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您還不如下旨讓我把襄王的封地給還回去呢,放心,我不說要錢的事,反正后面有的是機會再搞回來。
真要是您不消氣,您不是還能罰我錢呢?
多少,你說個數(shù),我要是皺個眉,我都不是穿越而來當(dāng)太子的主!
再說了,就你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對銀子的概念能有多少?二十萬兩還是五十萬兩?小爺拿的起來。
但是你讓我去巡邊……
干啥?
你能重新說一遍么?
上一個這么干的,姓朱的,那是我爹!得了一個土木堡戰(zhàn)神的名頭,然后成了太上皇!
我特么可沒聽說這事還能子承父業(yè)的,也沒聽說這太子還能叫太上太子的?能叫出來的也只能是前太子,或者叫廢太子!
可這個時候,朱見深能說什么,或者說敢說什么?
這萬一要是自己的親叔叔,現(xiàn)在的皇帝,景泰帝朱祁鈺試探自己呢?
難道說這歷史上在各種內(nèi)因和外因結(jié)合下,本應(yīng)該的絕后的景泰帝朱祁鈺有了?
所以,他又有了要換太子的心思?
可也不對啊,說好的,我們有這個默契的,你真有親兒子了,或者你想換太子了,我可以爽快滴利索的讓位嘛,你這么搞,可是要把我往死里搞啊
北面那不管是瓦剌,還是韃靼,可都在自己親爹那一次御駕親征之后蠢蠢欲動呢……
硬著頭皮的朱見深走出了皇宮,仰頭看了看那烈烈炎日,忽然后背多了幾分涼意,這就是大明朝的朝堂,無論是皇帝和大臣之間,還是大臣和大臣之間,甚至是皇帝和太子之間,無不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算計,稍有不慎,自己怕是就要落得尸骨無存的地步。
自己曾經(jīng)想過,如果景泰帝朱祁鈺真的有了兒子,自己未嘗不可以放棄皇位,遠走海外,大洋洲那里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天選之地啊。
畢竟,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景泰帝朱祁鈺要比自己的親爹明英宗都算的上明君??!作為一個深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青年,朱見深覺得自己對皇帝的位子其實看得很淡,兩可之間!
但現(xiàn)在看來……
果然還是幼稚了!
“小郎……”
萬貞兒小心翼翼的輕呼了一聲,讓朱見深的思緒逐漸的清明起來,朱見深略有歉意的笑了笑,只是拍了怕萬貞兒的手背,沒有說什么!
可回到東宮太子府的朱見深第一件事情就是到了書房,拿出了那本他費了好大勁抄出來的《民兵訓(xùn)練大綱》,甚至上面還有好多自己畫的小人,抄書雖然沒有讓自己的書法大進,但是卻讓自己的畫技大漲,如果這個時候畫個漫畫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
至少龍珠那種應(yīng)該能畫出來!
朱見深微微的搖搖頭,把自己內(nèi)心里的這種輕浮拋去,開始琢磨——這巡邊肯定要帶人的,那么自己剛剛到手的幼軍是肯定要去一部分的,是不是可以借機訓(xùn)練一番,還有那些軍官,似乎跟自己也不是特別的親近,乘機自己開個培訓(xùn)班……
嗯,軍校的簡配版——大明皇家幼軍軍官補習(xí)班,至于自己呢,那就先勉為其難的當(dāng)個教導(dǎo)專員,簡稱教員,大家要放棄階級的立場,都是袍澤,一個馬勺里吃食的兄弟,如果真的尊重自己,他們可以稱自己為——朱教員!
嗯,靠譜!
槍桿子里面出政權(quán)!
不但如此,我黨……嗯,太子黨,還要領(lǐng)導(dǎo)一切!
想到這里,朱見深便準(zhǔn)備把蘇峰給叫來,詢問一下他哪里自己指點他的顆?;鹚帨?zhǔn)備了多少,以及在明朝傳統(tǒng)火銃的基礎(chǔ)上,自己指點他的魯密銃的大體構(gòu)造以及所謂的西班牙重型火槍,也就是穆什克特火繩槍的構(gòu)造,也不知道發(fā)展到什么樣了……
要是真的沒啥進展,自己還不如讓工部給自己準(zhǔn)備多點的弓弩,大不了花錢嘛!
就在朱見深打算的清清楚楚準(zhǔn)備讓人叫自己首席科學(xué)家蘇峰同志的時候,忽然看到那個集合了清純與美貌的小丫鬟蓉兒走了進來,亭亭玉立的施禮,然后脆生生的說道:“殿下,吏部右侍郎李賢李大人前來拜訪……”
“嗯?”
朱見深的眉頭一皺,看著小丫鬟蓉兒輕輕的說道:“會是他嗎?”
小丫鬟眉毛一挑,任性的說道:“奴婢哪里知道呢!”
朱見深倒是不在意,自己氣死也只是隨口一說,原也沒想一個小丫鬟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只能有請,畢竟好歹人家也是有進內(nèi)閣的資格,再說了,這人,以后可是大官呢!還當(dāng)過首輔呢,好像更是自己的輔政大臣!
難道說,歷史真有其固有的軌跡,這就開始給自己組CP了?
正在朱見深得意洋洋的時候,那前來的吏部右侍郎李賢卻是一抱拳緩緩的說道:“殿下,那御史彈劾您的背后是臣策劃的……”
朱見深一楞,有些愕然,心中卻在暗自盤算,似乎自己沒招他惹他吧,哪里對不住他了?
甚至在朱見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李賢繼續(xù)說道:“甚至建議陛下讓您去巡邊也是出自臣的提議……”
呃……
自己這個太子這么弱了么?
你是來嘲諷孤的么?
這一刻朱見深那壓制了多少年的戾氣,忽然就爆發(fā)出來,狠狠的等著李賢,冷冷的說道:“真當(dāng)孤不敢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