小遠(yuǎn)?!?p> “對,小遠(yuǎn),你難道不知道問題的嚴(yán)重性?”
“我攔了,不是難不住嗎?難得一次羽歸說得他自己都心潮澎湃的!我也不好駁他呀!”
“你別扯行不行?這是個將就的問題?跟你三令五申的事情你都忘了?”
靈沫覺得有點兒理虧:“不至于的,我們都調(diào)查過,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調(diào)查兩下就敢說沒問題了?我派專人查的我都不敢百分百相信!你就這么神氣,天下沒有你解決不了的問題?”
“哦,你已經(jīng)派專人查過了,既然有時間在這里和我掰持,看來是真的沒有問題,倒也是,你們調(diào)查了這么久了,如果真有問題,小遠(yuǎn)只怕早就被你們給帶走了,是不是?”
“你別在這兒給我自作聰明的,我可沒說過小遠(yuǎn)沒有問題,只是暫時沒有跡象表明,一切還得觀察!我倒是奇怪了,這也不像是你的風(fēng)格??!這么不管不顧的!到底是因為什么?”
靈沫沉默良久,緩緩說道:“你是沒有看到小羽看見小遠(yuǎn)的眼神,他是真的找到了一個和他可以共情的人,他的遭遇我們都理解不了,或者我們對他都太過于自我了,小羽在小遠(yuǎn)身上看到了自己!”
“這就是理由了?這也不用非得住到一起去嘛,風(fēng)險你難道不知道?”
“風(fēng)險我當(dāng)然知道,但是小遠(yuǎn)孤獨得太久了,我很希望他有個伴,小遠(yuǎn)這么宅,絕不是什么好事情,還是希望他能陽光一點兒!而且從小遠(yuǎn)我看到了陸源,也許小遠(yuǎn)以后會是小羽的臂膀也說不定??!”
“你又在給我擅自做主!你就不怕萬一看走眼了呢?”
“那也不打緊,以前是我自己的決定,現(xiàn)在就更不打緊了!你們都摻和進來了,要真出了什么事兒,受傷的是小羽又不是我,你們還調(diào)查過!扛責(zé)任的鐵定是你老人家不是我!那我還擔(dān)心個什么鬼?”
“我!我現(xiàn)在就敲死你信不信?”
“呵呵……行了吧,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玩什么真心話大冒險?要是漏了底了,豈不大家都尷尬!”
“唉……真應(yīng)該讓老朱來的!你小子簡直是我的克星!還是羽歸好,說一句聽一句,那教育人的感覺多好!跟你說一句你要懟我十句!胃病都被你懟出來!你們家以前是不是祖輩抬扛出身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查查,然后告訴我!”
“去死吧你,吳煞呢,叫他進來!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你老人家就放過吳煞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連名字都是假的!你問他半天也不會有一個字的,廢那精神干嘛!”
“也是,吳煞這廝是個悶貨,問他問題不夠我氣的!那叫楚楚吧?!?p> “你先別慌,你問完了我還有話要問呢!”
陳舒說:“甭問,無可奉告!”
“你可想好了,我這可是等價交換的!”
“你怎么也學(xué)得跟陸源是的!跟我討價還價的?”
“別廢話,你就說換不換吧?”
“那得看你問的是什么了?”
“你就告訴我,你為什么對羽歸收留小遠(yuǎn)的抵觸這么大?你雖然啰嗦,但我是知道的,搞這種煞有介事的形式!必定是背后有蹊蹺!”
“那你能告訴我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老陳笑笑說:“你收起你的神通吧?把我當(dāng)三歲孩子了?要跟我玩兒聊齋,你還嫩點兒!反了天了還,玩著心思來詐我!你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行不行?”
“你試試嘛,不試怎么知道呢?”
“甭試!你的實力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跑我這兒玩心眼兒!你知道你在打聽的是什么事兒嗎?就憑你這問題,我馬上把你帶走讓你消失都沒有問題,你信不信?滾蛋,好好做好你的事!再不懂規(guī)矩的亂來,到時候自尋死路!”
老陳這話說得很嚴(yán)重,他沒有猜錯,靈沫就是在詐他,但是其實也麻煩了,他雖然什么也沒說,但是其實已經(jīng)說了很多了!
很多話不是非得點破說透才有內(nèi)容,老陳這么半威脅半恐嚇的語氣,反倒證實了靈沫的猜測不是空穴來風(fēng),但是想到這里靈沫后背一股涼氣上涌,詐是詐出來了,但是結(jié)果他能夠承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