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李牧不會平白無故跑來虛張聲勢,一路從門外打進來,就是踩著王家鼻子上撒尿,要是李牧手里沒有一點關鍵性證據,他不會有這份勇氣。
王子涵顯然想多了,甚至不少王家人都想多了。
李牧做任何事情都底氣十足,因為李牧的行事風格從來不按照規(guī)矩出牌。
不受規(guī)矩約束的男人,自然任何事情都很自信。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們王家大難臨頭,高勇這件事你們可以找替罪羊撇清關系,但我知道,高勇這傻子被宰了,根本目的是你們要對付我?!?p> 李牧靠在沙發(fā)上,“我今天來了,也不為難你們,王家管事的在我面前站一排,鞠躬道歉,態(tài)度誠懇,我放你們一馬!”
“要不然呢?”
王子涵問。
李牧活動一下脖子,嘴角微微勾起道:“要不然就按照我的方式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將你們王家從江南市連根拔起!”
“囂張!”
“猖狂!”
“你以為你是誰,跑來我們王家大言不慚!”
“李家棄子,就算你以前在南境功勛卓著,但你已經退役,你搏出來的榮耀都已經放棄,你憑什么跑來我王家撒野!”
……
王家人一個個怒不可遏的大吼大叫。
李牧太膽大包天,簡直不知道死這個字怎么寫。
大搖大擺跑來他們王家,以此來威脅他們王家人。
這把他們王家當什么了?
還大言不慚讓王家從江南市消失。
王家老爺子本不打算再王家對李牧動手。
畢竟李牧現在身份特俗,是執(zhí)法局的大隊長,沒有合適理由,將李牧收拾一頓,王家也摘除不干凈。
但李牧在王家如此放肆,王家還不做出行動來,傳揚出去,王家的臉丟不起。
“夠了!”
王家老爺子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李牧,你別囂張過頭,別忘了這里是我王家,不是你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去,真要調查我們王家,可以,讓你們局長親自來,老頭子我親自配合!”
王家老爺子開口,其他人冷眼盯著李牧。
現在老爺子都說話了,這個李牧還不知好歹,恐怕就真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們要看著李牧怎么來的,又怎么灰溜溜自己滾蛋。
劉媛媛皺眉,看出來,王家這是下了逐客令。
李牧進場確實有些不妥,但身份擺在這里,什么叫做要調查需要局長來,難道隊長就沒有資格調查王家人?
王家有鬼,有大問題,剛正不阿的劉媛媛都看不下去王家人的態(tài)度,站出來道:“王老爺子,我跟李牧都是正規(guī)的執(zhí)法者,高勇的死蹊蹺太多,根據今天周康的口供,直接指出是你們王家人買兇殺人,他負責傳遞消息!”
“小丫頭年紀不大,口氣不??!”
王家老爺子霸氣道:“周康只是一個外戚,你明白一個豪門外戚的地位嘛?”
劉媛媛有些糊涂,本能搖頭。
“一個外戚,就跟一個打工仔沒區(qū)別,他在外面做什么,不見得我們王家本家人會關注,但他做完事情,特別是闖禍之后,一定會大喊一聲他是王家人,是王家人讓他做的,你可明白這是為什么?”
王家老爺子聲音不卑不亢。
“為什么?”
劉媛媛問。
“因為王家在江南市有地位啊,一般人不敢得罪,他闖禍,明明跟我們王家本家沒關系,但他喊出王家人的名號,很多麻煩都能迎刃而解,這叫做名人效應,或者你可以理解成強權法則!”
王家老爺子已經說的很露骨,“只是聽周康一面之詞,你們跑來王家撒野,是很不明智的,特別是對你們年輕人來說,這么沖動的做事風格,會給你們自己帶來不可想象的麻煩!”
“你在威脅我!”
劉媛媛神色緊繃。
“劉隊長,我們家老爺子跟你談的都是真心話,不存在威脅。”
王子涵呵呵一笑,“請吧兩位,我們王家大度,之前事情一筆勾銷,但也請你們不要繼續(xù)胡鬧,立馬離開?!?p> 劉媛媛徹底吃癟,已經無話可說。
就跟李牧最開始跟她說的一樣,你明知道高勇的死王家高層脫不了干系,但你依舊無可奈何,因為對方可以很輕松的找出一個替罪羊徹底擺脫。
法律是公正的,但人的詭詐是邪惡的。
任憑劉媛媛如何想要主持正義,但正義不是遲到,而是跟真正的罪惡插肩而過。
她甚至覺得有些沮喪,這么辦案不是她所追求的,她剛正,要將真正的罪人繩之以法。
不由得她聯想到以前辦過類似的案子,但凡跟豪門扯上關系,貌似案件辦理的都很順利,毫不拖泥帶水,可這其中,有多少是冤假錯案,多少事替罪羊頂替的?
這么一想,劉媛媛不免感覺心思極恐。
“李牧,我們走吧!”
劉媛媛咽下這口氣,伸手拉著李牧胳膊。
“走吧你們!”
“李牧,你現在有出息了,執(zhí)法局大隊長,但也別找我們王家麻煩,要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滾蛋吧!”
王家人一點也不客氣,把李牧當成一個笑話。
他們很輕松,一點負擔也沒有,覺得李牧簡直就是過來搞笑的有沒有?
氣勢洶洶沖進他們王家,最后要灰溜溜的滾蛋!
劉媛媛心里憋著一股火氣,但也沒有任何辦法,繼續(xù)呆在王家,他們可能可能會遇到大麻煩。
李牧反手用力,直接將劉媛媛拉到面前,“現在你覺得,用你說的方式能維持正義嗎?”
他說話掃視王家所有人,“這群人都是兇手,高勇的死跟這群人都脫不掉干系,他們謀劃的一切,然后找人執(zhí)行?!?p> “你現在告訴我,他們能得到懲罰嗎?”
劉媛媛從來不質疑正義,做執(zhí)法者就是為了可以抓捕罪犯,守護正義。
現在她遲疑了,跟李牧幾乎貼在一起,她只覺得自己耳根子火熱,不是羞澀,而是被李牧這刺耳的問題問的有些無所適從。
“你打算怎么辦?”
劉媛媛沒有跟李牧倔強的力氣,“我可以當作沒看到,高勇死的不明不白,總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