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啦~我是聽說你們在征求有志表演的團(tuán)體,所以才過來的。我可是待過管弦樂社的喔!”
然而面對雪之下的冷漠對待,陽乃完全沒有把這個當(dāng)回事。
這時,見勢不妙的城回巡及時插嘴打圓場:
“不、不好意思,其實陽乃學(xué)姐是我找來的。我們之前偶然在路上遇到,因為很久沒見面,聊了許多話題。剛好現(xiàn)在校慶碰到表演團(tuán)體不足的問題,我想……”
聞人旭陽聽了這些話語表示完全不相信。陽乃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你永遠(yuǎn)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雪之下同學(xué)當(dāng)時還沒入學(xué),所以可能不知道。不過,陽乃學(xué)姐還是三年級學(xué)生時,曾經(jīng)組了一個團(tuán)體在校慶上表演,那一場表演非常精采。所以我才想……要不要請她來……”
城回巡帶著顧慮的眼神看向雪之下,問她“你覺得如何”。
“當(dāng)時我也在場,所以知道那次校慶的表演。不過……”雪之下緊咬牙,視線垂落地面,不再說話現(xiàn)場也因此陷入短暫的沉默。
看著雪之下這副樣子聞人旭陽心頭忽感難受。雪之下一直以來都生活在她姐姐的陰影之下。她也一直都在努力追趕著她姐姐腳步。
或許陽乃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讓雪之下成長,或許她的威勢壓迫都是為了督促雪之下。
但是……抱持著自以為是的想法,進(jìn)行著自我滿足的幫助,最后卻含糊其辭的說上一句為了你好。恕我直言……罪大惡極。
這時,陽乃用不好意思的笑聲打破沉默。
“啊哈哈!巡,不能那樣說啦!那次只是玩玩而已,今年我打算認(rèn)真一點,不知道學(xué)??喜豢献屛页3砭毩?xí)……所以雪乃,好不好嘛~反正你們正好缺表演團(tuán)體啊~”
陽乃像是還覺得不夠似的,抱住雪之下的肩膀繼續(xù)央求:“為了可愛的妹妹雪乃,只要是我做得到的事情,我都愿意為你做喔!”
見到這么一幕聞人旭陽只覺得惡心。自我感覺良好的家伙,不管你的理由多么高尚,雪之下在經(jīng)歷校園冷暴力的時候你都沒有管。
現(xiàn)在你還嫌不夠,還要繼續(xù)用你的方式去做你以為對她好的事情!
“不要開玩笑……姐姐每次都……”雪之下?lián)]開陽乃的手,拉開一步距離瞪著她。
“我?我都怎樣?”陽乃正面承受雪之下的視線,絲毫沒有移開。嘴角也泛起可愛的笑意。
“……你又來這套?!毖┲聭嵑薜鼐o咬嘴唇,卻沒有任何辦法。
忽然,雪之下的眼中閃過一個黑影,擋在了她和陽乃之間。
“夠了,陽乃小姐,請適可而止!”聞人旭陽的聲音很生硬,幾乎沒有任何情緒。令人聽了不由得膽寒。
然而陽乃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開口“哎呀,是聞人君啊。嘻~哈啰~”
“請不要用那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和我說話?!甭勅诵耜栒f著,語氣中依舊不帶半點情感。
真是沒想到,我最終還是站出來了。聞人旭陽心中想道。
其實聞人旭陽并不是什么理性的人,相反他是一個感性的人,倒不如說道家之中除卻某些玄之又玄的哲學(xué)理論是理性的,其余全都是感性的產(chǎn)物。
聞人旭陽遵從著那些玄之又玄的理性,同時他也貫徹著那些溫和淡泊的感性。所以……他站了出來
雪之下陽乃的表情一僵,她沒有想到聞人旭陽竟然會絲毫不給她面子。
不過很快她的臉上就掛起了和煦春風(fēng)般的笑容:“啊啦,是吃我和小雪乃的醋了嗎?聞人君可真是不坦誠呢?!?p> 眼前的這個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好歹也是華夏青州的大家族子弟,對付他得認(rèn)真一點。
正在陽乃胡思亂想的時候,剛剛擠進(jìn)來的葉山隼人適時上來打圓場緩和氣氛:“陽乃姐……”
“嗨,隼人。”陽乃簡單舉手致意。
“有什么事嗎?”葉山點頭回應(yīng)的同時,也詢問道。
“我想報名表演團(tuán)體,在校慶上演奏管弦樂。而且把畢業(yè)校友找回來,感覺滿有趣的。不覺得那樣很快樂嗎?”
“你還是老樣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葉山的語氣中明顯帶著無奈。
陽乃大概覺得氣氛已經(jīng)差不多了,改為看向雪之下:“那么,雪乃,我可以報名參加吧?”
“你高興報名就去報名啊……何況,我沒有決定權(quán)?!?p> “咦?真的嗎?我以為主任委員一定是你,周圍的人沒有推舉你擔(dān)任嗎?”
忽然陽乃又輕輕笑一下,如同看透了整件事的經(jīng)過,雪之下則把視線移向其他地方。
“不然,誰是主任委員?巡已經(jīng)是三年級,所以不可能……難道是聞人君?”
聞人旭陽不去看她,也不講話,似乎是鐵了心要無視陽乃。
就在氣氛再次變得詭異緊張時,會議室的大門忽然應(yīng)聲敞開。
“不好意思~剛剛在忙班上的活動,所以晚到了~”打開門的人是相模南。盡管她嘴上那么說,但卻完全沒有愧疚的樣子。
“陽乃學(xué)姐,這一位就是主任委員?!背腔匮步榻B之后,陽乃立刻看向相模,開始打量對方。
又是那種眼神——她似乎是在估量一個人的價值,讓對方有種冷到骨子里的感覺。
“……啊,我是相模南?!毕嗄U饝赜陉柲说难凵?,說話聲小得如同蚊子在叫。
“你不必一直盯著她,那根本沒有任何價值?!甭勅诵耜栒f著,意有所指。
陽乃微笑一下,她已經(jīng)明白,聞人旭陽后半句有兩層意思。
一是挖苦她陽乃,二則是諷刺相模南沒有價值。
看來聞人旭陽似乎很不待見這位相模南同學(xué)。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開始面向相模南:“校慶執(zhí)委的主任委員遲到???而且是因為班上的活動?喔……”
她的聲音既低沉又充滿威嚴(yán),相當(dāng)嚇人。
“那、那是……”相模南拚命思考要如何辯解,這時,陽乃又倏地露出笑容。
“主任委員果然要這樣才行!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啊,都是最懂得如何享受校慶的人!真不錯、真不錯!哎,你剛剛說自己叫‘相’什么?相親?算了,隨便,反正你是主委學(xué)妹沒錯吧?”
“非、非常感謝學(xué)姐的稱贊……”陽乃捉摸不定的表情讓相模南心生疑惑,但她依然配合對方堆起笑容。
陽乃則繼續(xù)說下去:“對了,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主委學(xué)妹。其實啊,我想?yún)⒓有c的表演活動,可是我找雪乃討論,她卻遲遲不肯點頭。我是不是不討她的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