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娣,怎么了?”稫嬄微微皺眉問道。
“現(xiàn)在在王宮東門……東門……被戒備牢籠之刑的士兵挽扶著……”姞娣震驚不已的磕盼說。
稫嬄訝然:“咦?”
稫嬄便聽得堂外傳來一個聲音道:“稫嬄小姐?!?p> 稫嬄回頭一看,見是仲伯。
洛楓由著仲伯彭伯扶著上了臺階走到稫嬄跟前,稫嬄瞧見洛楓,驚呼道:“洛楓!”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喧嘩了,連珇佁都驚呆了。
“洛楓,幸好你沒事……”稫嬄俏臉上露出笑容。
“……是,這全都是……稫嬄小姐的加護……”洛楓有氣無力的說。
妲妃詫異了下,有些難以置信。
她暗暗想這不可能……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勒死了才對哩,空手絕對切不斷那條皮繩。
珇佁斜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妲太妃,洛楓既然回來,就表示眾神認(rèn)為洛楓無罪,牢籠之刑結(jié)束,這樣大家滿意了嗎?以后不許任何人再提這件事。”揮手道:“帶洛楓下去療傷。”
“是?!?p> 洛楓由著仲伯彭伯扶著出了殿,妲太妃已經(jīng)走了過來,珇佁眼神微微一暗,沉聲道:“妲太妃殿下,請不要趁我不在的時候,處理干部級軍人的進退問題,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讓有實力的軍人死亡,等于是賣國行為?!?p> 妲妃冷冷的看著珇佁,隨即大袖一甩,轉(zhuǎn)身離開。
稫嬄笑了笑,心想:洛楓回來了……
稫嬄一直等著洛楓回來,見洛楓終于回來了,那顆懸著的心也就落了地。
稫嬄兩眼一翻,雙腿一屈就要暈倒。
珇佁眼疾手快的,急忙呼喊:“稫嬄。”
珇佁很快接住了稫嬄,然后將其打橫抱起來。
一行人從正殿出來,穿過片片假山,走過長廊,到了洛楓的住處。
姞娣端著水盆進來,她含笑說道:“洛楓,水來了,快把衣服脫了療傷?!?p> 洛楓聞言,點了點頭。
仲伯走到桌案前,穩(wěn)穩(wěn)地坐下后,倒了一杯茶。
他笑了笑道:“你能夠活著回來,真是奇跡。”
彭伯也笑著說:“你真厲害,切得斷那條皮繩?!?p> “……”洛楓皺了皺眉。
此刻坐在床邊的洛楓望著手里的黑曜石的碎片發(fā)愣中。
“這是什么?黑曜石的碎片?”彭伯看了看,道。
“黑曜石磨一磨就跟刀子一樣利,可是這個沒有加工過,不過只要磨久一點,還是可以切得斷皮繩?!甭鍡鞯吐曕?。
仲伯驚訝的笑道:“你竟然藏這種東西,真厲害?!?p> 洛楓沉吟了下,淡淡道:“……不是我藏的,是那時候,稫嬄小姐給我的?!?p> 仲伯詫異無比,納悶的問:“那時候……在臺地上嗎?那時候怎么可能……”
“??!難道是那時候……”彭伯繼而想到稫嬄的舉動,恍然大悟道,“那時候……原來如此,稫嬄小姐打破近衛(wèi)長官司旗的玉飾,那個黑曜石,那就是刀。”
洛楓笑了笑繼續(xù)道:“臺地上只剩我一個人時,因為這個刀,我才切得皮繩。切斷雙手雙腳跟脖子的皮繩,花了不少時間,不過,總算能活著回來?!?p> 眾人都驚呆了。
洛楓笑了笑,沉聲道:“……我想躺一下?!?p> 仲伯聞言頷下首,淡淡道:“嗯,你好好休息一下?!?p> 仲伯扶著洛楓躺下,然后便出了屋。
等彭伯和仲伯一走,姞娣對洛楓道:“待會我拿容易消化的食物來?!?p> “太好了,謝謝?!甭鍡鞒谅暵淞嗽挕?p> 姞娣點了頭,然后出了殿。
洛楓這才將被褥鋪好,伸了個懶腰,往床上躺了下去,雙手放在腦袋下面,若有所思。
他躺在自己的雙人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腦中不自禁地泛起稫嬄,她的親吻……
洛楓睜開眼,望著上方床幔,回顧了下那時候發(fā)生的事。
他心下暗暗的想著:那時候,我真的認(rèn)為死掉也無所謂。
稫嬄被珇佁抱回了屋,將其安置在床上。
她喝了姞夏準(zhǔn)備的桂花糯米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稫嬄看向珇佁道:“珇佁,我要將妲太妃拉下貴太妃的位置,我就是無法原諒她?!?p> 稫嬄心里暗道,不解決她,珇佁想要的治世就無法來到。
珇佁聞言,擰著眉不語。
稫嬄見珇佁無語,淡淡道:“珇佁,你討厭我有這種想法嗎?”
珇佁聞言,立即道:“……不,怎么會?!?p> 珇佁心里得意,心想:稫嬄,這就表示,你開始為這個國家著想,你開始跟我看著同一方向。
稫嬄心里嘀咕著,商朝妲妃,一直覬覦王位的貴太妃,只要妲太妃還處于現(xiàn)今的地位……
稫嬄此時的心里,只是一門心思盤算著要將妲太妃拉下貴太妃的位置。
“……近衛(wèi)長官?!奔莺鋈婚_了口,“近衛(wèi)長官,請發(fā)表你的意見?!?p> 珇佁見稫嬄尋思著一些什么,蹙著眉道:“怎么了,稫嬄?現(xiàn)在正在開軍事會議?!?p> 稫嬄震了一震,這才醒過神來。
她抬眼看他,沉聲道:“啊……對不住?!彼烈髁艘幌碌溃骸瓣P(guān)于對班方戰(zhàn)爭,我也贊成商王陛下的做法,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強化邊境防衛(wèi),以及跟友邦的友好關(guān)系……”
“九天玄女稫嬄,你應(yīng)該身先士卒,前去攻擊班方哩?!辨у凵裎⑽⒁怀粒谅暤?。
珇佁聞言,淡淡道:“……我說過好幾次了,我并不是好戰(zhàn)之人?!闭f到這里,他頓了一頓,接下去道:“先命令郝知事的珇期為前線總指揮,到大彭去任命,先等珇期做對班方軍的動向報告后,再決定我軍該怎么行動?!?p> 這一天,剛吃過早飯,珇佁正在大殿中與元老院議事,忽見一名士兵面帶憂色的走進來,高聲喊道:“報告!”
珇佁皺了皺眉問:“什么事?現(xiàn)在正在開會。”
“是!可……可是,郝派緊急使者過來……珇期殿下到大彭后,就失去音訊了?!?p> “什么?”珇佁等人大驚失色,這條消息無異晴天霹靂。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珇期殿下斷絕音訊,這是什么意思?他死了嗎?”
“大彭是我國的藩屬國哩!若是去世也應(yīng)該會聯(lián)絡(luò)我國?!?p> 稫嬄聽后面露擔(dān)憂道:“珇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