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一進來,二話不說當場就跪在了地上,磕磕巴巴的說:
“楚逸凡,我們之前不知道你身份,在言語上有所得罪,還請你看在之前同學的份上,千萬不要怪罪,就饒我們一次吧!”
楚逸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微微搖了搖頭,目光之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
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說實話,她們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對底層人士的這種高高在上的心態(tài),實在是令人厭惡。
但說到底,這二位雖然比較惡心,但終究沒有對自己造成太大的傷害。
而且又是同學一場,他楚逸凡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也不可能對兩個女人揪著不放。
看見楚逸凡稍有猶豫,韓嬌一個激靈站起來,狠狠的給自己來了一巴掌,叫喚著說:“是我嘴賤,是我腦殘,我這就自己打!”
說著往自己臉上二話不說便是一連串的耳光,聲音啪啪作響,整個房間中都聽得清楚。
不一會兒就披頭散發(fā)嘴角流血,臉色更是紅腫無比,看上去怎一個狼狽了得。
“行了?!?p> 楚逸凡突然覺得有些惡心,揮手讓她停下。
其實就在剛才,他都已經不打算追究二人了。
反正她們已然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且態(tài)度還算可以。
“以后記住了,不要看見對方是普通人就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誰家往上面翻幾倍,還不是農民。”楚逸凡淡淡的說道。
“是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韓嬌聽出了要饒恕他的意思,立即興奮的大喊。
“楚逸凡,我……”
輪到傅雪了,她張了張嘴,出于女人的矜持和她這種大小姐固有的自尊,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楚逸凡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了?!?p> “謝謝,謝謝。”傅雪不停地念叨著,臉色羞愧的厲害,心中更有無窮后悔。
還在一直找什么金龜婿,眼前這個就是最頂級的。
可一看見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傅雪就生不出任何競爭的意識。
即便她自己算是優(yōu)秀,可跟那個女人一比,就像是街邊的一頭臭狗屎。
再想到之前的柳飄飄,她又突然覺得人家根本就不是想要在自己跟前幫著楚逸凡裝腔作勢,而是真的小鳥依人。
楚逸凡這樣的男人,生命之中必然是不會缺少各種優(yōu)秀女人的。
只可惜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根本就不可能再沾邊了。
兩人再三拜謝著出去,房間里總算安靜了下來。
“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福爾鈞掏了掏耳朵,一副終于清靜了的樣子。
“我們出去吧!”唐紫凝說了句,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很自然的抓住了楚逸凡的手。
感覺到手心的那一股溫熱,楚逸凡心中一動,沒有拒絕。
兩人攜手而出。
一出現(xiàn)到現(xiàn)場,傳來的便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無數(shù)權貴富豪看著這如同神仙眷侶般的兩人,即便本身便是位高權重,也是忍不住由衷贊嘆,奮力的鼓起掌來。
在一片和諧氛圍中,有幾道眼神卻是陰冷無比,仿佛在刷刷飛著刀子,要把這對璧人的身影攪碎一般。
“楚逸凡,你還以為這次能夠贏嗎,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被推了出來,臉色蒼白,臉色扭曲無比。
正是武藏松。
在他旁邊地上,蓋著一副白布,一看就知道正是剛才被斬殺的武藏源一。
“怎么,云中塔比武,生死由命,你還想做什么。”
福爾鈞當場站了出來,義正詞嚴的訓斥起來。
“笑話,我們武藏家族的人,從來不會就這么死去,任何沾染我們鮮血的人,都將付出血的代價!”
武藏松的表情簡直不像個人,如同是病發(fā)的精神病,眼睛狂熱又瘋狂。
“糟了,難道你們!”
唐紫凝腦海中劈過一道閃電,頓時驚呼了起來。
“現(xiàn)在才想到這個,已經晚了!”
這次說話的是戴樓。
他臉上沒有了一貫的笑面虎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徹骨的殺意。
“你以為能夠把這十八條遠洋航線拿走,我告訴你,你在做夢,大長老已經在趕往這邊的途中!”
“還有我們。”手打著繃帶吊著脖子上的馮天也站了出來,咬牙切齒的說,“我們四大家族聯(lián)合聘請的殺手也會到這里!”
“這下麻煩了……”
對方每說一句話,福爾鈞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到最后,他的臉色已經蒼白無比,豆大的汗滴不斷從額頭上滴下,整個人倒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小姐,我們必須要馬上撤退才行!”
福爾鈞焦急地說,聲音竟然都顫抖起來。
他倒不是在乎自己的安危,而是絕不希望唐紫凝有危險。
哪怕是豁出性命,他也要保證這位大小姐的安全。
只有唐紫凝活著,才有機會重新執(zhí)掌海外洪門。
否則就算是死,他也無法瞑目。
就在此時,整座游輪忽然間劇烈的搖晃起來,隨后從船艙深處,傳來一陣連串的爆炸轟鳴聲。
“發(fā)生什么了!”
“起火,船艙起火了!”
“趕緊滅火?!?p> 一股濃郁的黑煙從客艙中方滾出來,很快就沖上了天際,如同是一股狼煙一樣。
驚慌失措的船客如火燒的螞蟻一樣逃離了大廳。
很快現(xiàn)場就只剩下了雙方對立而戰(zhàn)。
“現(xiàn)在船上的三個引擎已經全部被炸毀,這里是公海,你只能夠等死了!”
戴樓陰測測地笑了起來,仿佛對面的三個都已經是死人了。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福爾鈞幾乎握不緊拳頭,大口的喘著氣。
即便是以他見過了風浪的厄見識,也認為此時恐怕已經到了絕路。
對方一次性出動了如此龐大的力量,此時船只又已經失去了動力,除了等死之外,他們什么也做不了。
唐紫凝臉色依舊平靜如水,眼神終是看透了生死的淡然。
只是轉過頭時,她微微一嘆,目光之中帶著一抹自責之色,幽幽地說道:
“對不起,我們連累你了?!?