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晚上好。”一位位守護騎士向著西蒙問好。
西蒙微笑著點頭回應,同時說道:“怎么樣,這些食物還喜歡嗎?”
“太過豐盛了!”布蘭德哈哈大笑。
這次慶典由于人多的原因,并不正式,所以布蘭德等人,也放開了身心。
這一個地方,站著的都是冬堡的守護騎士,他們威武不凡的氣質,與周圍人完全不同。
廣場上的的領民,都只是小聲地望著這邊議論,沒有敢靠近。
布蘭德的一旁,是身體高大的蠻熊,西蒙來時,他正在和另一位守護騎士交談。
看來這一段時間的接觸,蠻熊和守護騎士之間關系拉近了不少。
“伯爵大人?!毙U熊恭敬行禮。
西蒙笑道:“不必多禮,放開吃吧?!?p> 蠻熊咧嘴一笑:“遵命,大人?!?p> 另一邊,是女騎士娜娜莉。
她面對滿桌的美食,吃都來不及,見伯爵到來,才放慢了進食的速度。
“伯爵大人,我覺得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美食?!蹦饶壤蛴行┎缓靡馑嫉卣f道。
娜娜莉有著一張柔和、溫婉的面孔,若不是西蒙親眼見過娜娜莉戰(zhàn)斗時的兇悍模樣,恐怕都還以為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西蒙挑了挑眉,笑道:“娜娜莉,你與加尼斯比試時展露的武藝,真是讓我印象深刻?!?p> 娜娜莉擁有一身兇狠與刁鉆的劍藝,其武藝完全配得上守護騎士的身份。
周圍有幾位守護騎士哄笑道:“伯爵大人,娜娜莉在我們這有著一個綽號,叫作‘母獅’娜娜莉!”
西蒙會心一笑道:“非常貼切的綽號。”
娜娜莉只能尷尬地將臉埋進食物里。
“享受美食吧?!蔽髅芍噶酥敢慌缘木仆埃a充道,“還有大麥酒!”
“遵命,大人?!睅孜皇刈o騎士同時說道。
西蒙掃視了一遍守護騎士,可惜圖馬尼他們不在。
西蒙準備等這場慶典過后,專門送一些美食去西風高墻,算是給予那里戰(zhàn)士與民工們的獎賞。
繼續(xù)往前走,是冬堡的守衛(wèi)兵。
一眾衛(wèi)兵向著西蒙行禮問好。
西蒙遠遠聽到,有幾位守衛(wèi)在議論,為什么要邀請平民。
他們似乎對于平民也能享受到美食,有些憤憤不平。
西蒙走上前去,說道:“我的戰(zhàn)士們,你們好?!?p> “領主大人好?!币槐姂?zhàn)士立馬行禮問好。
“這場慶典,慶祝的是西風田野的收復,這其中你們立下了很大的功勞?!?p> “享受美食吧,這是你們應得的獎賞!”
守衛(wèi)們大喊:
“感謝領主大人!”
西蒙笑了笑,又說道:“但我想,領民們也還在收割西風田野的麥子,能拿出這些食物,他們也作出了不小的貢獻,所以,這場慶典應當是屬于冬堡的所有人的?!?p> “享受這場慶典,這是屬于所有人的慶典!”
一眾守衛(wèi)跟隨西蒙的高喊歡呼。
西蒙繼續(xù)往前走,前方是冬堡的新兵。
冬堡的新兵,西蒙基本是叫不出名字的,不過西蒙倒是找到了一個熟悉面孔。
西蒙走上前去,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你的身體依舊這么消瘦啊,瘦鹿?”
瘦鹿轉過身來,看到了西蒙的臉,隨即陷入呆滯。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慌忙說道:“伯......伯爵大人,您還記得我的名字?”
瘦鹿覺得自己承受了伯爵太多的恩德了。
伯爵在西風田野上救了他的命,還賜予了他一只水袋。
回到冬堡后,考慮到他缺少食物的問題,又給予了他一些錢幣。
更是在后來他應召士兵的時候,給予了他成為士兵的機會。
以瘦鹿瘦弱的身體,原本是無法被錄用的。
是伯爵的決定,才讓他得以被圖馬尼錄用。
瘦鹿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回報伯爵的恩德了。
正因為如此,他只能每天衷心地贊美伯爵,希望借此表達對伯爵的感激。
西蒙聳了聳肩,說道:“你的名字我可忘不了。”
瘦鹿眼眶有些泛紅,距離上次見到伯爵大人已經(jīng)很久了,他本以為伯爵大人早已忘了自己。
沒想到直到如今,伯爵都一直記得他的名字!
這一瞬間,他險些就要落淚,所幸,最后忍住了。
他覺得,作為一名冬堡的士兵,絕對不能在伯爵面前流下軟弱的眼淚!
他不允許自己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對于瘦鹿是怎么想的,西蒙自然并不清楚。
瘦鹿的名字,西蒙確實是忘不掉的。
這家伙幾乎每天都在給自己貢獻愿力,每次翻看黑書上的愿力記錄,都能看到他的名字。
西蒙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讓下屬這般愛戴自己。
看著瘦鹿這般模樣,西蒙囑咐道:
“今夜的美食可不少,你這消瘦的身體就要多吃一些,以后冬堡的糧食不會少的,我希望你能從‘瘦鹿’變成‘壯鹿’,這樣才能為冬堡貢獻更多的力量!”
瘦鹿渾身一顫,用盡全力挺直腰桿,大喊道:“遵命,大人!”
西蒙微笑著點頭,向著另一側走去。
廣場上,一個個領民滿臉興奮地吃著桌上的美食。
“感謝......偉大的......領主大人!”
一位領民的嘴里,一次性塞入了整整一個面包,他使勁吞咽著嘴巴里的面包,支支吾吾地表達對領主的贊美。
另外有幾個領民,一只手握著盛滿大麥酒的木杯,另一只手抓著一只雞腿,大喊著:
“吃雞!吃雞!”
還有幾個在喝酒吹噓,
“嘿,你們可別不信,我們冬堡的騎士長,布蘭德大人,你們知道嗎?”
“我曾同布蘭德大人戰(zhàn)斗過一次,他親口稱贊過我的武藝,若不是我那時喝醉了酒,拒絕了布蘭德大人的邀請,我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是冬堡的守護騎士了!”
“哈哈哈,論吹牛,整個冬堡,你當屬第一!”
另外一個黑黝黝的青年,喝著大杯的麥酒,借著酒意對周圍朋友,說:
“你們知道嗎,我曾和領主大人說過話,是在礦場,領主大人問過我話,我當時就覺得,領主大人,是個仁慈的大人。對了,我還有一個朋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冬堡的守衛(wèi)兵!”
周圍響起哄笑:“嘿,又來個吹牛的?!?p> “哈哈哈,你們快看,牛被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