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茫面上一幅一點兒也聽不懂的樣子,桌子底下的右手,卻在盲打信息。
“小跟班,賀籌這渣滓說的是事實哦。你爹如果真的死了,你壓不住公司的股東,甚至還會被他們聯(lián)手給賣了。”
李狂的手機再次震動,他當(dāng)即拿起來查閱。
看完短信之后,他臉一瞬萬變:“我爸沒那么容易被人算計死?!?p> 劉茫垂首看著他發(fā)來的信息,緊接著回了他一條:“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你爸有八成的可能,會被一輛貨車給撞死?!?p> 剩下的兩成生機,則在一直暗中觀察的齊淵身上。
李狂看到那條信息之后,摁滅了手機,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拉開了口罩嘴邊的縫隙,仰頭飲下。
他從未想過,李成林那老頭,有一天會死去。盡管他一直嫌棄他爹只知道忙事業(yè),但在他的心里,李成林無所不能,能一直將李氏長久的撐下去。
他神思恍惚,烈酒傾斜入喉嚨的時候,精致姓感的喉結(jié)滾動,不小心灑落的酒,在他喉結(jié)旁打了個轉(zhuǎn)。
金尊玉貴富養(yǎng)長大的豪門大少,脖子欣長雪白,仰著的弧度,張弛出讓人想采擷的念頭。
他身邊的賀籌,手臂一伸,就想去勾住他的脖子。
劉茫發(fā)覺賀籌的意圖,單手彈出一根牙簽,直接朝著他的手臂扎過去。
星盟時代的女皇大人,上古玄力和精神力皆是頂尖,一根牙簽過去,直接集中賀籌手臂的經(jīng)脈,讓他不覺得疼,卻感覺手臂發(fā)麻,然后直接垂落。
賀籌手臂垂落的時候,咸豬手剛好落到他面前的一碗菜湯里,湯得他嗷的一聲尖叫。
劉茫裝作被他嚇住的樣子,將桌子上的餐巾紙統(tǒng)統(tǒng)扯出來,放到他的面前:“賀副董,您擦一下手?!?p> 賀籌這會兒酒全部醒了,拿起餐巾紙擦手的時候,覺得今天跟中了什么邪一樣,哪兒都不對。
他想,也許是劉茫身上的邪乎體質(zhì)起了作用。
他不想挨著劉茫坐了,于是他說:“小李,我們換個位置?!?p> 李狂幽黑水亮的眼睛,這會兒冷銳的看著他的手,像是要將他意圖不軌的手,給一寸寸碾成骨渣。
“好啊,換座位?!?p> 他站起來,跟賀籌換了位置。
餐桌上,氣氛有一瞬間詭異的寂靜。
原本一心想揩油的賀吠,現(xiàn)在也安分了下來。
同一張桌子上的其他美女,則是因為不敢有什么舉動。
這樣詭異的氛圍,直到朱大祝從另外一扇門里走出來,才被打破。
朱大祝的身上穿著深V吊帶,外加一雙漁網(wǎng)襪。
吊帶勒著他肩膀上的肥肉,腿上的汗毛從網(wǎng)襪衍生而出,沒有任何美感,只有十足的滑稽。
包廂里,絕大部分的人都在憋笑,幾個投資商,則是直接大笑了起來。
賀吠指著他,直接說:“小朱,你這個樣子,可以直接登臺演小丑了。哈哈哈……”
朱大祝臉鐵青,心里恨得不行,卻還能堆著笑說:“能夠讓賀董笑一笑,也算是值得了。”
討好完賀吠之后,朱大祝狠狠的看了一眼劉茫。
劉茫朝著他,裝作無辜的看回去,然后說:“朱經(jīng)紀(jì)人,你難得穿成這樣子,要不要錄個視頻紀(jì)念一下啊?!?p> 賀吠接過她的話:“錄,錄,錄。茫茫,快把你經(jīng)紀(jì)人現(xiàn)在這個樣子錄下來,然后發(fā)一份給我。小朱這個樣子,我以后壓力大的時候看一看,一定解壓?!?p> 劉茫將手機拿了出來,醉態(tài)十足的舉起:“朱經(jīng)紀(jì)人,我錄了哦?!?p> 朱大祝咬著牙,回了個字:“錄?!?p> 這下,劉茫光明正大的將朱大祝丟丑的樣子錄了下來。
一如當(dāng)初,原主靈魂還在時,這個惡臭的經(jīng)紀(jì)人,趁著她不注意,錄下她換衣服的視頻。
視頻錄制之后,劉茫提議在場的人建一個群,然后將朱經(jīng)紀(jì)人的視頻傳進群里,免得一個個發(fā)。
賀吠沒有意見,在場的其余人,除了朱大祝,全部都贊同。
朱大祝的女裝視頻,就這樣落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手里。這其中,還包括幾個十八線女明星。
劉茫醉醺醺的目光,看向了一個留著中長卷發(fā),穿著清涼的美女身上。
她相信,那個美女,一定會幫她將這個視頻,傳得全網(wǎng)皆知。
到那個時候,她替原主清算的第一步,就算達成了。
想到這兒,她嘴角勾起,魅惑的眼睛,似貓一樣,慵懶迷離。
賀吠不經(jīng)意看到了她這個眼神,一時間半點兒耐心都沒有了:“我看今天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該散場休息了。”
朱大祝也想早點散了酒場,好盡快將劉茫送到賀吠手里,然后在借由這件事情,威脅她。
他的掌心里,現(xiàn)在捏著一根沾了某種東西的針。
他將針尖對準(zhǔn)劉茫的肩膀,然后拍了拍她:“小茫,你跟小李一起,送賀董和賀副董回酒店?!?p> 劉茫在感覺到有東西扎她的時候,就運起了精神力抵抗,根本沒被那針扎到。
“好……好呀。但我的腳好像不聽使喚,站不起來了,小李,你扶一下我?!?p> 她的聲音越發(fā)軟乎,眼神刻意渙散,一副中招了的樣子。
李狂一時間分不清她是不是真的中招了,只能抬手將她扶起來。
扶人的時候,他還低聲在她耳邊問了一句:“裝的?還是真中招了?”
如果是前者,他就準(zhǔn)備直接亮明身份,把她帶走,送去醫(yī)院。如果是后者,那他對接下來的大戲,期待不已。
劉茫的手指,在他的腰間寫到:“裝的?!?p> 李狂放心了,扶著她站好,然后捏著聲音說:“賀董,賀副董,可以走了嗎?”
賀氏的兩個油膩男人,同時說:“可以走了,可以走了?!?p> 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上手,但都覺得,一會兒這兩個漂亮的小東西,跟著他們上了車,也就逃不掉了,所以都忍了下來,沒有碰他們。
四個人一起走出了深淵豪庭的大廳,到了酒店的停車場。
候在停車場的司機,打開了一輛超大房車的門,彎著腰說:“賀董,賀副董,請?!?p> 賀吠看著劉茫和李狂,笑瞇瞇的說:“茫茫,小李,我看你們也都醉了。放你們兩個自己打車回去,我們也不放心。不如你們跟我們走吧,我讓司機先送你們?!?p> 停車場這會兒沒有外人,但角落里,卻有賀吠的幾個保鏢。
這兩個漂亮的小東西,能夠乖乖上車最好,不愿意,他會讓保鏢們將他們“請”上去。
劉茫歪頭,靠著李狂的手臂,在他的腰上畫著:“答應(yīng)他?!?p> “好。那就麻煩你們了?!?p> 李狂答應(yīng)了下來,扶著劉茫,走進了房車。
剛進車?yán)?,李狂就聞到了車廂里有一股不正常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