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暉灑落在校園之內(nèi),兩道被拉得很長的影子,正在校園之中狂奔。
然而,那并不是什么逝去的青春,那是兩個上趕著救人的少年人。
“雖然說有八成的幾率相模南會在天臺,但是還要確定一下,萬一白跑一趟,也是遭罪?!迸茉谇胺降穆勅诵耜柣仡^向比企谷吼了一嗓子。
“確……確認,怎……怎么確認?”落在后面的比企谷,可比不上習(xí)武的聞人旭陽。遠遠的吊在后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回答也斷斷續(xù)續(xù)。
“你認識的朋友里有經(jīng)常去天臺的嗎?”聞人旭陽再次狂吼。
但他剛吼完就后悔了。比企谷這個家伙是沒有朋友的。
“我……我沒有朋友?!北绕蠊绕D難回答。
“但……但是……我知道……知道一個人……經(jīng)常去天臺?!?p> “誰?”由于距離拉得比較遠聞人旭陽只能對著比企谷狂吼。
“川崎……”比企谷喘著氣大吼出一個名字。
聞人旭陽聽到迅速反應(yīng)過來,沒錯,川崎沙希!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是在天臺。
“哈,誰在外面叫的這么大聲?”這時,教學(xué)樓二樓,某空教室的窗戶中探出一個小腦袋。
白中帶青的長發(fā)自她肩上滑落。眉頭皺得緊緊的,掃視著校園,似乎是在尋找那個喊她名字的人。
“喂,川崎!”聞人旭陽看她探出頭來,立刻對她招手。
好在兩個離得不遠,而且正好在聞人旭陽前方。
聞人旭陽向前跑動幾步,站定在川崎的下方,抬頭開始對她詢問。
“你之前去過屋頂,對吧?”聞人旭陽大吼。
“?。客蝗粏栠@個做什么?”川崎沙希的表情,表現(xiàn)出她此時的疑惑。
“快告訴我!”聞人旭陽再次大吼,眼下已經(jīng)火燒眉毛,他的語氣不由得有些急迫。
“用、用不著那么生氣吧……”川崎沙希突然變得不知所措,眼眶幾乎要泛出淚水。
???
一瞬間,聞人旭陽的頭頂仿佛冒出了三個問號。
“我并沒有在生氣,但是現(xiàn)在時間有點緊,麻煩快點告訴我?!庇谑锹勅诵耜柗啪徚苏Z氣。
“那、那就好……”川崎沙希明顯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這么軟弱?拜托人設(shè)崩了呀!
“之前你不是去過屋頂嗎?那里要怎么上去?”忽略掉那些不太正經(jīng)的想法,聞人旭陽再次詢問。
“你記得真清楚……”她的臉色發(fā)紅,低聲細語,甚至語氣中都帶有懷念。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大概是聞人旭陽正處于失智的邊緣,這句話似乎被他反映在了臉上。
川崎沙希看到他那古怪的表情,也迅速開口:“是、是從中央樓梯上到屋頂?shù)拈T。那里的鎖是壞的,學(xué)校里的人都知道?!?p> 原來如此……那么,如果相模知道這一點,也非常理所當(dāng)然。
嗯?等等!我就不知道。這話難道是在說我不是這個學(xué)校的人嗎?
“那里怎么了嗎?”川崎沙希見聞人旭陽沉默下來,疑惑地問道。
聞人旭陽正欲開口解釋,身后落后的比企谷已經(jīng)沖了上來。
“都火燒眉毛了,還聊什么天!”
聞人旭陽如夢初醒:“多謝了,沙希!”
丟下這句話。聞人旭陽開始了百米沖刺。
“他,他叫我沙希?”
等聞人旭陽已經(jīng)跑出去五十多米遠,川崎沙希才回過神似的喃喃自語。
……
通往屋頂?shù)臉翘荼淮蠹矣脕矸胖眯c活動的道具,上下變得十分困難,不過好在其間留有供人通行的縫隙。
聞人旭陽雖然是習(xí)武之人,體力好的過分,但這么長一段時間的百米沖刺也累得夠嗆。
不過此刻他依舊一馬當(dāng)先,朝天臺奔去。
越接近樓梯盡頭,堆放的道具和材料就越來越少。
終于來到空曠的平臺,前方只有一扇破舊的門,而門上掛著一把鎖。
聞人旭陽看到門上的鎖,臉色幾經(jīng)變化。
但最終還是決定上前試一試。
果不其然,這里的鎖是壞的。如果把鎖扣上,外表的確很像上了鎖,但只要用力扯一下,便會立刻松開。
一把推開這年代有些久遠、已經(jīng)關(guān)不太緊的門扉。
伴隨著響亮的“吱嘎”聲,聞人旭陽看到了門后的情況。
藍色的天空率先映入他的眼簾,說實話很美。
相模南正靠在圍欄上看向聞人旭陽。
她先是面露驚訝,接著立刻轉(zhuǎn)為失望。
也是,她當(dāng)然會失望。她希望來找她的人可不是聞人旭陽?;蛘哒f不單單是聞人旭陽。
未能符合她的期待,聞人旭陽只能表示無奈,如果不是那個有的沒的的猜測,他甚至根本就不想出現(xiàn)在這里。
因此聞人旭陽雖然已經(jīng)站在了相模南面前,但他卻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于是兩個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站著。
正在氣氛尷尬的時候,天臺門再次被推開,發(fā)出“嘎吱”的聲音。
卻見比企谷從門外進來,呼呼喘著粗氣。
他緩了好一會才能順暢呼吸。
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在場的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尷尬的要死。
比企谷瞥了一眼聞人旭陽,他知道聞人旭陽并不打算帶回相模南,所以這個任務(wù)只能交給他。
“閉幕典禮要開始了,回去吧?!庇谑潜绕蠊群唵味笠卣f出重點。
然而相模南不悅地皺起眉毛:“我不參加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p> 她說完,轉(zhuǎn)過身背對二人,完全就是一副我不想聽你說話的意思。
比企谷見相模南這番表現(xiàn),一時間也不太想帶她回去了。
但他好歹還是打算試一試,于是,他刻意挑選了避開相模南希望聽到的語句。
“但是很可惜,基于一些因素,你非去不可。已經(jīng)沒時間了,你最好趕快過去。”
“沒時間……閉幕典禮不是開始了嗎?”看來她也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這讓比企谷有些生氣:“是啊,本來是這樣沒錯,不過他們多少拖延了一點時間,所以——”
“喔……那么,是誰幫忙的?”相模南完全沒有聽下去的欲望,干脆說打斷。
“嗯,這個嘛,三浦跟雪之下等一群人?!北绕蠊壤^續(xù)耐著性子勸道。
相模聽了,用力握住圍欄:“這樣啊……”
“懂了的話就快回……”
比企谷話說到一半,便被相模南打斷。
“那么,交給雪之下不是也可以嗎?反正她那么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