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戲耍他,忽悠他,玩弄他
“咯咯…快些吃,還有的?!倍瑑赫吭跈跅U上喂鴿子。
司卿予回到千夕院映入眼簾便是那一幕。
鴿子,哪來的?
冬兒收好鴿糧,擦了擦手小跑過來,“大小姐您回府啦,這鴿子白日里有人送來的?!?p> 冬兒雖然是司卿予的貼身婢女,司卿予不慣她跟來跟去的,冬兒也只能留在府里悠閑。
司卿予目光落在低頭琢食的信鴿上,幾片羽毛灰藍(lán)灰藍(lán)的,瞧著就貴氣,應(yīng)是御用的線鴿,只飛一個地方。
“何人。”
冬兒應(yīng)道,“他說他是夙王府的護(hù)衛(wèi),他還說小姐肯定需要鴿子…然后婢女瞧他人挺好,便替小姐收下了。”
司卿予冷漠掠過,她需要鴿子做甚,以往書信函件都有諜者護(hù)送。
用鴿子,不是她的作風(fēng)。
司卿予走進(jìn)閨閣,便有婢女端著溫水衣物進(jìn)來服侍。
司卿予梳洗一番,從浴池出來時已是深夜,她坐在書案前翻著醫(yī)書,冬兒在一旁掌燈焚熏香。
“小姐,那只鴿子一來似乎籟著不走了,就一直棲在外頭的玉蘭樹上?!?p> 司卿予再望窗畔,玉蘭樹上的藍(lán)鴿撲騰了下翅膀。
他…好像去了昭啟,莫不是想讓她給他寫信?
好像…應(yīng)該不是他的主意,指不定又是那個護(hù)衛(wèi)瞎折騰。
可越不是他的主意,越好玩。
司卿予咬了咬唇笑,眸底顯得玩味十足,她拿出小張便箋,低頭提筆書寫著。
半響,便箋墨干,司卿予吹了吹。
司卿予走去外頭從鳥罐糧取出幾粒米粟,伸出掌心,那只鴿子便落了下來。
冬兒跟在一旁,“小姐是要給人送信?”
司卿予嗯了聲,慢慢將便箋裝進(jìn)竹筒,“戲耍他,忽悠他,玩弄他。”
冬兒聽得不太明白有些疑惑,“他?她?”
司卿予雙手放飛藍(lán)鴿,向后伸手,冬兒連忙掏出錦帕遞過來。
司卿予慢慢擦手,“鴿子到誰手中,就是誰?!?p> …
一夜好夢。
清晨。
玉齋宴一事傳到長公主耳朵,長公主還以為司俏能為她拉攏到鳳三娘呢,結(jié)果鬧了個笑話。
福全樓還被附近的兩處酒樓夾擊,全京城都知道福全樓背后是長公主,如今還有人光明正大打她的臉。
而此人就是區(qū)區(qū)一個無甚背景的宋文善。
“傳本宮命令,讓吏部把宋文善的酒樓查封,宋文善使用不正當(dāng)手段經(jīng)商。”
吏部果然領(lǐng)府兵前來玉齋宴與西江月,下公文要求暫時關(guān)門。
而這些,似都在司卿予意料之中。
玉齋宴與西江月依舊開門迎客,今日菜品半價。
就是半價,百姓一擁而來。
不僅好吃,還是難得的半價,只限今日。
還請來京城花樓頭牌獻(xiàn)曲…
玉齋宴且不說菜品精致高檔,裝潢舒適優(yōu)雅,更甚還有美人獻(xiàn)曲,排隊來著呢。
隔壁福全樓唯有三三兩兩…
宋文善照舊迎客,囂張至極,“沈大人,你看百姓都要用膳,你讓我關(guān)門這怎么成,虧損的銀子你賠?”
