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余河滿臉期待的看著來來往往接孩子的家長,眼睛瞪的大大的,妄圖從中捕捉到檀兮的身影。
季黎雙手插兜,慵懶閑適的靠著一邊的護(hù)欄,又拽又酷的站在余河不遠(yuǎn)處,惹得一眾學(xué)子繞道而行,很是忌憚和害怕校霸的威嚴(yán)。
夕陽西下,暖黃的光芒把少年清雋的身形拖出長長的影子,形單影只,格外的孤獨(dú)凄涼。
等的昏昏欲睡的季黎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拖聲拖調(diào)的問蹲在地上還不死心的余河:“你姐是不是不來接你了?你不能自己回去嗎?”
余河低落的垂眸,小聲解釋:“姐姐搬了新家,還沒告訴我……”
那語氣,委屈又落寞,聽的人心疼。
季黎懶洋洋的直起身,瞇著眼睛打量著余河孤單的背影,語氣有些不好了。
“你是煞筆嗎?不會打個電話問問?”
余河蹲的有些腿麻,就在路邊坐下,雙臂抱著膝蓋,下巴輕輕的放在膝蓋上,聲音很輕。
“家里很窮的,姐姐和我都用不起手機(jī)?!?p> 季黎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人買不起手機(jī)?
這得是多窮???
季黎想象不到。
兩個少年一站一坐,均陷入無言的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余河躊躇的攪弄著手指,不安的盯著公路,有些憂心檀兮。
檀兮姐從來不食言的,所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煩了嗎?
就在余河打算坦白的時候,季黎率先松口了。
他走到余河旁邊,輕輕的踢了他兩下,慵懶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別扭。
“時間不早了,去我家吧,明天再去你家?!?p> 余河搖了搖頭,難得有些強(qiáng)硬的拒絕了季黎的提議。
“季哥你走吧,我在這里等姐姐,她不來我不會走的?!?p> 季黎不是很能理解余河在這件事上的執(zhí)拗態(tài)度,有些惱火的踢走腳下的一顆小石子,然后走到校門口前面的長椅那里,氣沖沖的坐下了。
余河執(zhí)著的盯著馬路延伸過去的方向,期待著檀兮姐能快點(diǎn)過來,打消他腦海中所有不好的猜測。
檀兮確實(shí)遇到了點(diǎn)麻煩,不過問題不大,就是很煩人。
一中這片的小混混和流浪漢實(shí)在太多了,要在他們的地盤上以武力強(qiáng)硬的拿到住的地方,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檀兮盯了好久一中南面山頭的那座破廟了,結(jié)果還沒進(jìn)去,就遭到了一堆流浪漢的圍攻。
輕輕松松的解決完這些蝦兵蟹將,把破廟打掃了一下,檀兮正準(zhǔn)備去接余河的時候,就被一群長相感人的小混混攔住了。
為首那人五大三粗的,上半身光著,露出大片大片的刺青紋身,看上去就很難纏。
檀兮眉眼都沒抬一下,靜靜的盯著面前兇神惡煞的一群人,那種平靜淡然的姿態(tài),完全沒把眼前的牛鬼蛇神放在眼里。
為首的刺身大哥被檀兮忽視的眼神激怒,舉著鐵棒,大喊一聲,就沖了過來。
檀兮在他沖過來的前一秒,身形一動,如同鬼魅一般和他擦身而過。
鐵棒應(yīng)聲落地,紋身男翻了個白眼,平沙落雁式栽進(jìn)泥土里,人事不省。
觀戰(zhàn)的小混混們互相看了一眼,均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迷茫和震驚,還有那么一絲絲恐懼。
剛才,她是怎么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