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爺打著哈哈道:“蔡老弟說的哪里話,我和陳錚不打不相識,真心要交他這個朋友,哪里會對陳錚老弟動手,不但是我,這都城東城哪個敢打他的主意,不用你們說話,老子第一個滅了他?!?p> 蔡成風(fēng)努了努嘴,道:“那不,還在這呢,好久沒看到血了,茍爺可別讓我失望啊?!?p> 茍爺回頭瞪了馬興旺一眼,四五個手下很有眼色的圍了上來,只等一聲令下群起而毆之。
茍爺并沒有下令,而是親自動手,一腳踹在馬興旺肚子上。
茍爺是六子和趙峰這個層次的高手,一腳毫不含糊,可憐馬興旺五十多歲馬上到了花甲的年齡,整個人倒飛兩米,跪在地上吐著胃里倒灌上來的酸水。
馬興旺掙扎著,艱難道:“茍爺,當(dāng)年你落魄逃到都城的時候,是我出錢出力幫你,都說你知恩圖報,是個重感情的漢子,今天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茍爺狠狠的瞪他一眼,沒搭理他,轉(zhuǎn)頭看著陳錚笑著問:“夠不夠?”
陳錚端起酒杯,看也不看他一眼,緩緩的喝一口。
茍爺回身,拉著馬興旺的胳膊,一拽一松,在馬興旺的慘叫聲中,廢了他一條胳膊,他轉(zhuǎn)頭望著陳錚問:“夠不夠?”
陳錚嘴角掛著冷笑,慢慢的又倒一杯酒。
茍爺咬了咬牙,甩手給了馬興旺兩耳光,又廢了他另一只胳膊,回頭問:“夠不夠?”
陳錚平淡道:“兩條腿也廢掉?!?p> 茍爺眼角微微抽搐著,回身兩個鞭腿抽在馬興旺關(guān)節(jié)上,喀嚓兩聲,兩條腿骨折。
陳錚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緩緩的走到蜷縮在地上哆嗦的馬興旺,蹲在他旁邊笑瞇瞇的道:“我可以殺了你的?!?p> 馬興旺血紅著眼睛,咬牙切齒道:“殺?。∥呢斔懒?,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p> 陳錚搖了搖頭道:“我不殺你,知道為什么嗎?”
馬興旺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陳錚早就被碎尸萬段了。
陳錚緩緩的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龍有逆鱗,觸之必反,我身邊有個女孩,馬文財敢傷害她,我就敢殺了馬文財,你教子無方,作惡多端,罪有應(yīng)得,活該生不如死?!?p> 馬興旺吼道:“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陳錚笑了笑,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對茍爺說道:“茍爺能為我出手,我真是感激不盡,今天和蔡哥聊點私事,不方便和你敘舊,改天我在天龍酒店擺一桌酒席,您可一定要賞臉啊。”
茍爺哈哈笑了兩聲,摸不準(zhǔn)陳錚說的是真是假,畢竟昨天半夜剛剛擺過一道鴻門宴,以他對陳錚的了解,這個敢虎穴里插他一刀的狠人還真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次。
陳錚身邊有兩個變態(tài)高手,一個是六子一個是趙峰,這事他知道,對上一個都沒有勝算,面對兩個估計死路一條。
他打著哈哈道:“一點小事,當(dāng)我是朋友就不用客氣,擺酒席就更不用了,老哥原來多有得罪,今天的花銷算我的,以后來東城跟我說一聲,吃肉喝酒可以隨便的?!?p> 陳錚笑了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茍爺還是趕快送你這恩人去醫(yī)院吧,兩條胳膊脫臼還能接上,兩條腿骨折恐怕要坐一陣子輪椅了。”
“混最重要的是義氣,欠他一個人情,還望老弟多包涵?!逼垹敻愬P和蔡成風(fēng)告辭,讓手下帶著馬興旺出了天下枋。
蔡成風(fēng)皺著眉頭問:“為什么不借瘋狗的手滅了馬興旺,他死了一了百了,今天不死,一旦狀告你,所有的證據(jù)對你都不利,恐怕有些麻煩啊。”
陳錚不動聲色的喝一口酒,淡淡道:“留著他一條命,就是等著他狀告我,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才好?!?p> 蔡成風(fēng)怔怔的望著他,盡管被長輩們夸為心智近妖,最為出類拔萃的接班人,可是依舊看不透面前這個比他還要小幾歲的普通人。
在這一刻,陳錚在蔡成風(fēng)眼中,恍然與一個人重疊。
一個女人!一個從小折磨他到大的女人!一個九歲就能把三十六計玩轉(zhuǎn)的女人!一個在他心中智商破三位數(shù),修煉成精的妖女!
茍爺不再找陳錚的麻煩,趙四爺遠在M國沒有消息,都城原本蠢蠢欲動的公子哥都在觀望等著看好戲,日子一下子就平靜下來。
外面平靜了,天龍酒店總統(tǒng)套房的五個女人熱鬧起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五個女人差不多能兩臺戲同時登場了。
明面上程熙和蘇倩中立,蘇桃和小蝶是情敵,苗靜幫著蘇桃,暗地里分為兩派,程熙和小蝶一派,另外三女一派。
如果僅僅是這樣,關(guān)系雖然復(fù)雜,但多少還能理清。
事實上蘇倩跟陳錚曖昧不清,芳心暗許卻又滿是矛盾,另外又憐憫小蝶身世,對她情如姐妹不忍傷害。
程熙恬靜淡雅與世無爭,卻又不動聲色的為蘇桃和小蝶制造矛盾,然后幫著小蝶打壓蘇桃氣焰。
苗靜是程熙的忠誠的粉絲,又不忍心對小蝶發(fā)脾氣,憋著怒火見到陳錚就發(fā)飆。
最矛盾的是蘇桃,這妞看到小蝶就覺得有危機感,常常會挑釁兩句。
小蝶也不和她爭,挨罵的時候就只是笑,轉(zhuǎn)頭沒人的時候委屈的偷偷哭,然后蘇桃發(fā)現(xiàn)了又心中內(nèi)疚不停的道歉哄她,再然后哄好了又有危急感。
陳錚進過一次總統(tǒng)套房,只待了半個小時就溜出來了,蹲在門口愁眉苦臉的抽了整整一包煙,然后再也沒進過眾女的房間,整天窩在場子里,跟著六子和趙峰學(xué)功夫。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
這一天收到一封律師函,馬興旺正式狀告陳錚,定在十月一號都城南城區(qū)開庭。
六子皺著眉頭說道:“十月二十一號?那不是沒幾天了?咱們要盡快找個最好的律師?!?p> 陳錚猛的一腳把一百斤的沙袋踹飛,拿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使勁灌了一氣冰水,淡淡笑道:“不!去找個最差的律師,我要輸!輸?shù)脑綉K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