吏部尚書沈林下令逐客,“不正當(dāng)手段競爭,通通給本官趕出去。”
“開門迎客,各憑本事,夏國哪條律制寫了不正當(dāng)?”宋文善絲毫不慌,“我倒記得律制上提有,惹事生端使得商鋪浮盈虧損,造事之人得賠?!?p> 律制沈林當(dāng)然耳熟能祥,但是這律制也得看是什么人再行,“胡攪蠻纏,本官這里有長公主下詔的公文?!?p> 吃飯的百姓可不樂意了。
“吏部查封須得有依有據(jù),無憑無據(jù)就查封,仗權(quán)欺人嗎?!?p> “就是,我看吶是隔壁沒人去,報官了。”
“沈大人趕我們走可以,要不替在座的我們付飯銀可好?”
宋文善摸了摸算盤,“不多…今日六千兩,大人趕吧,反正大人得賠?!?p> 沈林抬手示令:“區(qū)區(qū)商戶,敢跟本官叫板子,把人趕了!”
二樓圍欄邊上,樓下的聲聲對話皆傳入司卿予耳中。
早就算準(zhǔn)對方會來這招,司卿予一大早專門來玉齋宴等著呢。
司卿予慢慢撥著指甲,低低呢喃著,“確實(shí),區(qū)區(qū)商戶而已?!?p> 樓下。
宋文善不慌不忙拿本子一一記錄,“諸位客官先別走,過來拿單記銀子,我好上報刑部,有人替你們開銀子的?!?p> 沈林又不能動武,百姓居多,就怕造成慌亂,眼睜睜看著食客記賬。
沈林心里嘴了一句:賠個屁,宋文善能有什么本事讓他賠。
賓客走絕,不收一分銀子,全記著。
玉齋宴上了封條,宋文善抱著帳本鉆進(jìn)司卿予所在的雅間。
“菜品降價,今日客人頗多,一共三千兩,若不降價,常價算到長公主頭上便是六千兩?!?p> 司卿予伸手接過帳本,指尖翻了翻,“就是現(xiàn)在,京城的鋪?zhàn)尤P(guān)了?!?p> 是,真的全關(guān)。
司卿予走的就是這一步。
就在此時,京城所有屬于司卿予名下的產(chǎn)業(yè)皆在同一時間不開鋪,連同醉霄樓都不開。
全京城五分之一的商鋪突然不開鋪迎客,這對京城來說無疑致命一擊,百姓這個那個都不方便。
連同供應(yīng)商戶一律聲稱缺貨,晌午剛過,京城貨物瞬間上漲。
米價一漲,鹽價更甚不甘示弱,一物帶領(lǐng)一物蹭蹭上漲。
全亂套。
也就司卿予一句話的事,直接影響全京城經(jīng)濟(jì)。
也就司卿予一句話的事,直接令朝廷震蕩不安。
全城通貨緊縮。
司卿予像個沒事人般,依舊去西京醫(yī)館坐診,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
次日,通貨緊縮依舊發(fā)酵,京城經(jīng)濟(jì)翻了,翻得徹徹底底。
僅僅用一日時間。
司俏瞧著隔壁兩間酒樓被查封,心情就是好。
司俏問向小廝:“福全樓今日盈利如何?”
小廝:“虧了三千兩,客人見福全樓便宜,來的太多太多,市場的菜都漲了,我們都不漲,本利并未賺回來,倒貼了?!?p> 福全樓不漲價銀,一天直接倒貼三千兩。
宋文善在玉齋宴二樓處喊道:“司俏姑娘,瞧我,關(guān)門多好,都不用虧?!?p> 所有商鋪關(guān)門這一日遲早都要有,身為商人自當(dāng)不能虧的啊…這不,特地給吏部關(guān)的。
司俏翻著白眼看過去,“你以后都開不了,笑什么?!?p> 司俏吩咐下去:“所有菜品漲價?!?p> 宋文善拍著手,“干得漂亮?!?p> 次日。
福全樓漲價,沒人來了,一個都沒有。
福全樓本利全虧。
第二日,司俏降了價格卻只賺菜錢本利,一日下來分文不賺…客人也不多。
“他媽的,這什么京城經(jīng)濟(jì)危機(jī)!”
“誰干的啊,翻天了都!”
池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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