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蘿聽聞此話,略帶狐疑地看了看嚴肅著臉的徐宏,總覺得這命運對她是真的太好了一點。
需要太醫(yī),未來神醫(yī)就在候命,想要秘藥,晉夜涼手里就有,真的是要什么有什么,絕對的心想事成。
徐宏看薛青蘿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情況就是這樣,當然要是由我完全來調(diào)理的話,也是可以痊愈的,不過時間上最少就要一年的時間,用上香雪散再配合我的治療三個月就能恢復(fù)如初,就看你選擇哪一種了?!?p> 他可是一個救死扶傷,仁心仁德的好太醫(yī),跟那些為了一己之私拖延病人情況,只為了看熱鬧的醫(yī)渣不一樣。
當然要是他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著病人的話,時間肯定是相對要縮短不少的,但也沒有香雪散參與來得快,這他倒是沒有說謊。
薛青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香雪散什么時候用最好?”
雖然不確定能不能向晉夜涼要來秘藥,她還是想要自己打聽一下情況,要是情況允許她自然是希望清歡能夠盡快恢復(fù)的,當然要是盡力了也沒有辦法那也只能慢慢來了,問心無愧就好。
“三天之內(nèi)敷上就沒有問題了。”徐宏道。
接下來就是徐宏展現(xiàn)醫(yī)術(shù)的時候了,本來清歡的手已經(jīng)腫得完全看不出是手了,跟薛青蘿之前看到的不一樣,大約是經(jīng)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發(fā)酵,手跟加了酵母的面團一樣,肉眼可見得脹大,膨脹成一個球狀,看著還挺透亮的,有幾分顏值,當然一想到這個原型就是手又覺得頭皮發(fā)麻。
不過在徐宏拿出金針在清歡的手臂以及手上扎了不少細如牛毛的針以后奇跡出現(xiàn)了。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清歡的手就像是癟了氣的籃球,一點點蔫下去,不復(fù)之前的腫脹透亮,變得干癟了很多,看著肯定是不如之前那樣順眼的,當然哪怕不好看,也知道這是對清歡的手最好的情況。
薛青蘿是不懂醫(yī)的,卻不代表她不會看,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心里對于徐宏的醫(yī)術(shù)就有了一個十分直觀的印象。
了解到清歡身上有不少傷口跟衣服粘著衣服以后脫不下來以后,直接拿了一個巴掌大的瓷瓶出來說是兌水擦在傷口處就可以分離開來,順便還可以消消毒。
清歡的傷也就是這兩處比較要緊的地方,因此都處理好了徐宏就轉(zhuǎn)身就走了,也不跟人打招呼將高人的模樣演繹得淋漓盡致,也把剛想好好表達一下自己內(nèi)心感謝的薛青蘿給晾在了那里。
劉元十分尷尬地朝著薛青蘿笑笑,“徐太醫(yī)就是這脾氣,姑娘不要見怪?!?p> 薛青蘿搖頭表示不在意,內(nèi)心倒是再次對晉夜涼感激起來,要不是他親口說可以請好的頂尖的太醫(yī),就沖這脾氣,徐宏肯定是不會來的,到時候哪怕有香雪散換個太醫(yī)來,多半也是沒有這么好的效果了,別說保證痊愈了,就是治療時間都不會如此精確。
“果然還是要有一技之長才能舒心?!?p> 見薛青蘿真的不介意,劉元趕緊告辭,徐宏是他負責送過來的,自然也是需要負責送他回去的。
等到屋內(nèi)的人只剩下碧草和她自己以及躺在床上的清歡以后,薛青蘿開始指揮碧草去換水來給清歡洗漱換衣服敷藥。
翠柳興沖沖地端著她沖泡的認為最滿意的茶水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碧草端著銅盆正要出去而薛青蘿則是坐在床邊一副好像要幫忙的樣子,本來甜美可人的笑容瞬間一頓,“姑娘,徐太醫(yī)呢,我已經(jīng)泡好茶了?!?p> 薛青蘿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白凈的臉上暈染著點點桃紅,似是掩藏著無限嬌羞的杏花一樣,在微雨之中顯得格外亭亭玉立,要是她真的只有十歲說不得不會知道翠柳的表現(xiàn)說明什么,可惜她不是,一眼就能夠看出翠柳想要攀龍附鳳的心思。
雖然奇怪翠柳看上的是徐宏那個太醫(yī)而不是晉夜涼這個更加位高權(quán)重,俊朗不凡的大都督,但是她在心底還是給翠柳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哪怕不是專門伺候她的丫頭,身邊也不能有這種攀高枝想法的。
“已經(jīng)走了,茶你自己喝吧?!毖η嗵}淡淡道。
雖然心里有了主意不過對待翠柳,薛青蘿也沒什么區(qū)別對待,她又不是她媽,還管她有什么心思,只要現(xiàn)在不妨礙到她就行,這時候她既要忙著照顧清歡又要抽空想想怎么才能在三天之內(nèi)讓晉夜涼同意出借香雪散,時間并不多。
雖然徐宏說得不多,不過看過原書知道徐宏也是家學淵源,他所見識過的東西絕對不在少數(shù),又在大齊皇宮里一呆十數(shù)年,就只見過晉夜涼手里有就可以想見得很是珍貴了。
既然珍貴就沒有白白拿出來的道理,薛青蘿自然是明白的,因此只要是有些空閑的時候就要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實現(xiàn)目的。
有的人不理她就會覺得別人沒有看出來或者是不在意,翠柳就是這樣,她沒看出薛青蘿的心態(tài)轉(zhuǎn)變,當然也不是很在意她的態(tài)度,因為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有了更好的去處,聽到薛青蘿輕描淡寫的回答十分不滿,“姑娘你怎么不留徐太醫(yī)多坐一會,好歹也讓他喝杯茶潤潤喉嚨再走,現(xiàn)在這樣多不合禮數(shù)?!?p> 又是跺腳又是懊惱的,還有幾分對薛青蘿的怨懟,似乎對于沒讓徐宏喝上她泡的茶都是薛青蘿的錯,也是她擋了她的青云路一樣。
“出去!”
薛青蘿再是好性也不可能讓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拿捏著,能夠在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對自己沒有半分慈愛只有算計的時候就果斷想要斬斷他們之間的羈絆的人性格里自然是果斷堅毅的。
之前不過是在福喜的眼皮子底下,必須扮演荏弱的小青蘿,就怕羽翼未豐的時候被福喜一指頭按死了,尤其是知道福喜會功夫以后,但是在這望香樓她要是被翠柳拿住了,也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來得快一點,省得以后讓人欺負成狗了。
“姑娘你說什么?”
翠柳本來嬌嫩的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她吃驚地看著渾身散發(fā)著強勢的薛青蘿,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
她敢這么對待薛青蘿,不管是討好也罷,謹守本分也好,或者是之前的討好都是因為她實際上是沒有將薛青蘿一個小丫頭看在眼里的,不過是幾分運氣得到了大都督的一些青眼,在翠柳看來連這個大都督都不是會長久的,畢竟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
城堡里的虎貓
翠柳:擋我青云之路的都是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