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葉帆這一手,哪里還有人敢繼續(xù)上。
哪怕是剛剛斷了手的青年,這會兒消停了下來。
可是葉帆卻并沒有想著放過他。
讓他幾步就走到了這個青年面前,幫老子就這么鎖定在了他身上。
青年被葉帆看的渾身直發(fā)抖。
“大,大哥,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在葉帆的逼視下,哪怕他剛剛再怎么蠻橫,再怎么囂張,現(xiàn)在都不得不低頭認錯。
“損失費?!?p> 葉帆朝著趙香蓮他們看了一眼,隨后才說道。
之前趙香蓮他們住的是大別墅,如今卻住在貧民窟里,出行都有司機,家里還有福伯這個管家,如今卻是過的凄凄慘慘。
這兩種環(huán)境的落差,其實也不過三天時間而已。
能夠在這種環(huán)境里適應(yīng)下來,趙香蓮他們也差不到哪兒去。
聽到了葉帆這話后,青年便跟回過了神一般。
原本他今天只是隨機找了一戶人家,想要搞點兒錢出去瀟灑瀟灑,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還要大出血。
可是有葉帆的武力震懾,他也不敢不答應(yīng)。
只得立刻打開了自己的腰包,從里面掏出了幾張錢來。
“大哥,我就只剩下這么多啦?!?p> 看著他哭喪著臉,葉帆也沒說些什么,還是把這幾張錢交給了趙香蓮他們。
貧民窟這邊的油水的確沒多少,但本來他們這里住的,人家家里就沒幾個錢。
在被這些青年三天一打,四天一喊的,手里就更加不會存下什么錢來了。
對于這些青年們手里,要是能夠存的住錢那才怪。
所以這里才只有幾百塊錢,葉帆還是沒有去計較。
“這些錢你們先拿著,現(xiàn)在先到我醫(yī)館里去?!?p> 趙香蓮和福伯也知道,現(xiàn)在只有葉帆能夠救他們,兩人也沒有收拾什么東西,事實上他們本來東西也不多,一人一邊抬起了萬景峰便朝著葉帆的車走了過去。
到了醫(yī)館之后,葉帆照例幫著萬景峰檢查了一下身體,趙香蓮和福伯兩人則是等候在一邊。
“沒什么大的問題,只是氣血攻心,所以昏迷了過去?!?p> “可他身上的傷……”
想到萬景峰的腰傷還沒有好,趙香蓮的眼里就多出了幾分擔(dān)憂來。
“腰傷也不是事兒?!?p> 幫著萬景峰把被子蓋好,葉帆才站了起來。
說起來萬景峰也就是被眼前的情況氣到了,怒極攻心了才會暈倒,而且一暈就是三天,再加上本來呆的環(huán)境也不太好,他這高燒就沒有退下來過。
“那我們現(xiàn)在……?”
趙香蓮還有些擔(dān)憂,她也怕自己的事情會牽連上葉帆。
“就先在這里待著吧?!?p> 行云館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裝修,容納幾個病人住下還是可以的。
做完之后,葉帆才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福伯。
“萬總的傷勢過兩天就好了,只是福伯身上這傷倒是有些難搞?!?p> 之前福伯就一直跟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邊,從來都沒有退下過。
這會兒聽到葉帆提起,趙香蓮倒是也回想起來。
“福伯,你身上的傷……”
“夫人,我沒有什么事,修養(yǎng)修養(yǎng)就好了?!?p> 福伯的精神比起上次來看還差了許多,葉帆當(dāng)然也知道這是因為什么。
“福伯這些都是皮肉傷,跟著我下去處理一下吧?!?p> 之前他看到福伯腿還是一瘸一拐的,想必是被人打斷了腿,這會兒還沒有接上。
“也好,多謝葉先生了?!?p> 趙香蓮沖著葉帆感激的一笑,然后便催促著福伯跟著葉帆一起出去。
離開了病房之后,葉帆就帶著福伯來了看診臺。
“內(nèi)臟出血,腿斷了三天,還沒有經(jīng)過治療,經(jīng)脈也斷了幾根,你還能撐到現(xiàn)在也算是福大命大了?!?p> 掃視了眼前的人一眼,夜翻轉(zhuǎn)身去自己的藥柜前翻弄著藥材。
福伯從離開了趙香蓮他們后,神情間就少了幾分拘謹,反而多上了幾分恭敬和感激。
“今日的事情,趙某在這里多謝葉先生了?!?p> “先生夫人待我極好,我為他們做這些也是應(yīng)該的?!?p> 葉帆并沒有說什么,畢竟這是人家自己選擇的事情,他只是看不過去而已。
“行了,你現(xiàn)在這情況,必須得施針?!?p> 福伯全名叫做趙福,說起來他的年紀,其實也跟趙香蓮他們差不多大,只是因為是家里的管家,所以這輩分才會喊大了一些。
葉帆的手在他胸口摸了兩下,很快便探出了他的情況。
肋骨斷了三根,胸腔內(nèi)有積血,腿骨斷了一條。
還沒算上他的皮肉傷。
要說他現(xiàn)在還能跟自己好好說話,也是個奇跡了。
把人按在臺子上,葉帆就開始落針了。
說實話,這樣的病人他也見過,只是像福伯這種還能硬氣的撐到現(xiàn)在,且一聲都不吭的,他還挺少見。
一套治療都做完了之后,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
而福伯也早早的疼暈了過去。
柳小七進來的時候還有些擔(dān)憂,“師傅,他這個樣子,就好了嗎?”
“這些天你多看著點他這邊,別讓他又把骨頭給錯了位?!?p> 葉帆這人怕麻煩,可別等會兒自己治好了人,下一次見到他又回成了原樣。
“好的,師傅?!?p> 柳小七乖順的點了點頭,然后便拿起葉帆開的藥方出去煎藥了。
葉帆再次回到萬景峰的病房里的時候,趙香蓮也剛剛打盹醒過來。
這兩天她睡得都不太好,所以精神還有些差,眼底也是一片烏青。
“葉神醫(yī)?!?p> 見葉帆進來,她趕緊站起了身來。
“福伯的身體不太好,這幾天都得好好修養(yǎng)?!?p> 聽到葉帆的話后,趙香蓮神情中也帶上了幾分怔愣。
“福伯他……”
“肋骨斷了三條,胸腔積血,腿骨斷了一條,長時間沒有接上,還跟著你們東奔西跑的,起碼得修養(yǎng)個半年吧?!?p> 外傷好治,可是這內(nèi)傷就極其難調(diào)理了。
就算是葉帆他把所有的好藥都給堆起來用,也沒辦法。
從聽到葉帆的話后,趙香蓮就呆住了。
“是我們家欠他的?!?p> 葉帆沒有心思去聽他們這些陳年舊事,只是看了一眼萬景峰的情況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