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出手
蘇鳳媛和君若蘭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不解。
二樓上房能住進來的非富即貴,身份定然不同尋常,怎么會在房間里哭泣呢。
豪門貴府中的事本就多,且形形色色的,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蘇鳳媛兩人并未理會隔壁房間的動靜,各自洗漱更衣。
兩人剛換洗好,蘇鳳媛坐在桌子旁,君若蘭正拿著茶壺給她倒水,君無殤也收拾好進了房間。
“大哥,你過來了,快過來坐?!?p> 蘇鳳媛起身,微笑著招呼著走進來的君無殤坐下。
“大少爺,請用茶?!?p> 君若蘭又拿出一個茶杯,倒上茶水,遞給了君無殤。
“小蘭,你也過來坐吧,這一路奔波也累了,休息一下。”
蘇鳳媛看著君若蘭就覺得想笑,這一路上她把丫鬟這個角色演繹的盡職盡責。
“小姐,奴婢不累。”
君若蘭對著蘇鳳媛甜甜的一笑,微微欠了欠身道。
“蘭姐......”
蘇鳳媛最看不得君若蘭這般小意模樣,她說著話就要起身去撓君若蘭。
“篤篤篤......”
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接著就聽到小二的聲音:
“客官,您的飯菜好了,現(xiàn)在送進來嗎?”
“進來吧?!?p> 君若蘭笑著沖蘇鳳媛擠了一下眼睛,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隨著房門打開,小二端著飯菜走了進來,他將飯菜放到餐桌上,就退了出去。
君若蘭將房門掩好,這才走到桌旁坐下,同時又來了一句:
“大少爺,小姐,請用膳吧?!?p> 蘇鳳媛瞪了君若蘭一眼,和君無殤一起走到餐桌旁坐下,開始用餐。
客棧的膳食做的還是不錯的,可能是北周地域偏北,食材成熟期較長的緣故,不管是農作物,還是肉類味道都很好。
兄妹三人對這餐飲食很滿意,有蔬菜,有肉類,相當豐富。
在北周如此寒冷的天氣中,能有溫暖舒適的環(huán)境,美味的食物,確實是一種享受了。
酒足飯飽后,店小二上來收拾完殘羹剩飯,又送來一壺茶就退了出去。
三人都是習武之人,這次路上趕的也不急,所以,即便是趕了一天的路,也不覺得累。
用過晚膳之后,三人邊喝茶邊聊天。
正說話間,隔壁房間的哭泣聲又傳了過來,中間還夾雜著低沉的對話。
鎮(zhèn)北侯?
司馬昊杰?
祖母病重?
婚期......
本是不欲理會的三人,但聽到鎮(zhèn)北侯和司馬昊杰時,君無殤的臉色就有些慎重了。
君無殤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示意大家先不要說話,凝神聽隔壁到底說些什么。
蘇鳳媛和君若蘭看君無殤這么重視,不再說話,也跟著屏息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動靜。
隔壁的說話聲音并不大,再加上因哭泣,說出的話有些嗚咽,蘇鳳媛三人也就是仗著聽力了得,也只是聽了個大概。
從隔壁的對話中猜測,隔壁房中居住的是北周鎮(zhèn)北侯的老母親,老夫人得了急癥,情況甚是危急。
陪著老太太的是鎮(zhèn)北侯家的小姐,因祖母的病情,急的哭了起來。
好像這位鎮(zhèn)北侯府的小姐跟司馬昊杰有婚約,且婚期將至等等......
聽墻角的三人,聽著聽著,眼中的疑惑更濃了。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鎮(zhèn)北侯的母親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小鎮(zhèn)上,還得了重疾?
要出嫁的女兒家,怎么不在家中待嫁,陪著重病的祖母在外,是什么道理?
司馬昊杰,那可是北周兵部尚書府的嫡長子,他的婚期將至,未婚妻卻還在外未回?
這個小鎮(zhèn),離北周京城不遠,普通人家的馬車,也就是一日的時間就能到達,鎮(zhèn)北侯的家眷何至于耽擱到這里?
“祖母,祖母,您可不要嚇嫣兒呀?!?p> 三人沉思間,思緒被隔壁女子的驚呼聲打斷了,蘇鳳媛和君若蘭齊齊將目光看向了君無殤。
君無殤站起身,在原地走了圈,似是下定決心:
“鳳兒,蘭兒,你們過去看看,再側面打聽一下出了什么事?!?p> “哥哥,若是鎮(zhèn)北侯府的老太太......”
君若蘭出身皇家,自是知道鎮(zhèn)北侯在北周的地位和影響力,也知道鎮(zhèn)北侯是一個大孝子。
其實,說開了,他們跟鎮(zhèn)北侯府也算是沾著姻親。
“盡全力保下,鳳兒......”
君無殤神情堅定,有些為難的看向蘇鳳媛。
“大哥,我盡力,不出意外定能救治?!?p> 君無殤話未說完,蘇鳳媛已知他心中所想,神情肯定的道。
“鳳兒,我們過去吧?!?p> 君若蘭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收斂了心神,和蘇鳳媛一起出了房間。
站在隔壁房間的門前,君若蘭上前叩門。
“篤篤篤......”
房間中靜了一下,房門從里面打開,一個面帶濕意的老嬤嬤出現(xiàn)在門口。
老嬤嬤疑惑的看著蘇鳳媛二人道:
“您是......請問您有何事?”
“嬤嬤,我們是您隔壁的客人,適才聽到您房中的動靜,方知房中有病人,我家小姐精通醫(yī)術,放心不下,過來一看。”
君若蘭三言兩語將事情講的清楚明白,并未有一絲的遮掩。
果然,老嬤嬤聽了君若蘭的話,眼中的警惕淡了一些:
“哦,多謝小姐的善心,老奴請示一下?!?p> 老嬤嬤說完掩上房門,轉回了房中。
很快,房門再次被打開,老嬤嬤面帶笑容出現(xiàn)在門口:
“怠慢兩位了,小姐請進。”
蘇鳳媛微笑著沖老嬤嬤點了點頭,抬腳進了房間。
房間內人還不少,床上躺著一位面色蒼白中透著烏青的老太太,床沿上坐著一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
少女面容憔悴,正拿著帕子擦拭臉頰的淚痕,另一只手緊緊握著老太太的手,似要把身上的力量傳遞給床上之人。
少女身后站著兩個跟她年紀相仿的侍女,應該是少女的隨侍丫鬟。
床頭跪著一個丫鬟,正拿著干凈的帕子,一邊沾著水,一邊給床上老人干裂的嘴唇上浸著水份。
房間的桌子旁,兩位已過中年的男子手拿著筆,前面放著一張紙,正在商量著如何用藥,想來是兩位大夫。
兩位大夫身后,各站著一位小藥童,他們背著藥箱,安靜的站在那里聽著兩位大夫的討論。
兩位大夫的商討結果還未出來,床上的老人卻已經(jīng)奄奄一息,情況已經(jīng)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