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殿下,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我們不該……”
蘇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匆匆進來的蕭燕兒直接揪住他的耳朵,厲聲罵道:“你長本事了啊,竟然還學(xué)人去喝花酒,老娘原來怎么就沒看出來你這么多花花腸腸呢……”
“師姐,您放手啊,我就是去見識見識……”蘇峰急忙的叫道,說真的,他真的沒有其他心思。
你覺得一個醉心理化的直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無非就是喝喝酒,聽聽音樂,欣賞一下藝術(shù)而已……
還能有啥?
可對于早熟的蕭燕兒來說,似乎跟他的認知不一樣,那到底是他錯了,還是自己師姐錯了呢?
按理說一定是自己錯了,師姐怎么能錯呢?
可問題是,師姐也沒說自己錯哪里了啊?
蘇峰就這么被提溜者耳朵送帶走了,只剩下一個曹斌,剛才還幸災(zāi)樂禍置身事外的曹斌忽然發(fā)現(xiàn)——臥槽,咋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一個人面對太子殿下的怒火啊?
正所謂再一再二不再三!
我特么當(dāng)年阻攔太子殿下進宮是第一,然后不要兵書,不識抬舉是第二,現(xiàn)在泄露天機是第三……
我該怎么辦?
我想要個蕭燕兒這種母老虎的師姐?。?p> “你這次花了多少錢……”朱見深很是沉靜的問道,絲毫沒有在意曹斌那惴惴不安的神情,只是淡然的問道。
畢竟,按照他們所說的,也無非就是確認了自己在其中的作用,難道還能把自己置于死地?
士農(nóng)工商?
我朱見深,皇太子殿下什么時候從事商賈之事,不都是蕭燕兒在做么?
她一介女流,出身工匠世家,現(xiàn)在從事商人之事,只能說自甘墮落??墒捬鄡鹤愿蕢櫬洌瑵M身銅臭,跟我皇太子朱見深什么關(guān)系呢?
曹斌一楞,有些意外的看向朱見深,這個娃娃什么意思啊?
難道還陪我錢不成?
心中不由的就帶著幾分希冀,畢竟,五十兩銀子也不少呢!
“五十兩銀子,末將從叔父哪里借的,只是殿下,您問這個做什么……”曹斌滿臉的驚慌。
他沒有再說,可是心中已經(jīng)害怕了。
“大姐,從賬上結(jié)五十兩給曹將軍,讓他把賬還了……”
曹斌的臉色頓時就蒼白了許多,那是他叔父,這錢說是借,其實還不是就是資助自己么?現(xiàn)在太子要還給自己,那豈不是要撇清關(guān)系?
“殿下,殿下,不用的,末將過段時間也能還上,再說了,那是我叔父……”
面對曹斌的解釋,朱見深只是淡淡的說道:“沒有理由我東宮的人,花費卻要曹公公來破費,說出去丟孤的人?再說了,你要記住,你是我東宮的人,就算是兜里沒錢,吃不起飯,那也是我東宮來結(jié)賬,你只要不嫖不賭不抽,我東宮都認了……”
雖然不知道啥叫抽,抽又是什么意思,但是曹斌知道,自己這個應(yīng)該算是嫖吧,雖然沒嫖上!
但是顯然,太子殿下這語氣說的輕松,可話里話外的意思卻很重。
東宮!
這一刻,這兩個字的分量在曹斌的心中變得異常的沉重,尤其是三座大山一般,壓在他的身上。
太重了。
重到他這一輩子肯定都無法擺脫。
曹斌走了,朱見深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駱冰兒?
李惜兒?
這是真的姐妹還是塑料花姐妹?
世間最厲害的風(fēng)是什么?不是西游記里說的三昧真風(fēng),而是枕頭風(fēng),李惜兒現(xiàn)在又寄托了景泰帝最深的希望,自己怎么敢動?
難道自己要揭破李惜兒其實早就無法生育的潑天大謊?
他想么?
朱見深想了想,他其實不想的。
景泰帝朱祁鈺不生育才是最優(yōu)結(jié)果。
可誰知道駱冰兒這個女人會干什么呢?
想到這里,他不由的就想到了曾經(jīng)那本讓他魂牽夢繞,念念不忘的書,那本書的女主角似乎就叫駱冰!
那本叫駱冰啥的書來著,里面都寫啥來著,我有點懷念啊……
唉,我想啥呢?
要不——
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