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我們離開后,就不見海鷹蹤跡了。”少年若有所思地說。
“我覺得……”
我想將我推測的告訴少年,但少年卻摸了摸我的腦袋,柔聲道:“小鮫人別怕,我會保護(hù)你的。”
“我……”心跳又是那種加速的感覺。
“該來的總會來,如果萬一遇到不測的話,你只需要保護(hù)你自己就好。”少年笑了笑。
“我的生命其實在墜落云崖那一刻就要結(jié)束的,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你,我壓根就沒想活?!?p> 少年的話有些悲觀,但他說這話的時候滿是釋然。對于他自己生命,他好像不是很在意。
“我……”
“別我我我的,帶你去看看我從小生活的地方?!?p> 少年不等我說什么,一把拉過我的手往里走。
落日下余暉將我倆的影子拉得很長,我沉醉對少年的柔情里,影子沉醉在落日的余暉里。
“這棵銀杏樹下,就是我最喜歡待的地方?!鄙倌曛钢仪懊婺强脪鞚M黃色枝葉的銀杏樹道。
“這棵和別院的那棵很像!”我驚呼。
少年點點頭:“銀杏樹是母后特意栽種的,她說那是美好的寓意?!?p> “嗯……這是不是十年前你和蔣祈遇見黑衣人的那棵樹下?”
“是的,你怎么提起這個?”
“因為……我好像看見黑衣人了?!?p> 我想我現(xiàn)在面色一定很難看,因為我腳軟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顫顫巍巍扶著少年的胳膊,我指著前方宮墻上正飛身過來的大片黑衣人道。
原本還以為我在講冷笑話的少年也嚇了一跳:“小鮫人,我們快跑!”
說著,他拉著我往宮外跑去。
我丟,腳軟。
“我好像跑不動……”欲哭無淚的我扯著少年的袖子。
下一秒,我的鮫尾就幻化回原形,那海藍(lán)色的尾巴站在沙石地上,像是鈍刀在割肉般刺痛。
少年二話不說就將我抱起:“我?guī)闳ズ??!?p> “他們追來了,要不你跑吧?!蔽彝妻倌甑男靥?,誠懇地說著。
少年沒有聽,只是抱著我跑。
但明顯帶著我的少年不如那些黑衣人靈活,況且還沒正面展開交戰(zhàn)我就感覺腦袋一痛,旋即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意識消散那一刻,我只求母后給我的護(hù)身項鏈要替我一并護(hù)住少年?。?p> ……
手是最先有知覺的,其次是腦袋。
我能聽見耳邊有人在喊我,那清脆的聲音會是少年嗎?
我奮力地想睜開眼睛,妄圖看清周遭的一切。
亮光驟然進(jìn)入我的瞳孔,我還有些不適應(yīng)。伸手遮擋了那么下,才感覺良好。
嗯?
少年不在……而且我這身下的池子,怎么看起來這么熟悉。
我來回打量著,忽然意識到這不就是當(dāng)初在海市昏迷后關(guān)押自己的地牢嗎?
“蘇醒了,繼承者?”一道沙啞的女聲響起。
我忽然看見門邊有個投影,里面有個披著冰藍(lán)色披風(fēng)的女子,她戴著青鸞展翅的面具。
“你是誰?”我驚慌想起身,卻無力地跌落在池水中。
“歡迎來到朕的地宮!”那女子高舉手中的權(quán)杖,振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