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離王是誰?
司卿予回頭,一手把玩著剪刀,漂亮的指節(jié)滿是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蠢?!?p> 白容依舊趴在桌子上,瞇著眼睛笑了笑,“主子,要不要我下點藥讓她躺床上一輩子。”
司卿予輕描淡寫說了三個字,“她好吵。”
白容點頭,“了解。”
司卿予掃了眼地上的三百金,將手中剪刀利落釘在門板處,很穩(wěn)。
她冷聲道,“出去把三百金花了?!?p> 白容喚了聲,“阿靈,看鋪子?!?p> 今日也沒什么人,雙雙走出后門,去往秦淮河畔。
一艘麗舫緩緩行駛,琴音悠悠揚揚,行人只以為又是哪位大老爺又包了一船美人白日放縱。
舫內(nèi)。
名妓頭一次來陪女子,倒是意外,銀子直接出了三百金,簡直闊綽。
三百金,毫不猶豫的讓小廝抬來。
名妓只知紅衣那位是女魔白容,就是不知容顏堪稱天下第一神顏的女子是何人,衣物雖穿得體面不露一寸,也蓋不過人間尤物的身段。
注定一笑,便是能讓男人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被人盯著瞧,司卿予朝名妓敬了酒,微微莞爾。
那一笑,為禍人間。
名妓不禁暗暗感嘆,自己學了半生媚術(shù)也不敵她一笑。
名妓手一顫,彈曲都亂了方寸,曲已亂。
司卿予放下酒盞來到名妓身后,指節(jié)覆過名妓的指腹,將曲續(xù)彈弦。
弧度緩緩,慵懶,悠然,天籟之音響起。
舫外岸邊的游人都忘了步行,駐足聽賞望我沉醉其中,如鳴佩環(huán),不絕如縷。
許久,曲畢。
名妓欠身,“姑娘琴技巔峰造極,奴家佩服。”
司卿予偏頭,笑得冷漠,“也就會一點,美人繼續(xù)?!?p> 對方轉(zhuǎn)眼的冷漠讓人忍不住一顫,名妓撫平心緒,“諾?!?p> 便在此事,安世子突然闖進來的,滿目期待,“本世子愿贈千金,方才彈奏上一首曲子的是哪位佳人?!?p> 當安世子看到司卿予的臉,再到白容的臉。
期待變成厭惡,最終恐懼。
白容冷漠的眼神,安世子瞬間拱禮,“不知白容小姐在此,多有得罪。”
白容冷笑,置之不理。
然而,安世子看到司卿予就來氣,“司卿予,你怎敢在此擾了白容小姐的尊駕,不怕死嗎?!?p> 名妓的弦音低了下來。
司卿予倚在邊上,指尖跟著弦音有節(jié)奏的點著,點著,滿是散漫,滿是陰鷙的風情。
被叫喚,司卿予瞥了對方一眼,“缺銀子,打雜?!?p> 偏偏那雙手落在安世子眼中竟覺得耀眼又不正常,安世子失了態(tài),弦音停,司卿予的手也停了下來。
安世子這才想起,方才聽司蕓蕓提過,司府大房買了宅子后,落魄到給白容打雜,出現(xiàn)再此也沒什么奇怪。
但是,安世子此行帶著目的,他不死心的問,“敢問,方才前一首曲子是何人所彈?”
在安世子心里,絕不是那名妓,名妓彈的安世子聽多了,沒有這種境界與美妙。
絕對有高人,偏偏無人回安世子。
安世子碰了一鼻子灰,朝白容拱禮方才退出去,他離開前還留下一句話,“司卿予啊司卿予,本世子棄了你,竟去攀附離王,漬漬…外頭傳得都不成樣子的?!?p> 安世子話音剛落,只見白容拿起案上的酒壺直接砸過去,安世子抱著頭撒腿就跑。
安世子不知為何還是大喊,“離王怎會看上了你么,你除了美貌一無是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